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常年漂浮大洋深處捕撈魚群,經(jīng)常凝視著深不見底的大海。
當(dāng)深海處,有一群魚游過,魚的鱗片會反射陽光——
那亮光被厚厚的海水削弱,十分暗淡,被人眼捕捉很困難。
那手雷是黑色的,燈光打在上面,折射的光微弱而短暫。
但,這些光,是給特殊需要的人看的。
老人,看到了手雷的光。
也明白了江起瀾的意思。
江起瀾不卑不亢:“不是的。若是被拒絕了,那我就想別的辦法,至于我身上的……”
他差點說成“玩具”。
這個時候說玩具,萬一對方真的以為是玩具,那就麻煩了。
江起瀾及時剎車。
“……武器,是為了防身用的。并非為了逼迫他人為我服務(wù)的。”
老人輕輕一跳,跳到了碼頭上。
他穿著一件看不出原色、破了好幾個洞的灰不溜秋的背心。
他胸口和胳膊的肌肉,都是呈現(xiàn)絲狀的,可見其體脂率極低。
老人腳步矯健,很快就走到了江起瀾的面前。
“你要去哪裏?”他問。
江起瀾壓低聲音,“y國。”
老人皺了皺眉,“你去那裏干什么?”
“找人。”
老人一雙眼睛銳利的盯著江起瀾,極為緩慢的上下打量。
他的眼白很白,瞳孔很小,看上去有些恐怖。
“那邊那個深藍色的貨船,就是去y國的,”老人朝某個方向揚了揚下巴,“約莫一會兒就出發(fā)了。你直接上船就行。”
江起瀾微微欠身,并把那沓錢往老人面前伸了伸:“謝謝。請您收下我的船票。”
老人卻伸出了粗糲裂口子的右手食指,按在鈔票邊緣上,往后推了推。
他說:“你的船票,已經(jīng)有人替你付過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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