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長水闊

無嵐像個死色鬼一樣把晚鏡撲倒在床上。

“色鬼。。。”晚鏡一邊抱怨，一邊任由無嵐上下其手。“停下，停下，呆子。”“唔？”晚鏡這才看見無嵐臉紅的樣子，不禁嗤笑，“你看你。”說畢，自己慢慢脫去衣服。那樣子，無嵐要不是看的太入迷，絕對會在最后一絲理性的趨勢下去看看窗邊有沒有討厭的家伙偷看。誰也不準(zhǔn)看見晚鏡如此媚惑的樣子，除了我！今生今世除了我誰都不能！

“晚鏡。。。”“嗯？”晚鏡已然不著寸縷，曲線柔和顯得曼妙的身體猶如世間盛景一般誘惑著無嵐。“你。。。”“我怎么了？嗯？”晚鏡伸出手指，輕挑著無嵐的下巴。得得，虧得無嵐從小習(xí)武，不曾像寒蟬那般氣血兩虧，要不然這個時候勢必要血濺三尺、當(dāng)場暈過去了。

“唔。。。”無嵐一把按倒晚鏡。這通狼吻，晚鏡笑看無嵐又是急色又是忙亂，脫衣服也不是，這就撲過來也不是，實(shí)在好笑。好不容易等無嵐總算把自己扒光了，心跳已然破了百。正往前撲過去，卻，

“咦？！”

一個天旋地轉(zhuǎn)，無嵐居然發(fā)現(xiàn)自己被晚鏡壓在身下。“晚鏡，你？”“今天可是大喜，我得送你大禮才是了。”無嵐一下子緊張不已，“我，”“擔(dān)心什么，你以為我學(xué)不會不成？還是你覺得你自己教的不好？”

無嵐臉紅的要燒起來，渾身上下猶如被點(diǎn)了起來，血都能從表皮化作霧氣蒸騰起來。不消晚鏡幾次的愛撫，已然呼吸急促。晚鏡稍加觸碰那片海草貝母，這個家伙便痙攣起來。

“放松，放松，沒事兒的啊，放松。。。”

晚鏡就這么哄著哄著，讓瞬間的痛處緩緩變作了歡愉，無嵐不久便一瀉千裏。難得一次，被晚鏡攬?jiān)趹蜒Y。不及休息多久，她的新娘子又動作起來，唉，她想，今晚是無法自控了。“晚鏡。。。輕點(diǎn)。。。”

直到半夜，無嵐終于精疲力竭倒在晚鏡懷裏，兩眼放空的看著她時，晚鏡方對她說，“呆子，從今以后，我會好好愛你，不會再有一分一毫想要離開你了。”

無嵐在迷蒙間點(diǎn)點(diǎn)頭，二人便相擁睡去。已是夜深，連江一鷺這樣時有失眠的貨色也睡著了。只有遠(yuǎn)在嶺南的步茗，在深夜中終于抵達(dá)符雅弘的所在。此刻她站立在山頭，這雪峰山腳下的小鎮(zhèn)，竟然就是符雅弘策劃許久作為家族后路的桃源。據(jù)她所知，符雅弘在這裏購置了客棧和商鋪數(shù)家，早有準(zhǔn)備使得逃亡來此之時生計(jì)不成問題。一場劫難使得符家半世積累的財(cái)產(chǎn)有一半化為灰燼，不過好歹，身家性命在此地鄉(xiāng)野之中總有立錐之地。

已是夜深，步茗目力極好，而今在逍遙峰經(jīng)過云游調(diào)教之后，本事愈加精進(jìn)，在這樣的黑夜中也不難看見無家家丁帶回來的消息裏面描述的符家住所的樣子。似乎還有一間屋子亮著燈，這么晚了，步茗心想。心情激動之余，足下生風(fēng)，向這間最靠近山腳的院子靠近。

符家自打敗退嶺南，已經(jīng)低調(diào)許多。住所再無華麗裝修，也無裏三層外三層的護(hù)衛(wèi)。不知道符雅弘是有意不雇，還是真的已經(jīng)怕了。想到這裏，步茗一陣心疼。

