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易的原本的設想中,他會在離開云峰山脈之后,尋一處遙遠的凡人邊城靜心修煉。
將自己從狐軀本能的影響中解脫而出,使自我的心境能夠完美匹配能力。
讓自己徹底融入這方世界之中。
或許自己會在那座小城遇見修士,遇見同樣隱于俗世的妖。
繼而發生如前世網文中裝逼打臉,扮豬吃虎之類的情節。
唯獨沒有想過自己會站在一個女子后面,把一眾吹胡子瞪眼的堵門老頭當成救星。
“護宗大陣受損嚴重,多處小秘境受天地濁氣污染。”
“地火失控使我宗蘊養多年的一件靈寶損壞。”
“靈田同樣受濁氣污染,大片基礎靈植枯萎。”
“一位辟脈圓滿的弟子受失控靈潮影響,筑基失敗......”
“......”
“......”
“白長老,你對這些事有什么頭緒嗎?”
白玉霓閉口無言,只是在靜靜聽完宗門長老們的抱怨后,略微側身,將眼神游離的蘇易讓了出來:
“這是李玄天,修成歸一道法,并能立刻明辨三我的超世之才。”
“也我脈招收的最后一位弟子。”
原本群情激昂的白胡老者頓時齊齊一靜,視線集中在了白玉霓背后的黑衣青年身上。
蘇易表面鎮定自若,目光不卑不亢,實則慌得一批,人軀之內的白狐尾尖煩亂輕搖。
白玉霓修為通天,但卻看不可知具體境界。
而這些一看就是宗門長老級別的老頭可不一樣,各個頭頂皆有金銀鉛三色道花浮現,虛實流轉不息。
一粒金丹吞入肚,三花聚頂元嬰出。
這些白發長老無不為接近凝嬰期的金丹圓滿修為。
而一個辟脈境的外門弟子都能手搓核彈火蓮,炸平云峰一處山頭,這些不知道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能做夠做些什么,蘇易不想猜測。
“你是李玄天對吧,讓我想想......”
一位身著藏青道服的灰發中年從人群最后走出,在仔細端詳一番蘇易后,閉目片刻:
“李玄天,玄枵十一載入門,三年辟脈,九年筑基。”
“后困筑基中階五年有余,于六個月前申請下山.....”
睜眼,灰發中年滿目駭然:
“六個月修成歸一道法,而后當即明辨三我!”
“我想起一個人,他竟與其何曾相......”
白色云霧縹緲,悄無聲息地浮現在灰發中年身旁,迫使后者當即咽下即將說出口的話語。
白玉霓向前一步,將蘇易擋在身后,面上流轉的云霧消散分毫,露出一雙如墨星眸:
“宗門損傷,白某自會彌補。”
“若仍對白某心有不滿,明日可來我山一同論道。”
“我徒現在要用鑒妖鏡,你等可還有話要說?”
一眾長老見白玉霓面上云霧有消散之勢,皆是面色微變,垂目不敢直視。
“沒有沒有,這護宗大陣日久失修,壞了也無可厚非。”
“白長老得一高徒,乃是宗門幸事,我等賀喜還來不及呢。”
“哦,我也想起那筑基失敗的弟子,日常多有儻蕩松懈,這就回去好生敲打一番。”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便各顯神通,在金闕大門前如鳥獸散。
嘶,這么猛。
一直面無表情吃瓜的蘇易在心里倒吸一口冷氣,看著面前身姿窈窕的便宜師父,心里又涼了幾分。
他還以為這些老頭能堵門成功,把白玉霓支走察驗宗門損失,又或使入門核查延期,自己可以得以趁亂溜走。
但白玉霓這便宜師傅竟言辭犀利,聲甜人狠,動輒便要論道,可窺平日對外并非良善之輩。
“走吧,時間不早了。”
“早些蓋棺定論,你便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寒冽的聲音再次恢復如春雨般的溫柔,白玉霓伸指一點,金闕大門轟然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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