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一峰,聚靈小玉亭。
一襲黑色道袍裹身的壟世明滿臉的不自在,伸手揉了揉玉桌上站著的黑色渡鴉。
“玄天,你現在還能借助這渡鴉的眼睛,觀察周圍情況嗎?”
墨黑渡鴉微微歪頭,用嘶啞的聲音和語調口吐人言:
“能,我現在位于歸一峰外的二百七十余里的地界。”
“雖然和它在神魂層面的聯系變弱了不少,但還是能借助它的眼很清楚地看清周圍。”
“對了,方才看師兄著了衣,是師尊回來了嗎?”
壟世明在身上的道袍撓了撓,幾欲脫去而未脫,整個人的聲音有力無氣:
“嗯,我剛剛感應到師尊的居所多了一抹純陰之力。”
“話說師弟你最近不是勾搭上了天劍脈的道女么,準備什么時候擺脫純陽之身?”
“若她是個冷僻的性子,就趁下次師尊云游的時候,師兄帶你去參加聯誼小會。”
渡鴉并未回話,只是偏頭用鳥喙整理起身上被揉亂的羽毛。
“測出極限距離了啊。”
壟世明剛想伸手替渡鴉理順羽毛,卻旋即被一波無形力量彈開。
渡鴉呱呱叫了幾聲,展翅飛到了不遠處的桃樹枝頭。
“嘖,居然還能運用玄天的神通。”
“怎么感覺我這二師哥,正式淪為了最廢的一個了呢。”
搖搖頭,壟世明拿出一卷玉冊百般無聊地看著,不時抬頭望向天邊白云,似在回憶過往。
半晌。
一道飛流光自天邊閃爍,轉瞬停在了小玉亭內。
“喏,這可是師兄我在合歡宗藏經閣內找到的珍品。”
剛走下飛劍,蘇易還未打招呼,便下意識伸手接下壟世明拋來的玉冊。
“我聽說天劍脈的女修向來外在孤僻,一心探求劍道,有的卻又有內魅的潛質。”
“這秘籍你得好好學學,不然別說你是我壟世明的師弟。”
定睛一看,眉頭微挑,蘇易把這玉冊收入儲物戒指,坐在了玉凳之上。
“多謝師兄好意。”
“對了,火哥呢?自從我上次去了趟天劍山后便再沒見到他。”
壟世明歪頭想了想,又抬手拋給蘇易一卷玉冊,說道:
“他上次夢好像沒做完,夢中所化的那名叫李迦玉的人,他的痛苦人生還有轉機。”
“似乎是有那個世界掌握時空道則的大能,給了李迦玉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能夠人生重來,比我們這些筑基后,便不再入輪回的修士要幸運多了。”
再次簡單掃上幾眼,眉頭再次一挑,蘇易把這新的玉冊收入儲物戒中。
繼而又取出一盒方塊玉石,放在了白玉桌之上。
“可惜了。”
“我還想著師尊云游歸來,火哥還在的話,咱們師徒四人可以打個麻將。”
“我有一種直覺,火哥肯定會喜歡這種玉牌博弈。”
壟世明聞言,坐直了身子,伸手取過玉盒。
“哦?這玉牌博弈都有哪些規則?”
“盒內有詳盡規則。”
抬手招來不遠處桃樹枝頭的渡鴉,蘇易閉上眼,將視角切換到了前者的身上。
自己的神通并不能無限制地借用給被歸一法支配的小妖。
次數與自己嵌入小妖神魂的神魂碎片大小有關。
如這渡鴉身上最小單位的神魂碎。
每日只能頂多借用五次神通反彈,兩次神通奪萃等等。
所以原本對“韭菜系統”簡單粗暴的構想就得細致一點,加上點新元素。
比如說照抄照搬前世的系統流小說。
睜開眼,蘇易看著渡鴉視角的右上角,那幾個簡陋的標志,心神一動。
“抽獎。”
渡鴉體內一抹盎然生機悄然沉寂,蘇易視線內出現一個不住旋轉的轉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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