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笑紅塵
賜婚,這兩個字一出,皇甫逸就仿佛安穩(wěn)了些,口中也不再念念有詞的說著“求皇兄成全”。君臨淵也笑得十分愉悅,皇甫懷寒下旨賜婚,那個女人,怎么可能逃得掉!
一晃就過去了一個多時辰,蘇錦屏拎著掃把站在門外,有些擔(dān)憂皇甫逸現(xiàn)在的狀況。不管怎么說人家是為了自己才變成這樣的。其實說起來,不論是前世的她,還是今生的她都有著得天獨厚的美貌,所以身邊從來不乏追求者,但是跟皇甫逸似的,跪得暈過去還變成這幅德行的,還真是第一個!說不震驚那是騙人的,她是啥時候在皇甫逸的心中留下了這么重的份量的?
沒過多久,小林子從殿內(nèi)踏了出來,別有深意的看著蘇錦屏,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撿了天大便宜的人,這眼神也讓蘇錦屏一怔,心下涌現(xiàn)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蘇錦屏,皇上讓你進去!”小林子開口宣旨。
“哦!”應(yīng)了一聲,將掃把一扔,就跟著踏了進去。
小林子也清楚她的德行,倒也沒有責(zé)怪她不懂規(guī)矩,帶著她進了內(nèi)殿。皇甫懷寒和君臨淵正坐著,看著她沒什么形象的踏入。而皇甫逸吃過了藥,面上不正常的紅潮也已經(jīng)退了下去,只是還浮現(xiàn)出蒼白之態(tài),看來這場風(fēng)寒給他造成的創(chuàng)傷不小。
“奴婢拜見皇上,拜見北冥陛下!”蘇錦屏不情不愿的彎腰行禮,有點琢磨不透皇甫懷寒讓她進來是為了什么。
行完禮之后,半天也沒聽見皇甫懷寒吭聲,在心底將他咒罵了一頓,又大聲的重復(fù)開口:“奴婢拜見皇上,拜見北冥陛下!”
“起來吧!”皇甫懷寒冷聲道,容色冷峻,看不出在想什么,但是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的心情并不好。
君臨淵把玩著自己右手上的玉扳指,一圈一圈的轉(zhuǎn),時不時的抬頭,看向蘇錦屏的眼神還帶著笑意,這笑也讓蘇錦屏更加不安!按理說她狠狠的算計了君臨淵一把,他應(yīng)當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很是生氣,看到自己該氣得恨不得殺了自己才對,然而現(xiàn)在,他臉上的笑,不是溫和中藏著冷厲的笑,也不是明明憤怒至極卻怒極生笑,分明就是愉悅!沒錯,就是愉悅,還帶著些看好戲的悠閑!
而皇甫懷寒只是冷冷的掃著她,眼中射出來的寒光恨不得將她給撕了,半晌,屋內(nèi)都是靜謐無聲。君臨淵看了看皇甫懷寒,又看了看蘇錦屏,起身,淡笑一聲:“懷寒兄,朕就先回去了!”
這婚事,蘇錦屏不滿意,皇甫懷寒也不可能滿意,所以自己待在這里,只會讓場面更加詭異靜默,還不如走了將爆發(fā)的空間留給他們,雖然不能親眼看見蘇錦屏那如遭晴天霹靂般的表情有點可惜,但是,來日方長,皇甫逸的婚禮,自己也會參加的,不是么?
“臨淵兄,今日之事,多謝!”一個“謝”字落下,寒眸中卻閃過些許復(fù)雜之色,他看出了君臨淵的目的,但他卻只能順著他的路子走,因為方才太醫(yī)們已經(jīng)說了,只要逸王殿下吃了那藥,心下的郁結(jié)也散了,他的身體也馬上就會好起來,如若不然,便是藥石無靈。
“客氣!”兩個字落下,便踏步離去,走之前又看了蘇錦屏一眼,笑得格外愉悅,眉間的朱砂呈現(xiàn)出淡粉的色澤,好看極了。
他一走,皇甫懷寒便怒視著蘇錦屏:“蘇錦屏!朕倒是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好本事!將小九弄成這幅模樣!”
“皇上,請恕奴婢愚鈍,不能理解您的意思!”這關(guān)她什么事?她也勸過皇甫逸了,可是他不聽,自己有什么辦法?為毛說的好像是自己把皇甫逸打成這樣似的?
