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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2 / 3）

白釋沈聲制止，“虛壺。”

虛壺的怒氣還是壓制不住，“帝尊是不知，這兩百年他是有多獨斷專橫，比當(dāng)年的我有過之而無不及……”

雁回春出聲道：“師父。”

虛壺抬袖擺開了雁回春扶他的手，“不用提醒我，老夫還沒有到老糊涂的地步，他們背地裏怎么評價我的，為師一清二楚。”

白釋反手按緊了虛壺的手腕，“靜氣。”

虛壺這才慢慢緩和了表情，不過一會兒就又憂慮了起來，“帝尊，老夫有一事不知當(dāng)問不當(dāng)問。”

“你說。”

虛壺斟酌了一下言語才道：“上次在神女島，那魔族小鬼怎么會與帝尊在一起”

白釋道：“你說蘇譯。”

金龜子安靜了許久，一直在靜靜聽他們說話，這會兒驀然聽到提自己，下意識振動了下翅膀，把耳朵又往直豎了豎。

虛壺雖然不確定但還是道：“應(yīng)該是他。”

白釋：“他是淵和的徒弟。”

“淵和的徒弟不是……”虛壺說了一半，突然頓住了，瞳孔微微睜大，“就是墮魔那個。”

“嗯。”

虛壺又有些壓抑不住脾氣，“他既然已經(jīng)墮魔，也被淵和逐出了青華峰，帝尊還管他做什么，帝尊和他現(xiàn)在該是毫無關(guān)系。”

白釋收斂了神色，“這件事情我自有判斷。”

虛壺略微詫異，“帝尊，你的事老夫本不該多說，但這件事即使真惹你惱怒，老夫還是要說，你身上本來就有很多事情不清楚，如果再與魔族扯上關(guān)系，境遇只會更加艱難，就更加洗清不了了！”

白釋平淡道：“我沒有想要洗清。”

虛壺震驚地看向白釋，只當(dāng)自己聽岔了，“帝尊！”他不理解地質(zhì)問，“非你所做，為何要認(rèn)，為何不洗清！”

白釋將手指收進(jìn)衣袖，緩和道：“你好生休息，萬不可時時如此氣火攻心。”

虛壺還欲再勸，白釋已經(jīng)站了起來，對雁回春道：“你留下盡心照顧你師父，不必再來靈曇水榭。”

白釋出了玉宇，昆侖墟外的天空紛紛揚揚飄著雪花，他伸手握住了頸邊的金龜子，蘇譯的魂識鏈接不知何時斷了，那枚金龜子重新變成了一枚單純的飾品。

他沒有用瞬移的術(shù)法，獨自一人在縱橫交錯，寬敞明凈的仙京大街上走到迷路，遇見兩個女弟子手裏提著花燈，從他身邊匆匆而過，很輕的交談聲傳到他的耳裏，“今晚是除夕，聽說錦官城會放煙花，我們要下去玩嗎”

“年年都去錦官城有什么意思，你還沒看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