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戰梟城。”他如實回答。
柳瀟瀟沉默了片刻，低頭看著他手心的糖，點頭“嗯”了聲。
所以這后來的許多年，哪怕柳瀟瀟再胡鬧再過分，他都沒有與她計較過，因為他始終感激當初她那一顆糖，將他從深淵里拯救出來。
只是，現在當夢里的白衣女孩變成江蕓媚時，他的心忽然就涌上了不一樣的感覺，忽然就覺得，這夢才該是最美好的結果。
如果，如果當初那個白衣女孩是她，就好了。
戰梟城重新躺下，在昏昏沉沉睡過去時，他的腦海閃過這樣的念頭。
今夜，注定是無法平靜的。
戰家老宅里，柳瀟瀟站在戰連城的房間里，看著他躺在床上，對她招手。
“過來，替我脫掉衣服。”
柳瀟瀟沒有動，她甚至還后退了幾步，嚅囁說道：“我們，我們這樣不合適，我已經不能生孩子了，就算與你在一起，也，也沒有結果的。”
“結果？你想要什么結果？你還想嫁給我？柳瀟瀟，你真以為我像戰梟城那樣，是個輕易被你欺騙的蠢貨？你真以為，你冒充那個送糖女孩的事情，我不知道？”
戰連城嗤笑著，他頭發偏長，劉海遮住半邊臉，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聽到送糖女孩，柳瀟瀟后背一僵。
“那天，你想勾引我，但被我拒絕，你正在哭呢，戰梟城找到了你，問你是不是給了他一顆糖，當時，你點頭答應了，對不對？”
戰連城桀桀笑著，像是個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魔鬼。
“是我，給他送糖果的女孩就是我，我沒有說謊，我沒有騙他！”
柳瀟瀟失控喊道，她聲嘶力竭替自己爭辯，仿佛只要她聲音足夠大，就能證明她沒有錯。
“賤人！還敢和我犟嘴？信不信我馬上就給戰梟城打電話，告訴他事情的真相。”
戰連城笑得更大聲了：“我要告訴戰梟城，你從沒去過那個小花園，你從沒給他送過糖，你哭泣不是受了欺負，只是我沒接受你的勾引。”
“唔，我還要告訴他，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你一邊在他那里裝純潔裝可憐，一邊在我的床上極盡狐媚，嘖，你說戰梟城要是知道這些，他還能留著你嗎？”
柳瀟瀟的臉色一片煞白。
她一步步往前走，一點點褪掉自己身上的衣衫。
“求求你，你別告訴他這些，只要你替我保密，你要什么，我都給你，我的身體也給你。”
一絲未掛的柳瀟瀟跨上了床，她跪在戰連城身邊，卑微得像是個奴隸。
戰連城滿意看著柳瀟瀟的表現。
“那你告訴我，我該怎么做，才能讓那個女人腹中的野種去死？我是戰家家主，在我沒生下孩子之前，戰梟城不能有孩子！”
他抬手，勾著柳瀟瀟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柳瀟瀟眼底滿是恐慌，但很快，她就冷靜下來。
“其實，其實不是沒有辦法，現在是因為戰梟城護著江蕓媚，我們才沒法子動手，只要他對她失望，只要他以為她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那一切就都好辦了，甚至，他會親手殺死江蕓媚腹中的孽種！”
“我聽說，當初江家是打算把江蕓媚送給……送給你父親的，從一開始，江蕓媚就是江家為你父親準備的禮物。，所以，江蕓媚腹中的孩子，也可以是你父親的，只要你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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