“不能理解?”站起身,幾個大步走到她的跟前,眼中是跳躍的殺意,都是因為這個該死的女人,小九才險些丟了性命,她現(xiàn)在竟然對自己說不能理解!冷笑一聲,“好!你不是想做逸王妃么?朕就成全你!”
什么?“皇上,奴婢從來就沒有說過自己想做逸王妃,請皇上不要胡亂猜想他人的思想!”開口拒絕,容色冰冷,完全沒有半點會受人擺布的意思。心下卻是有點忐忑,如過皇甫懷寒真的下令,不知道自己躲不躲得過。
不要胡亂猜測他人的思想?這個女人是在諷刺自己自作聰明么?冰冷的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那日你在望月樓下,不是對著逸表白么?怎么,回過頭便忘了?”那日的事情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在潛意識里面,他隱隱有些認為這個女人是屬于那種攀龍附鳳的女人,只是眼見攀不上小九,所以又對著百里驚鴻下手。
“皇上,奴婢那不過是隨便說說,還請皇上收回成命!齊大非偶,奴婢身份低微,配不上逸王殿下,而且想必皇上也知道,奴婢早非清白之身,更加沒有資格嫁入皇室,請皇上三思!”皇甫夜都知道了那天晚上的事,皇甫懷寒沒理由不知道,所以這也算是一個相對比較合理的拒絕理由。
“你倒有些自知之明!”冷峻的面容上都是濃濃的不屑,看得蘇錦屏有些上火,但是她也知道,這種情況之下,對方對自己越是不屑,才越是有利于自己逃脫“逸王妃”這三個字。
可是她這話說完了,皇甫懷寒卻沒有開口回話,靈機一動,想到一個讓對方更加蔑視自己的主意,只見某女笑嘻嘻的開口:“皇上,其實奴婢突然發(fā)現(xiàn)嫁給逸王殿下也不錯,做逸王妃,那奴婢就是逸王府的當家主母了,那該是多么有錢?。∫慌揪妥鲆萃蹂??”
說著便展現(xiàn)出一副讓人極度厭惡的貪財嘴臉!
某皇帝冷眼看了她半晌,一雙寒眸鎖定在她的臉上,看了良久,也沒有分辨出她說的話是真是假,正想再說些什么,皇甫逸卻在此刻醒了過來,迷迷蒙蒙的睜開眼,俊秀的眉皺起,琥珀色的眼眸掃著這邊,看見了蘇錦屏,短暫的愣了一下,然后支著自己的病體,想要起身,小林子馬上上前去扶著:“王爺,您還是先躺著休息一會兒吧,有什么事情吩咐奴才就行了!”
皇甫懷寒也冰冷的聲線也響起:“躺下!”用的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但也夾雜著不難發(fā)覺的關(guān)心。
“皇兄,臣弟說過,您不答應(yīng)臣弟,臣弟就一直在御書房門前跪著。所以臣弟現(xiàn)在必須出去跪著,否則便是欺君大罪!”皇甫逸的聲線很弱,卻也鏗鏘有力。
“朕答應(yīng)你!”四個字,從冰冷的唇畔中吐了出來,看著他的眼神復(fù)雜,有著見他真的沒事了的慶幸,然而更多的卻是恨鐵不成鋼!
“謝皇兄!”一抹笑意綻放在那張略顯蒼白的俊顏上,整個人看起來也恢復(fù)了不少生氣,愉悅的眼神看向蘇錦屏,卻沒有看見她臉上的半分高興之色,反而是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復(fù)雜。
見他如此高興,皇甫懷寒冷冷的應(yīng)了一聲:“好好養(yǎng)病!”而后轉(zhuǎn)身踏了出去,小林子看了屋內(nèi)一眼,吩咐了宮人好好照看,就跟著皇甫懷寒往外走。
“皇上,奴婢……”蘇錦屏想要開口讓他們打消了這可笑的念頭,她對皇甫逸一丁點那方面的感覺都沒有,而且昨夜,好不容易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有些喜歡那個人了,卻要做什么“逸王妃”,簡直是荒謬之極!
然而只說出了幾個字,皇甫懷寒的冷眼就掃了過來,眼中含著警告!小九的身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經(jīng)不住任何打擊了,若是這個該死的女人現(xiàn)在當著他的面說不想嫁給他,也許比自己不同意這件事情所造成的后果還要嚴重!
