馮曜扭頭，左溪餵他吃餅干，把餅干盒子放他手裏：“午飯。”
馮曜嘿嘿笑：“師父最疼我！”
好人，好師父，怎么收了個無根生這么……一眾人都扭頭嘆氣。
馮曜他們要去綿山，日本人還是過來了，金陵他陪著左溪去過了，能散布的謠言都散布了，左溪差點折在裏面，馮曜把她背出來的。
綿山……
馮曜說：“正道人士在做殺日本忍頭的工作，師父，咱們去助個陣！”
左溪愛撫他的狗頭：“嗯。”
馮曜還在玩洋槍，躍躍欲試對自己開了一槍，左溪瞬間出手抓住那顆子彈，幾個小輩只被槍聲驚到了，扭頭看到她抓槍子，對她的畏懼程度又上升了。
“不是這么用的。”左溪自背后抓住馮曜的手，糾正他的動作，兩個人挨得極近。左溪扶著馮曜的手，牽引馮曜的手叩下扳機。
馮曜樂呵呵跑去看看打中了什么，拎著兔子回來了，說師父準頭真好，說到一半沒聲音了，左看右看，谷畸亭說前輩說讓你慢慢吃飯她先去收拾一波探探地形。
馮曜立刻不嬉皮笑臉了，嚴肅起來：“那大家也好好準備準備！”
左溪去就去了，回來的時候扛著一個提著一個，都是少年人，馮曜臉色立刻沈了招呼醫生過去就拉左溪到一邊洗手了。
“light。”
左溪從手袋裏拿出一朵小花，馮曜戴著花又樂呵呵去看傷員了，沒人認識是誰家的，左溪把戰區布局畫出來。
建議要去的小孩子們多在死穴處放幾塊兒護心鏡。
左溪看看裙子上的血，忍不住皺眉，馮曜趕緊讓谷畸亭拿出新買的粉色洋裙，一層一層的蕾絲，還有明黃色蝴蝶結，花裏胡哨得很。
左溪是喜歡的，馮曜還拿出了洋帽和粉色小皮鞋。
說真的，漂亮極了。
谷畸亭心想自己這輩子都對粉色有恐懼陰影了。
“粉色一開始就是兇狠的顏色，”左溪面對他的扭曲很是淡定，“這個顏色，是血液稀釋的顏色，要么是敵人的血，要么是自己的血。”
谷畸亭肅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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