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海大橋確實很好看。
霓虹燈的光映照在海面上，粼粼波光變成紫青藍粉不同的顏se，橋在海與燈的中央，被輕盈的光影纏繞，像是一場沒有盡頭的夢。
季曉在放重鼓點的純音樂，不知怎地卻一點兒都不嘈雜。海風從車窗吹進來，滿是cha0sh咸澀的味道，連呼x1到的氧氣都變得sh潤。
也沒有標志x的事件，只是坐在副駕駛、系上安全帶，隔著大橋的圍欄望向霓虹燈與遠方的海面，感受車窗外呼嘯鼓動的海風，坐在認識的人身邊，聽著風與搖滾樂混合的聲音——
好像一切都像海面一樣從身后呼嘯而過。
連身后逝去的風景都夢幻美麗。
很輕松。
什么也不用想的氛圍。
這座城市也不是沒有好的地方。
你忍不住想，這里很繁華，建筑物都建設得非常藝術…很漂亮。還有海，有恢宏的橋，有形形sese的人。
你在老家恐怕永遠也見不到這些。
小城的生活安穩又閉塞，像是一潭si水，而這里是海，有很大的、能把你打翻的浪花，也有安靜閃爍的粼粼波光，有整片海域的機會和風險。
本科的時候你學一個和現在八竿子打不著的化工專業，畢業時拼命找工作才變成現在的「都市麗人」，你那時候很渴望大城市，為了來到這里付出了很多，曾經真心慶幸能夠留下來。
你可能只是不適應。
“都是人生經歷…嗎？”
你聲音很輕，自言自語。混在海風、引擎聲與音樂里，連你自己都聽不清。
季曉聽見了。
“就算是討厭的經歷，也是讓我變成我的一部分。”他輕快地說，“我們會越來越好的。”
真神奇，你也聽見了。
“如果…”你問，“如果昨晚電話打通了，你會去嗎？”
“可能會順路幫你買一點醒酒藥。”季曉想了想，“或者還是吹一吹夜風，這樣還挺醒酒的吧？”
“喝了酒會睡著啦。”
你轉頭看向他。
駕駛座上的青年神態輕松，唇角一直是上揚的，不像葉青那樣若有若無的試探，而是連眼睛都彎著的真實笑容。
他生著一雙笑眼，眼型生來就微彎，看著別人眼睛說話時樣子特別真誠熱情，輪廓也是偏向傳統審美的周正英朗，是一眼就讓人信任的相貌。
就算在這么迷幻的燈光下也一臉正氣。真不容易，都有點玄幻了……
你覺得葉青昨晚就是胡說八道的。
他自己是個人品低下的渣男，就覺得別人和他一樣壞。
唇角莫名地又揚起了笑。
不用喝酒原來也能這么放松啊。
說不定他說的爬山也不錯，山頂應該真的很漂亮吧。
“謝謝。”你輕輕地說。
這次他沒有聽見，霓虹燈變換的光暈從側方投下影子，那一刻影子是燒起來的紅se。
無論前一天晚上做了什么，第二天還是得照常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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