別怕，別怕，我來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我已經(jīng)重生過，我們要重新開始。

步茗幾個翻身便爬到了房頂上，悄悄掀開一塊瓦，果不其然，亮著燈的的確是符雅弘的臥房。很久很久沒見的人兒，像是消瘦了，也憔悴了，此刻左手支頤，借著昏暗燭光依舊強(qiáng)撐著查賬本。步茗正猶豫要不要下去，不料瓦片間漏進(jìn)去的風(fēng)將燭火吹得一動，

“誰？！”

符雅弘警覺的打量四下，動作極為迅速的從桌下掏出一把玄鐵匕首。步茗看在眼裏，心中一動。竟是那年自己送她的那把。顛沛流離，你還是把我給你的東西帶在身上。來不及窩心，眼睜睜看著自己思念已久的愛人如此惶恐驚懼，步茗實(shí)在不忍。蓋上瓦片，翻身下去。

符雅弘拿著匕首四下查看，確定并無外人之后，正想回去坐著繼續(xù)熬夜看賬本。來到嶺南之后，似乎弟弟妹妹一夜之間長大了，知道幫補(bǔ)家務(wù)，等他們把生意上的事情再熟悉一些，就可以全部交給他們了。可是交給他們之后，我又干什么呢。。。步茗，你我難道真的生死永隔了嗎？如果我知道你會那么做，我絕對，絕對。。。

大概每個晚上都會這樣想，然后這樣傷心一整夜。第二天天亮的時候，睡與沒睡，都要起來去繼續(xù)生活，為了弟妹，為了父母，獨(dú)獨(dú)不是為了我自己，或者說也是為了，打發(fā)我沒有你的余生。

符雅弘正欲掏出手帕拭去眼淚，聲音卻在背后幽幽響起，“雅弘，別哭了。我在這裏。”符雅弘猛地抬起頭睜大了眼睛，“步茗？！”她還帶著那把刀，穿著玄色衣服，臉色卻沒有那么以前蒼白，眼神不再那么陰戾而殺氣十足，不再。。。

“你還。。。活著。。。”“我活著。”眼見符雅弘驚詫不已，步步后退，步茗一度擔(dān)心符雅弘是把自己當(dāng)成冤魂，只好牽起符雅弘的手，輕輕放在自己臉頰上，“我傷好了，全好了。我好好地活著，變得更好了。”

符雅弘的眼淚如決堤一般落下，“你還活著。。。步茗。。。你還活著！”符雅弘沖過去緊緊擁抱著步茗，緊緊地?fù)肀е灾掠诓杰X得骨頭都要被她壓斷了。符雅弘把頭埋在步茗頸口，要確定她的溫度如舊，氣息如舊，身體發(fā)膚都如舊，不是幻夢，不是假象，不是鬼魂，不是另外一個人扮作的替身。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符雅弘摟著步茗一邊哭泣，一邊喃喃自語著對不起，無法自制。步茗只得慢慢給她順氣，嗯嗯啊啊的應(yīng)和著。直到符雅弘哭的累了，也消停些了，步茗才抱著她走到床邊，輕輕把她放在床上。

“別哭了，我回來了。這不是好好的回來找你了嗎？別哭了。”步茗正想離開去絞一條手巾給符雅弘擦擦眼淚，“別走。”符雅弘一把拉住步茗，“別走。我做過好多夢，總是到了這種時候，你走了，就不會回來，就還是夢一場。”步茗只好坐下，“好，我不走。”

這種時候，要是步茗能游離出來看看自己此刻的樣子，一定會覺得自己特別像江一鷺。是她們本來就相似，還是在逍遙峰呆過的人都像這個樣子？

“那天。。。？”“那天你走之后，我被寒蟬和無嵐她們救了。一直在無家醫(yī)治，后來又被江一鷺?biāo)偷藉羞b峰去，才最后治好的。離開逍遙峰，我就徑直來找你了。”

“寒蟬。。。？”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