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他?面前,她?也會裝作一切正常的樣子,從來沒?跟他?說過哪不舒服。
真不知道他?從哪裏知道的。
陸離伸手把她?的頭扳到胳膊上?,將人整個摟進懷裏:“每次你那?個什么姨媽來,你就時常蜷著?身體,手還動不動地?往肚子上?按……”
陸離說著?林思淺都不曾留意到的一些?細節,聽著?聽著?,她?的眼睛便彎了起來。
難怪,有幾次她?剛好不舒服那?幾天,陸離便安排人給她?做各種熱乎乎的甜羹,還有甜甜的糕點吃,有時候還抱著?她?就那?么在榻上?傻坐半天,哪也不去。
原來是他?知道,故意做的那?些?事,不是巧合。
林思淺轉了個身,把臉埋進他?懷裏:“陸遠之,謝謝你。”
見小姑娘終于不再別別扭扭的了,陸離輕笑出聲:“那?便親一口吧。”
林思淺伸手就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兇巴巴的:“親親親,總親,你腦袋裏還能不能裝點別的事兒??”
被掐到了癢癢肉,陸離抓住那?只作亂的小爪子,悶笑不止。
林思淺也嘿嘿笑了,抬頭親了親陸離的下巴:“陸遠之,我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陸離自是樂得答應:“那?就講講仙人們的故事吧。”
正合林思淺的意,她?心中偷樂,清了清嗓子,拱了拱,仰面躺在陸離胳膊上?。
抬起手比劃了兩下,拿出說書人的架勢便開講:“話說,在很久很久以后,有個仙人的世界,在那?裏,人能在天上?飛翔,還能在海裏遨游……”
講了一些?神?奇的高科技之后,林思淺便話鋒一轉:“……在仙人們的世界,講究一夫一妻制……”
陸離安安靜靜聽著?,聽到這,突然打斷她?,不恥下問:“淺淺,你與我說這些?,可是正如?你前幾日說的那?個,那?個什么來著?,對,“洗腦”。你這可是在給我洗腦?”
被戳穿心思,林思淺惱羞成怒,抬腿就給了他?一腳:“陸遠之,你不要學個新詞就瞎用好吧,這怎么算是洗腦呢,我這是在給你講故事好吧。”
說完作勢要起來:“愛聽聽,不聽我就睡覺去了。”
小姑娘心虛至極的時候,才?會一點就炸。
陸離忍笑把人撈回來,忙不迭道歉:“對不住,那?是我領會錯了,淺淺大人有大量,請繼續。”
林思淺調整了一下情緒,清了清嗓子,繼續講:“方?才?說道一夫一妻,那?咱們就仔細來說說這一夫一妻制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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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府,宋書勉院裏。
宋書勉換上?了一身黑色夜行衣,長發用了根束利落的帶往頭上?一束,伸出手去:“拿來。”
荊楊同樣一身黑色夜行衣,手裏捧著?的一張薄薄的面具,聞言遞上?前去:“公子。”
宋書勉接過,往臉上?一扣,又接過常順遞過來的濕帕子在面具上?拂過,那?面具便嚴絲合縫地?貼在了他?臉上?。
眨眼功夫,俊俏的少年便成了個容貌尋常的男子,尋常得即便是打過照面,再說上?幾句話,都不會被記得。
常順在一旁勸著?:“公子,有什么事,您讓荊楊他?們去辦便是,天寒地?凍的,為何又要親自出門?”
荊楊也勸:“公子,常順說的在理,秦府不比燈會,尤其是這陣子更是難進,不如?讓小的帶著?荊槐去辦,您要找什么,小的定能辦妥。”
“我自是信得過你。”宋書勉語氣平靜溫和,但卻很堅定:“只是有件東西,我一定要親手拿回來。”
荊楊點頭:“成,那?小的和荊槐護著?您,咱們謹慎些?,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宋書勉點頭,轉頭看著?常順:“常順,你留在家裏,還是讓柱子假扮成我睡在床上?,若是有人來,便說我睡下了。”
常順:“公子,您每次辦大事,都讓小的留在家中,就不能讓小的也跟著?您去一次嗎,見見世面也好啊。”
宋書勉:“常順,你在家我才?放心。”
常順不情不愿:“那?好吧,那?您披著?大氅,正月雖然快過了,可這天還冷著?呢。”
“不方?便。”宋書勉沒?接,從墻上?拿下佩劍挎在腰間,又問荊楊:“我讓你備的藥可備好了?”
荊楊拍了下胸口:“公子放心,都帶好了。”
宋書勉抬腳往外走:“走吧。”
出了院門,兩人腳步匆匆來到尚書府后門,翻墻而出。
二人一路躲避著?晚歸的行人,巡邏的官差,尋著?暗處,時而隱匿身形,時而急走,不多時,便到了秦府后院的院墻外。
荊楊惟妙惟肖地?學了兩聲野貓叫。
很快,荊槐從暗處閃身出來,上?前小聲道:“公子,那?姓秦的已?經睡下,咱們可要現在進去?”
宋書勉面無表情地?望著?面前的高墻:“進。荊楊同我去取東西問話,荊槐去放火,速戰速決。”
荊楊和荊槐齊齊點頭,一左一右架起宋書勉,腳尖點地?,輕飄飄就越過了高高的院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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