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一仙宗。
這個修士宗門,是北域乃至整個中州內的霸主級存在。
而以其道脈之名,作為仙宗正名的歸一脈,更是所有北域宗門霸凌事件中佼佼者。
北域大大小小的各個宗門,或多或少都會遇見以下情況中的一種:
第一,遭遇歸一脈大弟子白薇。
弟子和長老甚至于宗主身上缺斤少兩,亦或者整個宗門都被毀滅打擊。
第二,遭遇歸一脈二弟子壟世明。
宗門內饒有天資的女修會不翼而飛,轉而拜入到歸一仙宗門內,又或接受了歸一仙宗的發來供奉邀請。
第三,遭遇歸一脈三弟子李火。
發生直接沖突被打被殺都是小事。
大多數與其發生矛盾,甚至根本沒有任何瓜葛的弟子長老們,會被其騙到懷疑現實與自身。
直至道心蒙塵與碎裂,終身不得寸進。
北域所有深受其害的宗門也試圖過反抗,甚至于聯合起來反抗。
但當宗門大陣如紙糊似的被云霧大手一掌拍碎。
還欲殊死反抗的宗門被“恰巧路過”的白薇給滿門拆成零件。
北域的所有宗門只好蒙上眼睛、捏住鼻子,把遭遇到歸一脈真傳弟子這件事歸于天災范疇。
不過好在當歸一脈的三位弟子成長起來之后,皆是變得沉穩起來,很少再外出危害四方。
當然,已經叛出仙宗的白薇除外。
她在明面上已經不再是歸一脈的真傳弟子。
而是一個受某不愿透露姓名的絕世大修所立,
“高于白薇一個大境者,不得無故出手”這個規則庇護下的移動天災。
而現在。
距離歸一仙宗最近的云峰道宗,遇見了歸一脈的最后一名真傳弟子。
李玄天。
在宛如驚雷般的呼喊聲,突兀炸響后的幾個呼吸。
高聳入云的蒼青色道塔上快速浮現出一層靈力護盾,并逐漸凝實為一種水晶般的質感。
虹光一閃,面色陰沉的余羽中帶著一眾金丹長老出現在了云峰塔頂。
“真該死,我還想著那人收了新徒弟,怎么快一年了都沒什么動靜。”
“歸一道脈里果然連一個正常人都沒有?!?
注視著天空中那踏在金紅長劍上的孤零身影,余羽中臉色再次難看了幾分。
假扮是不可能假扮的。
他不久前還在與一眾道友遠遠窺探在合歡宗內大鬧的白薇。
而現在這個自稱李玄天的存在,他身上那毫不掩飾的道法波動正與那瘋婆娘極為相似。
連金丹初境的人花都未匯聚,這要是真當著自己面把道宗山門給砸了。
那自己以后還有什么顏面自稱道宗之主。
“他說自己的修行之地被搶了,定是我外出云游時才發生的事?!?
“你們快說是在什么地方粘惹上了他?”
余羽中環視一眾長老,目光所及之處皆無人敢與之對視。
片刻,護陣殿長老咬咬牙,上前一步拱手道:
“宗主,您上次外出云游之時,云峰內的妖族曾發生過暴動?!?
“礙于您在百年前與那只凝道貍妖立下的約定?!?
“云峰妖族當日并未襲擊凡人地界,我等金丹長老便不能擅入山?!?
“而事后根據我宗弟子的匯報,自那場暴動后山間妖族數量下降了四成之多......”
聞言,余羽中思索片刻后,忽而極怒反笑,語氣冰寒:
“云峰是我云峰道宗的自留地,什么時候變成這豎子的修行地!”
“我宗依山立宗,在此鎮壓地脈數千年,用了無數時間和先哲鮮血才將此地的妖族氣運擊散?!?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至少高出這豎子一個大境,直接出手會給那女人插手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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