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我一把，我動不了。”
若是擱之前，鳳毓凝必定一腳踹開戰梟城這王八蛋。
還起不來？裝都不會裝，他像是起不來的人？
但在董柏清面前，鳳毓凝總不能不給戰梟城面子，畢竟往后還要與董柏清合作呢。
于是她擠出一抹笑，扶著戰梟城起身，任由他依靠在她身上，將所有的重量都加諸在她身上。
倆人進了套間，關上門，才發現這地方有多……曖昧。
這是董柏清日常午休的地方，只一張單人床放在狹小的房間里，連個椅子都沒有，甚至轉身都困難。
而且沒有窗子，房間只一盞暖黃色的床頭燈亮著，屋里稍稍有些悶熱，以至于倆人都出了汗。
戰梟城看到鳳毓凝泛紅的臉頰，他偷笑，自顧自靠坐在床上，整個人幾乎占據了整個床。
然后，他拍了拍身邊剩余的一點空。
“來，小凝，坐在這里。”
鳳毓凝看著那堪堪容納她坐下的空隙，心里默默問候了戰梟城全家。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男人的聲音。
“董先生，我是戰家老宅的管家，我叫戰國藩。”
鳳毓凝坐到戰梟城身邊，伏在他耳邊低聲問道；“戰國藩？你認識？”
“認識，本家的一個叔叔，當初戰家還沒出事時，他只是在郊區農場管事的，后來老管家被任清趕走，讓戰國藩做了管家，說起來，他可是一條好狗。”
戰梟城冷笑說道，語氣間滿是嘲弄。
外面，董柏清聲音偏冷，說道：”我對你是誰沒有興趣，你來我這里有什么事情？”
“是這樣的，我們家二少爺不幸亡故，老夫人雖然傷心過度，但死者總得入土為安，所以三日后是二少爺的葬禮，老夫人特意囑咐我前來告訴您，還請您……一定要送我家二少爺最后一程。”
戰國藩聲音低沉，語調還帶著些許哽咽，似乎是極為傷心。
片刻沉默之后，董柏清問道：“但我聽說梟城的尸體還沒找到，這葬禮……怎么舉辦？”
“找到了，二少爺的尸體已經打撈出來了。”
戰國藩忙說道。
鳳毓凝忍不住望向身邊的戰梟城，心里默默喊道：喂，大哥，你媽說你死了，而且你媽還說你的尸體找到了，所以你現在……是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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