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獺我闖禍了
病房裏三條人魚。
床上兩條滿臉貼著紙條的面色驚恐,門邊那條一臉沈寂。
背后說人壞話不尷尬。
尷尬的是被正主現場抓包,還是一次抓倆。
今天的病房,靜悄悄。
不知過了多久,祝無畔擠眉弄眼看了眼廉周,意思大概是他不是很生氣嗎?怎么站著還不走?
廉周瞪眼:你問我我怎么知道?
安靜如雞的醫院走廊突然傳出一聲隔壁打針的尖叫,祝無畔被嚇得渾身一哆嗦,瞬間反應過來此地不宜久留。
再抬眼,只見站了半天的容渚毅然轉身。
下一秒就被抱住了尾巴。
祝無畔厚著臉皮,“來都來了。”
言外之意是,就不要介意之前發生的小事,帶我走吧!
這句話容渚聽著有點耳熟,一低頭就跌進雙水光流轉但一滴眼淚都擠不出來的眼睛,抱著他的那個小東西貌似還想趁自己不註意沾點口水往臉上抹出道淚痕。
容渚:……
方才樓下人魚幼崽哭鬧的畫面在眼前一閃而過,他有理由相信只要自己尾巴踏出這道房門,眼前這個只會哭鬧得更加翻天覆地。
“走吧。”
這聲應允來得太快,祝無畔臉上的口水都還沒干透明,張著嘴發楞。
唯有還在病床上盤腿的廉周看著提溜和被提溜的一大一小兩道身影發出靈魂的質問。
“我去!真的要帶上他啊?”
“你打算給他安個什么身份?”
“誒,人呢??”
算上剛剛變成海獺被當成精神撫慰獸送給容渚那次,祝無畔這是第二回來到容宅。
上次沒來得四處打量,這次一看果然是大家族,富貴逼人眼。
容渚走進宴會廳大門的那一刻,喧鬧的晚宴萬籟俱靜,幾乎所有人都呼吸一窒,停下了手頭的動作。
祝無畔還在低頭數著地板上鑲嵌了幾塊名貴珊瑚的時候,容臨浦已經來到了他們面前。
“小叔,生日快樂。”
容渚話音剛落,祝無畔也反應過來——壽星來了。
心想容渚平日一副老成的樣子,他叔叔應該年紀也一大把了,本著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的原則,乖乖頷首,“祝您老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隨后感受到容渚握住他的那只手捏得更緊。
一聲溫和的淺笑落到頭頂,祝無畔順著笑聲望去,整個人僵成石像。
“還不快賠禮道歉?”
身旁傳來容渚不悅的聲音。
祝無畔這才從‘這個當叔叔的真可年輕啊’的感慨中回神,正準備開口道歉卻被上前一步的容臨浦拍了拍腦袋,“不打緊不打緊,童言無忌。”
彎著眼睛問容渚,“這孩子是誰?”
周圍的人魚也都緊跟著伸長脖子、豎起耳朵。
對啊對啊,這個白毛小魚苗究竟是誰?
一看就不是你們容家的種!
瞳孔猛縮,祝無畔心道不好,和容渚一路緊趕慢趕,他全程都在慶幸自己能離開醫院,全然忘記等待容渚的這場宴席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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