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道毫不猶豫離去的身影，李元芳有些失落地踮起腳拍了拍狄仁杰的肩膀：“在下不覺得李哥是個君子，但李哥是個好人，你不要不高興好不好？”
“他說的很對，如果連長安人守護不了長安，那我們憑什么要求別人來守護長安。”
“狄大人，我們能做到的，當初在傳說中的太古大魔導手里，我們都能保住長安，這次沒道理不能的。”
他望著狄仁杰有些落寞的背影，聲音很小，更像是自言自語。
狄仁杰嘆了一口氣：“唉，只是一介陰陽大宗師，我倒不怕長安會因此而毀，但在事件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前......”
“陛下不可能出手，她是當今天子，豈有以身犯險的道路。十二衛倒是可以請動，那幾位大將軍也應該沒問題，但那都是要在局勢糜爛到我們已經不可能收拾的地步時。”
“元芳，每個人都有他們各自的職責，長安很大，而我們的職責不是征戰天下，我們只要守護好這座城里的百姓就好了。”
“李哥可能以為我是為了自己的前途......沒錯假如我收拾不了局勢的話，參我的本子會把我徹底淹沒，我會被革職查辦，甚至下大獄。只有到那時才會有人來收拾殘局......”
“只可惜，在那之前，不知道要有多少無辜的百姓葬身于其手中了。”
“死幾個人罷了……誰在乎？”
狄仁杰嘆了一口氣，指著眼前的這座城市，指向了那些貴族官員居住的坊。
“陛下不會在乎，袞袞諸公也不會在乎，那些戰場上動輒死傷數萬，見過尸山血海的大將軍們也不會在乎......”
“但他們的父母在乎，他們的親人在乎，還有我在乎。”
狄仁杰的語氣很平和，卻有種匹夫不可奪其志的感覺。
“狄大人……在……在下也在乎。”李元芳結結巴巴道，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小臉漲的通紅。
狄仁杰笑著點了點頭，伸出手指向前方李白離去的背影，斬釘截鐵道：“他也在乎！”
“我這一生從未看錯過人，當年陛下還是微末之時，我便斷定她能成九天鸞鳳，現在也一樣。”
“我斷定，他不會讓我失望。”
李元芳不解地點了點頭，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狄大人如此信任一個人，長安的密探頭子居然毫無保留地相信一個壓根沒見過幾次的男人？
說出去怕是沒有人會相信吧？
這是......為什么？
他想著，嘴上不由自主便問了出來：“為什么？”
狄仁杰笑道：“因為他是李太白！”
“太白星主殺伐，常喻兵戈，寧折不彎，他坐不下去的。”
李元芳露出擔憂的神色：“但是，他不可能是那個家伙的對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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