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墨：“你在寫東西？”
“嗯，把那兩塊區域去掉。”
他他他他不會還寫了筆記吧？
這就是學霸！她懷疑他扔塊鐵餅都要先計算拋物線方程。
“繼續說。”顧洛笙輕輕叩擊桌面。
這一探討就探討了小半夜，最終確定下三塊地皮，按照傅青墨的喜好排序分別是：可以看到云海瀑布的水云澗，四季賞雪且民風淳樸的雪鄉，人煙阜盛夜夜笙歌的江南水鎮。
當然不可能把三塊都買下來，實情況決定跟進或放棄是最保險的選擇。
地皮競拍不難，難的競拍進入尾聲的那幾分鐘，可能會出現半路以最高價截胡的玩家。
顧洛笙剛接觸拍賣系統不久的時候，在拍賣行看中一把折扇配飾，競拍持續三小時，他一出手就是起拍價的五十倍，過了兩輪便無人搶拍了，他自以為穩操勝券，最后的半個小時失神逛了會論壇。
結果可想而知，競拍結束的前一分鐘，炸天幫的肉包打狗子在他的價格上加了一個起拍價，把這扇子拍走了。
顧洛笙不放心把競拍地皮這么重要的任務交給自家傻徒弟，決定親自盯緊拍賣行。
“我睡了。”
電話那頭，傳來青年人慵懶微啞的嗓音。
傅青墨忙說：“我也睡了，明天見！”
“你不用上太早，拍賣行有我盯著。”
“嗯嗯。”她想早起也起不來的。
“……”對方沈默半晌，說，“晚安。”
“晚安。”
按下掛斷鍵，她抬頭看了看時間，居然快十一點了。
其實兩個人聊到一半，話題就不在游戲上了，傅青墨對顧洛笙有很重的好奇心，后者亦然。
二人聊了許多游戲無關的事情，顧洛笙告訴傅青墨，他的母親也是先天性心臟病，生為了生下他付出了半天生命的代價，看著久臥在床連房門都不能出的母親，他決心成為醫生的那年才四歲。
再多的事情，傅青墨問他也不肯多說了，只說他的人生不值一提，大部分時間寄宿在舅舅家，也就是柳夢溟的父親家。
說到柳夢溟小時候是家裏的大姐大，還有一劍傾心高一的時候就瘋狂迷戀她這些事，顧洛笙的語氣不自覺地輕快了不少，加上傅青墨是個合格的聽眾，時不時迎合兩句，兩個人又聊了好一會兒。
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三四個小時。
她抱著手機躺在床上，仰面看著頭頂的水晶吊燈，腦袋裏浮現的是那張謫仙般清冷卓絕的臉，直到這張臉和另一張五官立體戴著金絲眼鏡的禁欲系面容完全重合。
與此同時一個聲音在腦海深處響起——我不會是喜歡上河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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