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嬤嬤聽到顏書的話,老眼中迸射出驚喜,忙撲倒在顏書腳上直喊道:“奴婢見過皇后娘娘,懇請皇后娘娘明察,奴婢真真是被旁邊的小蹄子給牽連的!皇后娘娘饒命吶!”
顏書不著痕跡的避了避,朝清月護在她身前,綠盈則嫌惡警告:“皇后娘娘面前豈有你個老奴婢說話的份兒?還不速速退下!”
綠盈人小,唬人的氣勢卻足的很。原想張口辯駁的小宮女抿緊了嘴,老嬤嬤也訕訕的退了回去。
顏書這才好整以暇的打量鬧事的倆人,最后視線落在小宮女身上。口中隨意道:“方才本宮聽你二人有爭執,究竟所謂何事?且說與本宮聽聽吧。”
老嬤嬤:“皇后娘娘,是這樣的....”
顏書瞥了眼:“本宮沒問你。”
不咸不淡的一眼令老嬤嬤嚇的閉緊了嘴,她怎么忘了面前這位天仙似的美人,可是陰晴不定,冷血無情的皇后娘娘啊!自己在她跟前呈口舌之快,那不是上趕著讓人割舌頭嗎?
一想到被割舌頭的恐怖畫面,老嬤嬤死死的咬緊了牙關。
小宮女知道顏書問的是自己,也聽說過皇后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她不指望皇后能替自己做主。
就想將這些日子的委屈一吐為快:“回皇后娘娘的話,馮嬤嬤她仗著自己是個管事,處處壓榨辛者庫新入的宮女,她搜刮所有人身上值錢的東西據為己有!還說是孝敬她的,讓我們不許聲張,錢多的她就對人家好,錢少的她就拼命指揮人干活兒,不干活兒就拿鞭子抽,用手擰!奴婢每天干活兒到深夜,吃的卻只有一碗餿了的米湯,連根兒菜都沒有!”
小宮女邊說,挽起來了兩邊的袖子,白皙的手臂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跡。
顏書蹙起了眉。
朝清月本就對那老嬤嬤沒什么好印象,這下一看,更沒好臉色。
“誰不是爹娘身上掉下的一塊兒肉,誰不是爹娘的寶貝,雖入宮為婢,卻不是讓人這樣糟蹋的!馮婆子實在欺人太甚!”
小宮女控訴完就閉口不言,馮嬤嬤腮幫子鼓鼓的,極力忍耐著想爭辯的心。
聽完后顏書不多廢話,直截了當的說道:“既是如此,本宮明白了。馮嬤嬤仗勢欺人,敲詐勒索他人財物,德不配位,即日起剝奪她管事的身份,降為普通雜役宮女。綠盈,你帶馮嬤嬤到慎刑司領罰,三十個板子。”
馮嬤嬤年事已高,三十個板子正好,又能讓她吃皮肉苦,又打不死。
馮嬤嬤驚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憑什么,她這么多年好不容易熬出了頭,有了點兒小權小錢,還沒享受夠呢,怎么能說沒就沒了呢!都怪那個小賤蹄子!
“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啊,奴婢為人一向謙和,怎么可能做出那種事情呢?這是污蔑啊,污蔑啊!”說罷,她兇狠的推了把一旁的宮女:“我不就讓你干了點兒活嗎,你至于這般污蔑我這老婆子嗎?來辛者庫的哪個不要干活兒,啊?就你高貴,就你矯情,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在皇后娘娘面前睜眼說瞎話,也不怕割了你的舌頭?”
忍無可忍的小宮女氣憤回推一把,大聲道:“若我有一句虛言便讓我被雷劈死!”
朝清月霎時一個激靈。訥訥的想,她當初被雷劈,難道是干了什么缺德事?
她心有余悸的摸摸脖子,肯定是劈錯了,不然怎么沒劈死她?
“本宮看該是你要小心你的舌頭。”顏書毫不客氣的說,怪不得她覺得這幕熟悉,原來是原文裏男主和女三相遇的場景。
跪在地上的小宮女就是原文裏皇后最強勁的盟友,日后的皇貴妃。辛者庫出身,無權無勢的小宮女,憑借高超的手段與詭譎的心思,山雞變鳳凰,成為僅次于皇后的皇后貴妃。
可見是個多狠的角色。
只可惜現在男主下線了,現任小皇帝是個四歲的小娃。
顏書投向小宮女的目光有些許同情,轉而斜睨道:“馮嬤嬤,你少在本宮面前裝模作樣,倒打一耙。你當本宮是瞎的蠢的嗎,看不到她身上的傷啊,你是借了幾個膽子敢藐視本宮?”
原以為自己穩贏的馮嬤嬤懵逼了,她不懂皇后娘娘不是最嫉恨貌美的女子嗎?為什么還會出面維護那個小賤蹄子?
“皇后娘娘,奴婢沒有啊,奴婢真的冤枉.....”馮嬤嬤肉眼可見皇后微沈的臉色,心裏自然驚懼不已,可她實在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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