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長清在自己的房間正無可奈何的等著,就見路副省長的秘書進來,對他說道:“胡書記,路副省長讓你過去”。胡長清連忙過去,見路副省長正坐在沙發上喝茶。胡長清就恭敬的問道:“路副省長,您休息好了?”,路副省長就打了一個呵欠,懶洋洋的說道:“長清啊,你們鳳城的人真是太熱情了,從敬酒上就看得出來啊,不過,可是一般人受不了啊”。胡長清連忙道:“路副省長您海量,自然是沒事的”。
路方明就道:“長清啊,調研嘛,就先到這里,我聽說你們十全鎮搞的不錯,我們去看看?”。胡長清一聽副省長要去鄉鎮,就說道:“路副省長,鄉下到處塵土飛揚的,你可要保重身體啊,我看不如在城里轉轉,散一下心就好”。路方明就道:“長清啊,別看我歲數不小了,身體可還好這那,鄉下怎么了,想當年我還不是在鄉下度過的,我真的換很懷念啊,別勸我了,走,趁天還早,去看看”。
胡長清一看攔不住,只好去安排了。不大功夫,胡長清就回來,伴隨著路副省長,一路來到了十全鎮。十全鎮早就接到了通知,全體干部都在大門口迎接,一行人就進了十全鎮的會議室。
在會議室里,路副省長打量著會議室的布置,又摸了摸家具,說道:“看來十全鎮的財政很富裕啊,連辦公室的辦公家具都是紅木的,了不起啊”。胡長清就看看龍山,龍山連忙解釋道:“路副省長,這幾年十全鎮的經濟是有所發展,財政也不過去好多了,不過,這紅木家具可是當地企業家半賣半送的,不然的話,鎮上還是不舍得用的”。
路方明一聽,就打著哈哈說道:“呵呵,你們領會錯了,我絲毫沒有指責你們用豪華辦公家具,只是感嘆你們一個小小的十全鎮,竟然有如此的財政實力,不錯啊”。胡長清聽到這里,才把一顆心放進了肚子里。
這時,路副省長就有意無意的說道:“長清書記,你們這十全鎮的村村通大通道計劃是怎么一回事啊,說來聽聽?”。胡長清就連忙道:“龍山書記,你就講講唄”,龍山就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路副省長聽完,就贊嘆的說道:“看來你們這個計劃都是多虧了一個叫龍霄的副鎮長啊,把他叫來,我認識一下啊”。龍山連忙派人把龍霄叫來,胡長清就說道:“龍霄,快來見過路副省長”。龍霄趕緊走過來,說道:“路副省長,您好,歡迎您來指導工作”,路方明就笑道:“我原以為龍霄是一個老頭什么的,原來這么年輕啊,真是年輕有為啊”。
這時,李光明就湊過來解釋道:“路副省長,龍霄是當年鳳城縣的高考狀元,進的是京都大學,畢業后,心懷家鄉,就回來工作了”。這也是李光明的精明之處,這句不費力氣的話,就是為了給龍霄掙臉面,也讓龍霄感激他,以便日后在曲洋部長面前說句好話。
路方明聽了,就是一怔,說道:“很好啊,這樣的人才,我們就要培養嘛,長清書記,是不是啊?”。胡長清一聽,李光明的好話管用了,又見路副省長發話了,也就只好隨著說道:“路副省長說的對”。
路方明就問龍霄道:“你叫龍霄是吧,你搞的這個十全大通道計劃有多大的投資啊?”。龍霄就老實的回答:“路副省長,總投資一個億”,路方明原以為,一個小鄉鎮的村村通也就幾百萬的工程,還為自己的兒子來搶工程所不齒。今天聽龍霄一說,也不禁吃驚了,不禁就對龍霄多看了幾眼。
路方明就繼續問龍霄道:“原來有這么大的投資量啊,可要在質量上把把關啊,要是質量上做不好,可是要被老百姓罵娘的。龍霄啊,在尋找工程隊伍的時候,可要找一些有實力,技術過硬的隊伍,不然的話,就是你們縣里的同志也不答應啊”。
路方明這句話就是再明白不過了,龍霄天資聰明,哪有聽不出的道理。可龍霄就是一個倔脾氣,聽不得裝腔作勢的領導的話,但因為級別相差太大,也不敢出聲反對,就只好裝糊涂。
胡長清在一旁可是聽明白了,連忙給龍霄使眼色,可龍霄就是不順著看他,一雙眼睛只顧看著路副省長,就好像路副省長臉上有花一樣。胡長清無奈,只好出言提醒,就對龍霄說道:“龍霄啊,昨天,省城路亮路橋公司不是來過了,還有什么問題嗎?”。
到了此時,龍霄也不能裝糊涂了,只好說道:“胡書記,路亮公司是不差,可還有市里的天琪公司,我也不知道用哪個公司最合適啊”。胡長清一聽,鼻子都氣歪了,心道:你這個龍霄,平時不是很精明嗎?怎么到了關鍵時候就掉鏈子啊,你就答應路亮公司來修路,難道你還能掉幾斤肉啊?