看見了他眼中的警告,蘇錦屏便閉了口。自己想辦法溜出去就是了,要是觸怒了皇甫懷寒,這家伙動了殺心,那她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見她閉了口,皇甫懷寒復(fù)又往門外走去,沒走幾步,便聽得皇甫逸輕聲開口:“皇兄……對不起!”面上的濃濃的愧疚之色,他知道是自己的任性壞了皇兄的計劃,雖然他并不知道具體是什么計劃,但卻隱隱覺得這個計劃影響極大,但是他這一生都無所求,而今日,他卻只想為自己求一次!最后對不起皇兄,他也是沒有辦法。
門口那一襲紫金色龍袍的人,腳步頓住,臉上涌現(xiàn)一抹奇異之色,隨即飛快的踏步離去,將皇甫逸略帶歉意的眼神甩在身后……
皇甫懷寒一走,屋內(nèi)就只剩下皇甫逸和蘇錦屏了,四下的宮人看了看他們,也識相的退了出去,將門關(guān)上。
蘇錦屏看著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桃花太艷,也不是什么好事,煩悶的揉了揉眉心,準備出去算了,他卻忽然咳嗽了幾聲,緊接著,修長的手放至鼻翼,大聲的嗆咳了起來,臉色變得通紅,看起來極為痛苦。
蘇錦屏走到他的床邊給他拍了拍背,慢慢的,他的咳嗽的聲音就弱了下來,仰起頭看著她,琥珀色的眸中帶著灼熱之氣:“謝謝!”
“不客氣!”不冷不熱的應(yīng)了一聲,略一思索,慢慢的在他床邊坐下,他略顯蒼白的臉上帶著一抹淺笑,琥珀色的眸中含著深情,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一張臉,和皇甫夜酷似,卻遠比那個妖嬈邪肆的人來的單純。蘇錦屏醞釀了半天,輕聲開口:“皇甫逸,我覺得我們不合適!你喜歡我,不過是因為我會唱幾首歌,作幾首曲罷了,這天下會唱歌的女子何其多,而且……”而且那些還都不是她的原創(chuàng)。
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皇甫逸打斷:“不是……咳咳,不是的,我喜歡你不僅僅是因為你會做曲子,還有很多事情,也許你不記得了,但是我卻還記得。那天我去找你拜師學(xué)藝,你不小心拿著梨核砸了皇兄的腦袋,皇兄本是怒氣沖沖的要處置你,最后卻被你三言兩語的化解了過去,甚至……咳咳,甚至還攛掇皇兄砍了那只梨核,那個時候,我就覺得你不一樣,很不一樣!”
說這段話的時候,他的臉上是含著笑意的,一直用的都是“我”,而沒有自稱本王。那雙琥珀色的眼眸也有些迷離,像是在回憶著什么,緊接著又是一陣嗆咳之聲響起,這樣的他讓蘇錦屏看著有些難受,雖然她一直自認為自己很優(yōu)秀,但她卻不覺得自己會有這么大的魔力。
“后來……咳咳,后來皇兄騙我說將你送去盛京了,我竟然信了,所以很久都沒來找你,想著過了中秋夜宴,和皇兄們團聚之后,就去盛京找你,沒想到竟然在望月樓又遇見你了,結(jié)果,咳……咳咳,結(jié)果又見你把皇兄氣個半死!”皇甫逸說著也有些忍俊不禁。
蘇錦屏有些尷尬了抓了一下腦袋,似乎自己干的都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情,那時候自己那諂媚的德行,她還記憶猶新,要不是拉了皇甫逸配合一下自己,最后怕是被那個沒有風(fēng)度的狗皇帝下令拖去砍了!
“再后來,中秋宴,鵲橋詩會,巧言善辯,聰明絕頂,懂得利用慕容雙的弱點,讓她和柳昌彥的話相矛盾,最后讓她自己碰了一鼻子灰,明明抓到了你的把柄,卻反被奚落了一番。吟詩作對,也許比不上千年前的那位戰(zhàn)神王爺?shù)耐蹂?,但卻也稱得上是一絕?!被矢σ莸恼f著,越說,眼中的灼熱感愈甚。
蘇錦屏有些不自在的聳了聳肩,開口道:“其實也不過是有些會說話的本事罷了,吟詩作賦什么的也算不得極好。若是換了沐月琪在我這個位置上,她的表現(xiàn)未必會比我差!”說著腦海中冷不防的閃現(xiàn)了那個梅妃的身影,也許如果是那個女人,也不會比自己做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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