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精神現在確實不適合開車,我原本是打算打車過去的。”
“我送你過去,我……”話沖口而出,但是又戛然而止。看著莫深怔楞的神色黎珩一僵,后面四個字“很擔心你”如鯁在喉,吐不出來。
兩個人就在涼幽幽的停尸房走廊上陷入了凝滯狀態,黎珩雖然閉口不言,但是黝黑的眼眸裏態度卻堅決異常,一步不讓。
“好吧,”莫深輕笑一聲,打破了凝滯氣氛,輕拍了拍黎珩的背,“黎總愿意當我的司機,我還拿腔捏調就太矯情了。走吧,大總裁,麻煩你送我了。”
放在背上的溫柔力道體貼的緩和了他剛剛未盡之言帶來的尷尬,黎珩輕聲應了一聲“嗯”,和莫深一起并肩穿過了略顯陰暗蒼白的走廊。
上車的時候莫深沒有像來時一樣選擇副駕駛座,而是拉開后座車門,他還有未理清的情緒,并不太想開口說話。
一個小時后導航終于發出了“您已到達目的地”的語音提醒,黎珩將車子停進車位后,莫深下了車。此刻天幕用“黑云壓城”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明明不過下午三點,整個世界能見度卻變得極低。天邊烏云緩慢的翻滾著,壓抑得人心裏喘不過氣來。
這是個入住率很低的小棟別墅區域,只有兩層。打開了別墅大門,裏面房間非常干凈。是極簡風格,每間房間都很干凈,床鋪平整,衣柜裏只有幾套衣服,浴室放著稀稀拉拉的日常用品,連出于情調的多余擺設都沒有。這樣的屋子算不上家,好像僅僅是為了湊合而住的華麗的樣板房。
莫深也不含糊,抬腿直接到林墨臥室開始翻東西。一路尾隨的黎珩并沒有進林墨的屋子,站在門口瞧著他幾乎翻了大部分柜子問:“你在找什么?”
“找一些能證明我和他關系的東西,不過,好像我一無所獲。”莫深眉頭近乎擰成了麻花狀,林墨的房間太干凈了,干凈到他懷疑對方在自殺前還特意請了清潔人員打掃。
——把房子留給他只是為了讓他住?還是有他還沒有發現的東西?
被黎珩一直盯著還一無所獲,莫深最后還是選擇離開。最后看了一眼空空的屋子,莫深輕輕的關上了門。
回程的路上,見莫深臉上疲憊越深,黎珩干脆先方向盤一轉將車開去了自己最近的一棟度假小別墅。前腳他們剛進屋休息,后腳天空便直接陰沈著轟響了悶雷,落下滂沱大雨。
莫深就著冰箱裏的食物草草的做了飯,洗碗自然是黎珩的事兒。等收拾好一切攤子后黎珩找了幾個房間,才終于在陽臺看到熟悉的身影正在用打火機點煙,尾光瞥見了他,沒說話,又專心去點煙了。
在莫深身邊站定,才意識到這裏離雨太近。濃厚的水汽撲面而來,連火機都不怎么方便使用,但是莫深一點都沒動。
“抽煙不好。”下意識的放低了聲音,黎珩道。
莫深嘴角一挑:“就這一次,往后就戒了,以后用糖代替。嗯……可能會吃成個大胖子吧。”
黎珩好笑看了他一眼,連飯都吃不下的人,糖又能吃多少?
“好學生,想來一口嗎?”背靠在陽臺壁上的人轉頭朝他笑笑,微微仰頭,脖子被繃緊成一條脆弱的曲線,嘴唇一張,朝著上方將煙氣徐徐吐出,在深邃的黑夜裏搭配著客廳洩出的燈光,就像迷幻夢境的註腳。
那雙笑眼裏滿是篤定,篤定他不會拒絕這個曖昧的邀請,像神色慵懶的貓一樣看起來又危險又蠱惑。
煙嘴部分有些濕潤,黎珩下意識的舌尖輕觸了微潤的部分。意識到自己究竟接受了怎樣的提議后,黎珩將面頰瞬間繃得緊緊的,微微別過臉,耳根燒成一片。
煙氣過肺之前他就意識到這個人抽的并不是什么好煙,而且絕對是故意的。辛辣的感覺灼燒著肺部,帶來強烈的嗆咳欲望。
“很糟糕的感覺,對吧?”
莫深看他眉頭擰成麻花狀腮幫子線條瞬間繃緊的模樣笑了出來。換了個方向,將手臂支著陽臺欄桿,安靜的看著底下的被路燈照不到的漆黑地方。雨打在地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脆得就像在炸鞭炮。
“林墨的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你想問什么?”
黎珩面色沈肅:“為什么會在浴室自殺?冰塊,□□,遺書,浴室……怎么看都無法與尋常自殺等價起來。”
“充滿儀式感的自殺,就像獻祭一樣……你想這樣說?”莫深轉頭看向他,“不說話,我就權當你默認了。”
“那我說說我的看法。”
“浴室和浴缸——公認的最好清理的地方,一缸水,塞子一放,什么都不會留下。”
“——所以,即使是死,也想盡量不給這個世界添麻煩?”立刻聯想到這個答案,黎珩一瞬啞然,心裏五味雜陳,“那么,冰塊怎么解釋呢?”
“冰塊是用來為軀體保鮮的,類比一下海鮮市場活魚的處理方式。”
黎珩一楞:“這種解釋太荒唐了。”
“但是沒有比這更合理的解釋。”莫深手掌輕輕撫摸了一下額頭,嘆了口氣,“不論是怎樣的死亡,能從中獲得愉悅的只有變|態。對正常人而言,丑陋和腐朽就是死亡的代名詞。皮相的美脆弱又不易保存,在一切腐化之前盡量維持原狀,本身就是很困難的事。如果冰塊化了溫度回升再加上還有一池水,尸體會被泡得面目全非,所以林墨才反覆叮囑務必要來‘叫醒’他。”
黎珩神色覆雜:“你好像很了解林墨。”
“也許吧,”莫深聳肩,頓了頓道,“從冰塊保鮮這件事來看,真是個顧頭不顧尾的家伙。”
尾音的悵然令黎珩目光微微閃爍:“那么最后一個問題,林墨為什么會自殺?”
他最想問的問題便是:這一切是不是,與你有關?
莫深微微搖頭:“我不知道,黎珩。這也許將是個永恒的秘密。自我毀滅是需要勇氣的,至少我沒有。”
“我有一種莫名的預感,也許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和他重逢。”
吃下那顆藥后他讓熵立刻為他檢查了意識體,熵將他的手搭在他身上掃描了兩次后百分百肯定的告訴他:他的意識體確實沒有任何問題,甚至比之前強度更好。
他曾經研究過意識體強度有什么作用。吃過藥后最直觀的感受便是駕馭這具身體的變得輕松,融合度更高,而且就連身體自帶的癌癥帶來的各種糟糕副作用似乎也被一并帶走。
不過,就算好奇藥的成分,熵最后也只抱歉的告訴他,他的權限有限,弄不清楚那顆藥的成分。
對于熵的各種被限制莫深已經連調戲都不想給。瓶子裏的藥丸就像顆小宇宙,璀璨絢麗的星云在其中緩慢的流動著。
他實在喜愛這樣的顏色,每次看到就會心情大好,就算這個藥對他身體大有裨益,他也不打算吃。
一口氣莫深沒上來,捂著胸口回了一個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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