路副省長見識多廣,見龍霄不肯表明態度,還把市里的關系搬出來,心里也生氣了。心道:我一個堂堂的副省長,親自為自己的兒子來拉工程,你竟然如此不給面子,看來是得敲打敲打你了。
路方明只所以親自拉下臉來到鳳城縣十全鎮,并不全是為了自己的兒子。而是為了自己的地位來的,眼見一個市委副書記的兒子竟然毆打自己這個副省長的兒子,這里面可有很多道道了。路方明也清楚,這里面也有省委副書記亓振家的原因在里面。而自己一向跟亓振家不和,自己這次來,若是把工程為自己的兒子搶過來,也是做給亓振家看的。
路方明就呵呵一笑,說道:“長清啊,不要為難孩子啊,龍霄還年輕,是需要培養教育的,不過,他說的也對,公平競爭嗎,好的很啊,我們黨的干部一貫就是這種態度的嘛”。路方明說完,就站起身子,對郭今來說道:“郭市長,我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回省里,我就要回去了,市里邊我就不去了,你辦事,我還是很放心的嘛”。
路方明說完,看都不看胡長清,步履穩健的就走出了會議室,直接上了自己的轎車,一路回省城了。郭今來見路副省長走了,知道是生氣了,心里就暗笑:一個堂堂的副省長,竟然親自為自己的兒子拉工程,還被一個小小的副鎮長給拒絕了,這也是一大新聞啊。
郭今來就跟胡長清,李光明道了一個別,悠然自得的會市里去了。李光明看事不好,也不愿意攙和這里面的事情,他可不想為了胡長清得罪龍霄的,他還指望著龍霄在曲陽面前給自己說好話那,李光明就鉆進自己的車子,也一溜煙的回縣城了。
剩下的胡長清,見路副省長不歡而散的走了,就是用腳趾頭想想也明白。就氣呼呼的回到十全鎮辦公室,當著龍山跟顧德明的面,問龍霄:“龍霄,你剛才是什么意思?”。龍霄就繼續裝糊涂的說道:“沒什么意思啊,我的意思是說,現在有兩家公司,我也不好取舍啊”。
胡長清一聽就火了,說道:“你是榆木腦袋啊,怎么就不開竅啊”。龍霄一聽,也不高興了,就裝傻的問道:“我實在是不明白,還請胡書記說的明白一些”。胡長清就氣戶戶的說道:“你們十全鎮的工程就由省里的路亮路橋公司來承建,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龍霄就恍然大悟狀,道:“胡書記,我明白了,那就給他們唄,我沒意見,只是,等市里的天琪路橋公司來了以后,我們拿什么給他們啊?我就不明白了”。其實,龍霄所說的話,也是龍山跟顧德明的想法,確實是這個情況,只是他兩個不敢說出來而已。
胡長清見龍霄裝朝賣傻的樣子,豈有不明白龍霄的心思,他對路亮路橋公司看來是不很感冒。胡長清氣極反笑,就對龍山道:“龍山,你們對于修路工程是怎么研究的?怎么如此草率?也不成立一個領導小組,就憑龍霄一個人在瞎胡鬧?”。
龍山見胡書記發火了,就解釋道:“胡書記,這不是我個人的意見,是鎮黨委會上研究的,若是胡書記不同意,我們再另行商量”。胡長清就陰陰的道:“龍山,我一個縣委書記,難道還當不了你們一個鄉鎮的家?別研究了,我現場辦公,撤銷龍霄對于十全鎮修路工程的一切權利,另行成立修路工作小組,我親自擔任組長,你龍山跟顧德明就擔任執行副組長,修路的一切事情必須經過我批準,散會”。
胡長清說完,就氣呼呼的走了。龍山跟顧德明連忙把胡長清送出大門,回到會議室,對龍霄說道:“我說你這個老四啊,讓我怎么說你啊,你今天是怎么了?”。龍霄就笑道:“呵呵,好啊,把我的修路大權給撤了,好的很,我還不想干了呢,龍書記,顧鎮長,我老寒腿毛病又犯了,需要治病,我請假”,龍山跟顧德明一聽就都笑了,你還老寒腿啊,你才多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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