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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驚變（十二）（2 / 3）

眼看盤劇情的進度又要陷入鬼打墻的死循環(huán)，南舟輕聲念了一句：“……是嗎？只是為了治病？”

這個問題問得眾人齊齊一愣。

這……值得一問嗎？

牧師不為了治病，還能為了什么？

南舟卻沒有就這個問題深挖下去，而是轉(zhuǎn)望向班杭：“還記得你發(fā)現(xiàn)的那個閣樓嗎？”

班杭點頭。

“……執(zhí)事告訴過我。”南舟說，“牧師和公爵有一個點燈的約定，只要牧師同意他做手術(shù)，牧師就會在這間閣樓點燈。西岸收到信號，就會對我們的人動手，捉他們?nèi)?做手術(shù)的原材料。”

聞言，班杭不堪重負地深深埋下頭去，牙關(guān)也控制不住地咯咯發(fā)起抖來。

……那間閣樓，是他發(fā)現(xiàn)的。

南舟這樣絲絲入扣的分析，讓他不得不直面他內(nèi)心深處最不愿意面對的事實：

讓蘇青窈死亡、甚至讓其他隊友都身陷險境的罪魁，其實有可能是自己。

他還記得自己當初發(fā)現(xiàn)這個隱蔽小閣樓時的得意，覺得自己為副本出了一份力。

當時的洋洋得意，如今化作千鈞的重壓，生生壓出了他的眼淚。

如果他那時候沒有打開閣樓的話……

如果他沒有點燈去檢查的話……

西岸那邊的隊友，是不是到現(xiàn)在都能全員安然無恙？

是不是自己的莽撞，親手害死了他們？

班杭的心隨著思考的深入，一直向無盡的深淵里墜去。

直到南舟把手掌壓在了他的膝上。

他的聲音清冷平靜，字節(jié)落點清晰有節(jié)奏，帶著讓人不可忽視的力量：“班杭，你看著我，回答我的問題。”

班杭抬起一片灰敗的眼睛，迷茫地望向他。

南舟問：“那個閣樓里，是不是積了很重的灰？”

班杭遲緩地點頭。

“你當時怎么打開閣樓的？”

班杭費力地轉(zhuǎn)動著眼睛，被迫去回憶自己的愚蠢：“我……強行打開的。”

……為此，他扯壞了閣樓的擋板，還被落下的扶梯砸了腦袋。

南舟：“沒有鑰匙？”

班杭：“我找了，沒有。”

南舟再次發(fā)問：“……沒有？”

在南舟的反復提問中，班杭終于肯在迷亂中勻出一點心神去進行理性思考了：“南哥，真沒有啊，我們不是把整個教堂都搜了個遍嗎，所有重要的鑰匙都在基思身上，我還特意拿著鑰匙去比對過，沒有一把能對得上閣樓鑰匙的——”

宋海凝突然明白了什么，猛地一拍班杭的大腿，拍得班杭臉都白了。

她強行抑制住激動，可情緒早已溢于言表：“所以說，牧師和公爵很久之前就做好了這個約定。但牧師其實根本沒打算履約，也沒打算爬到閣樓上去點燈！”

南舟相當平靜：“所以教堂里找不到鑰匙。他恐怕早就處理了。”

這一點，在那墜崖的執(zhí)事身上也得到了印證。

他說過，公爵要做的手術(shù)違背倫常，極度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