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有個休息時間,白息倚著棵松樹閉眼養神。冬日裏難得有陽光,暖暖的,曬得人很舒服,懶洋洋地不想動彈。
這難得的陽光浴時間,卻有人沒眼色地來打擾。感覺到有惡意的目光看來,他睜開眼看過去,果然是甄不平。
“你在妒恨我。”白息肯定地斷言。
“沒錯,我是在妒恨你。”周圍沒有其他人,甄不平也就不打算掩飾,“憑什么你只出道一年,就運氣這么好,一路順順利利,得到這么多?孫導看重你,焦影帝跟你關系好。沒跑過龍套,沒受過白眼,演的都是好角色,連粉絲數都壓人一等。”
“而我呢?”甄不平越說越情緒激動,“跑了好幾年龍套,想演個小角色都要看人眼色,費盡心機和辛苦都不一定能得到,拿到最好的角色也就是個小小的男五。你知道我現在演這個角色怎么得來的嗎?”
甄不平說的雙眼赤紅,“是向孫導苦苦哀求,差點給他跪下,他看我可憐才把男四這個角色給我的。我以為這會是一個好的轉機——結果呢?孫導圍著你,焦影帝圍著你,全劇組都看重你,看不起我。你看,這個世界就是如此不公平。”
白息平靜地道,“孫導給了你男四的角色,你就是這么回報他的?”
“你知道什么!”甄不平面色猙獰地吼了一聲,“他不過是像可憐一條狗似的可憐我,高高在上地賜下自以為是的恩情。”
好心當成驢肝肺。白息覺得孫導能碰上這樣的人,這運氣得有多差。有些人的內心精神已經極端瘋狂化了,無論別人做什么,都能惡意地扭曲別人的心意。
“你這么做又有什么好處呢?劇組有損失,你不是也有損失嗎?”白息趁著這大好時機試探了一句。
“我不過是損失一點點,卻能得到一個男一的角色。告訴你也無妨——”甄不平瘋狂地笑了起來,“你一定不知道,有人正處心積慮地要害你呢!我等著這一天,要眼睜睜的看著你不得好下場的那一天!”
白息提出自己的疑問,“你怎么能肯定,背后那個人會給你男一的角色——萬一那人過河拆橋了呢?”
“不可能!”甄不平一口否定,眼神通紅,“我有他的聯系方式,還有他的把柄,怎么可能過河拆橋!”
“你看你,”間接性的瘋狂后,甄不平情緒穩定了些,“聽到有人要害你,也這么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我最厭惡的,就是你們這種仿佛什么事都能把握、高高在上、目下無塵的人。”
“不過,這一次不一樣了。那個人一定會讓你不覆這氣定神閑的樣子。你就算知道有人要害你,又能怎么樣?只能讓你時刻處于噩夢之中。你就算知道我是舉報的人又能怎么樣?沒有證據,誰相信呢?我就是要說個明白,惡心惡心你。”
那邊孫導喊甄不平準備下一場戲,甄不平目光陰毒地看了白息一眼,之后匆忙趕了過去。
在甄不平走后,白息掏出身上帶著的微型錄音設備把玩了一會。看來,要把背后的人揪出來,還得通過甄不平這條線索才行啊。
午飯時間,白息接過助理從別墅帶過來的午飯。正想用飯,手機振動了起來。
拿起手機一看,他有些詫異,竟然是墨止來的微信視頻。這可真是稀奇了啊,難得這家伙竟然主動來微信視頻。
接通后,屏幕上出現了墨止和小狐貍崽的身影。
“墨小魚很想你。”墨止認真地看著視頻說。
已經有幾天沒回去,白息也有些想小可愛。對上墨止認真專註、仿佛眼裏只有他一人的眼神,他鬼使神差地問,“只有小可愛想我,你不想我嗎?”
“這是在跟女朋友聊天呢?”走過來的孫導聽到白息的話,笑著調侃了一句。
小狐貍崽歪著腦袋好奇寶寶地問,“哥哥,什么是女朋友呀?”
白息莫名覺得兩頰有些燒。他尷尬地跟孫導打了招呼,解釋,“不是女朋友。”
首先性別就對不上。
孫導走遠后,白息聽到墨止說,“女朋友就是一生的伴侶。”
“是不是……就像父親母親那樣的,可以親親抱抱舉高高的?”小狐貍崽眼睛晶亮,搖了搖蓬松雪白的大尾巴,一臉求表揚的可愛樣。
“嗯。”墨止點了點頭。
“那哥哥你有沒有女朋友?”小狐貍崽眨著濕漉漉的大眼睛,期待地看著他哥哥。
“沒有。”墨止搖了搖頭,“而且就算要找,也是男朋友。”
“那哥哥想找什么樣的男朋友?”小狐貍崽仰頭好奇地問。
白息狀似不在意,卻悄咪咪地支起了耳朵。
“那個人…”墨止看著屏幕,驀地笑了笑,“沒有人比他更在乎我,也沒有人比他對我更好了。”
墨止的目光穿過屏幕,安安穩穩地落到白息身上。
撞入那溫軟輕柔深邃明亮的眼神,白息心尖顫了顫,覺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而且,梨渦好可愛,好想戳……
“那白哥哥有男朋友嗎?”小狐貍崽看著白息問道。
“沒有。”白息回答說。想著如果等下小可愛也問他要找什么樣的男朋友時,應該怎么應付才好。雖然墨止的回答他也很讚同,他總不能也像墨止一樣回這么一句:
“沒有人比他更在乎我,也沒有人比他對我更好了。”
他在心裏默念這一句話時,腦海中不自覺地浮過了一幕幕場景……
不料,小狐貍崽腦洞很是清奇。他看了看墨止,又看了看白息,大眼睛骨碌骨碌地轉了轉,“那么哥哥和白哥哥就可以做彼此的男朋友了呀。”
墨止沈默了一會,說,“不能這么隨便。”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