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來,路中華看慣了城市冰冷的面孔,可只要一想起那個男人,路中華就覺得城市的心臟其實也是很溫熱的,是值得自已盛放夢想的,那個叫安鐵的男人就是城市的心臟。
那個叫安鐵的男人有一個公司,就在這棟樓的五十八層。五年前,自已在醫院里躺了兩個來月,等他從醫院里出來的時候,這個男人卻突然因為強奸猥褻自己的養女坐牢了。
本來,他是最瞧不起這樣的男人的,生活中他要是碰到這樣的男人,他肯定不會讓這人好過,可是,偏偏這樣見不得人的事情卻發生在這個叫安鐵的男人身上。
路中華明白,這個世界許多時候是黑白顛倒的,他打死也不相信安鐵是一個強奸幼女的卑鄙無恥的罪犯,一個能給路邊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輸完血就走的人,怎么會是一個道德敗壞的人?
想起來,路中華就對這個世界悲憤不已,同時,一想起這個叫安鐵的男人,他就會覺得十分溫暖,仿佛這個叫安鐵的男人是他最親近的人。現在這個男人雖然不知道在那個監獄,可是,只要看見這棟大樓,路中華也會感覺心里有一股暖流從心里流過。
五年來,他一刻也沒有忘記這個叫安鐵的男人。
所以,這五年,他總喜歡在世界商貿中心樓下逗留,這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他在等著那個男人在這個寫字樓里出現。從最開始的迫切,到后來的平靜,又到現在的期盼。
“五年過去了,應該就快回來了!”路中華喃喃自語道。
就在路中華出現在小店門口,正從廚房里走出來的一個女服務員一眼就看到了路中華,拿著兩三盤菜朝路中華走了過來,甜甜地叫了一聲:“華哥!你先坐!”女孩雖然長得不是那種讓人眼前一亮的美女,可模樣倒也清秀,皮膚有些黝黑,再配上一張娃娃臉和一雙大眼睛,看起來非常俏皮。
路中華對女孩笑了笑,說:“小梅,你忙吧,別管我。”說完,徑直朝收款臺的方向走過去。
收款臺里的女孩正在忙三火四地接電話,手里的筆飛快地在菜單上寫著什么,這個女孩長得比較削瘦,下巴尖尖的,說不上好看和不好看,但看起來十分精明,路中華一看這邊也忙著,就站在一旁,掏出一根煙,慢悠悠地點了起來,等路中華抽了一口煙之后,接電話的女孩一臉驚喜地看著路中華,道:“華哥,你今天想吃點啥,我一會就讓我哥做。”
路中華懶洋洋地說:“趕緊忙你的吧,我就過來看看,生意不錯嘛。”
收款臺的女孩笑嘻嘻地說:“嗯,這幾天生意特別好。”女孩還沒說完,剛才那個叫小梅的就走了過來,把一袋打包的飯菜放在說,“春夏姐,這是對面寫字樓點的餐,可小林小虎還沒回來,你看怎么辦啊?”
春夏為難地看了一眼打包的飯菜,正想說什么的時候,路中華道:“把房間號給我寫好,我送去。”
叫春夏的女孩趕緊道:“那怎么行,哪敢勞駕您老人家,要是我哥知道了,還不打死我呀,小梅,還是你去吧。”
小梅剛想伸手去拿,路中華就把外賣的飯菜提了起來,道:“別啰嗦了,你們就這么做生意的?不知道時間就是金錢啊,嘿嘿,快把房間號寫給我吧。”
小梅吐了吐舌頭,去一邊忙活去了,春夏感激地笑道:“那麻煩華哥了,一會我哥問起來你可得幫我解釋哦。”
路中華不耐煩地說:“別墨跡了,你們這些丫頭真麻煩!”說完,拿過春夏寫好的地址出了快餐店的大門。
路中華拿著餐盒穿過馬路,走到寫字樓門口的時候,突然想起了剛才的那個盲眼女孩,心里突然有點激動,腳下一不留神,差點撞到旋轉門的玻璃,門口的保安一見路中華這幅樣子,沒好氣地說:“留點神!玻璃撞壞了你可賠不起!”
這樣的嘴臉路中華見得多了,冷冷地看了保安一眼,保安一接觸到路中華的眼神,馬上就打了一個哆嗦,這個看起來普通平常的小伙子給人的感覺簡直不可逼視,剛才還是笑嘻嘻的樣子轉眼之間眼神變得冰冷,仿佛能把你凍起來。保安看了看豪華的當堂,確認了這是屬于自己的地盤,于是故作鎮靜地扯著嗓子催促到:“看什么看!要進去趕緊的!”
路中華聽了,邪邪地笑了一下,那個保安微微一愣,等他再看路中華的時候,路中華已經穿過大堂,到了電梯間,這時,恰好有一部電梯打開了門,路中華走進電梯以后,看了一眼春夏寫的紙條,按下了十層的鍵。
不一會,十層就到了,路中華踏出電梯,看了一眼正前方的指示牌,沖著1008號房走了過去。
還沒等路中華走出兩步,就聽見一聲驚恐的尖叫,接著走廊里亂作一團,十層的所有人似乎都被這一聲尖叫從中午的短暫的休息中驚醒,每個房間的門口都涌出一大群人。
路中華也被這叫聲驚得有點莫名其妙,可卻不像這些閑得發慌的白領們如此感興趣,穿過人群奔1008號房間走過去。可路中華越走越覺得不對勁,貌似剛才的那聲驚叫就是從1008號房里傳出來的,而此時,1008號房間已經被人們圍得水泄不通,路中華暗叫了一聲倒霉,卻也想確認一下到底發生了什么。
就在路中華不明所以地接近1008號房的時候,感覺身后好像被人推了一下,接著就有幾個保安撥開人群沖了進去,接著,就聽圍觀在門口的人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
“聽說里面死人了。”
“是啊,好像是天容房地產公司的老總。”
“啊?不會是心臟病發作吧,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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