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開玩笑。”謝辛言一字一字的說:“我是認(rèn)真的。”
“我……我……”陸音塵想掙開謝辛言的手,沒成功。
謝辛言靜靜的看著陸音塵,等待的他的一個(gè)答案。
陸音塵閉上眼,問:“你知道我為什么會(huì)會(huì)m市嗎?”
謝辛言答:“不知道。”
“我回m市,是回來養(yǎng)病的。”陸音塵說:“謝辛言,我隨時(shí)會(huì)死。”
座艙內(nèi)很安靜,陸音塵感覺到自己身體裏的血液在一點(diǎn)點(diǎn)變涼,心臟像被什么掐住一樣,呼吸困難。
他好像很在意謝辛言的回答……
突然,陸音塵感受到有人抱住自己。
“陸音塵,我知道的,我什么都知道。在你住院的那天,我就知道了你的身體情況。陸音塵,我知道我的告白會(huì)讓你感到難以置信,甚至是難以接受和厭惡。但我還是想試一下,陸音塵,無論結(jié)果如何,我都愿意接受。”謝辛言溫聲道:“陸音塵,我愛的是你,無論什么樣的你。”
“謝辛言,這樣你很吃虧的。”血液回溫,心疼加快,陸音塵感受到自己很緊張,緊張的眼眶濕潤,落了淚。
謝辛言似乎笑了一聲:“那我這虧吃的值。”
陸音塵緩緩睜開眼,窗外的萬家燈火亮的耀眼。陸音塵想,他也想要一個(gè)家,哪怕這個(gè)家很短暫。
他想自私一回,就一回,不論結(jié)果如何。
“陸音塵,你回應(yīng)我一聲,好嗎?”
“你真的不會(huì)后悔?”
“不會(huì)。”
陸音塵拉起謝辛言的一只手放到自己的心口處。
謝辛言松開陸音塵怔怔的看著他。
“謝辛言,感受到了嗎?這顆心在為你跳動(dòng)。”陸音塵眼眶是紅的,眸中帶著幾分濕潤,唇角的笑是溫柔的。
但這笑,帶著一絲決絕與不顧一切的偏執(zhí)。
謝辛言也笑了,他輕瞥窗外一眼,近似祈求的說:“陸音塵,我想吻你。”
“好。”陸音塵如此回覆他。
謝辛言前傾吻住陸音塵的唇。
這個(gè)吻,逐漸走向瘋狂。
謝辛言眉眼間浮現(xiàn)出滿足的笑意。
他做到了,在摩天輪升至頂端時(shí)與愛人告白,接吻。
所以,他在心底許下的那個(gè)愿望,也會(huì)成真。
*
從摩天輪下來,謝辛言前去買水,陸音塵尋了處長椅坐下。
陸音塵抬手摸著唇,感受到嘴裏淡淡的血腥味,臉上染上紅暈。
“先生,要買花嗎?”一個(gè)小女孩帶著怯意走向陸音塵。
陸音塵看著小女孩竹籃裏的玫瑰花,輕聲說:“要。”
買完玫瑰花,陸音塵將它放在膝上,抬頭望著滿是星辰的天空,喃喃道:“明天,也是晴天。”
心情很好的人是全身心放松的,陸音塵看著不遠(yuǎn)處謝辛言的身影,輕輕的笑著。
然而,意外突發(fā),陣痛突然襲來,陸音塵皺起眉緊咬著唇,慢慢的彎下腰抱住自己。
有什么東西落地,陸音塵不知道,他只知道,終究還是高估了自己。
恍惚間,陸音塵好像聽到有什么東西掉落的聲音,有人沖到自己身前跪下。
“陸音塵!陸音塵!”那人的聲音很是模糊,但帶著擔(dān)憂,焦急,緊張。那人好像在說:“麻煩幫我打個(gè)120!”
耳邊是吵鬧的聲音,陸音塵想屏蔽一切,但他又想對(duì)那人說:別打,蘇言知道了會(huì)擔(dān)心害怕的,我忍一會(huì)就好了,別打……
疼痛讓他無法開口。
“我,我打!”有人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jī)。
謝辛言在陌生人的幫助下背起陸音塵望游樂場出口走去。
意識(shí)逐漸模糊的陸音塵強(qiáng)行睜開眼,卻瞥到了掉落在地,沾染上泥土的玫瑰花。
“蘇……蘇言……”
閉上眼的前一秒,陸音塵好像看到有一位老人,撿起了玫瑰花。
聲音很輕,慌亂的謝辛言沒聽清他在說什么,只能到:“陸音塵,別怕,我在。”
蘇言,你把我要送你的玫瑰花落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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