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動身體，她抬頭看到了戰(zhàn)梟城胡子拉碴的臉。
她閉眼，又睜眼，忽然莞爾一笑。
“原來都是做夢啊。”
她神情迷茫，重新閉上了眼睛，聲音嘶啞。
“我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到五年后，夢到我生了孩子，夢到我不是江蕓媚，夢到我恨的人都死了……”
聽著她的呢喃，戰(zhàn)梟城的心很痛。
他抱緊了鳳毓凝，心疼說道：“不管你叫什么名字，你都是我的丫頭，是我珍愛的女人。”
“騙子！”
鳳毓凝沒有睜開眼睛，她乖巧依偎在戰(zhàn)梟城懷中，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
“你今天吃錯藥了嗎？一向冷清冷意的你，竟然也會說出這種肉麻的情話，是不是你在柳瀟瀟那里受刺激了？”
戰(zhàn)梟城知道鳳毓凝還沒完全清醒，還在恍惚之中以為他們活在五年前。
“這些肉麻的情話，我只對你說過，什么柳瀟瀟王瀟瀟的，我根本就沒在意過，丫頭，我只愛你一個。”
他俯身，一下一下吻著她的額頭，極為珍愛纏綿。
鳳毓凝的身體一顫，她先是一陣呆滯，忽然之間，就睜開了眼睛，就一把推開了戰(zhàn)梟城，自顧自坐起身來。
打量著房間里熟悉的陳設，她將視線定在戰(zhàn)梟城身上。
許久，她忽然低頭一笑，神色微微凄涼。
“原來不是夢啊，我真是睡糊涂了，竟然還以為……”
還以為藤萍與江瑾萱的死是夢，竟然還以為自己這鳳家小幺的身份是假。
“昨晚，藤萍與江瑾萱都死了啊，她們……終于死了啊，這是我從小到大最盼望的結局了。”
鳳毓凝抬頭看著戰(zhàn)梟城，笑容淡淡的，卻讓人格外心疼。
“每次我沒藤萍痛打之后，每次我被江瑾萱欺負之后，我總是會在心里許愿，求老天將這兩個大壞人都帶走，用死亡懲罰她們！”
現(xiàn)在，她的愿望實現(xiàn)了，壞人都死了，再也沒有人能欺負她了，可是她……為什么不開心呢？
“我已經(jīng)吩咐三河，給江瑾萱與藤萍買了風水地段都很好的墓地，希望她們轉世投胎到好人家，來世做個好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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