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回來后,便聽說小姐被老爺罰去跪祠堂。
問起小菊,丫頭們便說還在屋子里休息。
阿梨嘆了口氣,這丫頭也是嚇壞了。
隨即,轉頭去找趙管家。
趙管家正欲遣人去祠堂,就見阿梨來了。
便忙將今日之事同阿梨講了。
阿梨思忖一番,便朝趙管家行禮道:“多謝趙管家告知阿梨,只是大小姐身邊沒個人陪著實在不妥,雖說是老爺罰了跪祠堂的,可到底也是這內院兒里最尊貴的人兒,趙管家可否行個方便,讓阿梨去小姐身前伺候著?”
趙管家思量片刻,想著這阿梨素來在大小姐跟前,是大小姐最得力的丫鬟,也是不敢輕易得罪的。
便笑道:“既然如此,那阿梨姑娘趕緊去吧,祠堂那邊兒我會打點好,老爺那兒若非問起,我也不會講。”
阿梨點頭屈膝,隨后往祠堂趕去。
陸觀瀾正坐得腿麻,想要站起身伸個懶腰。
誰知由于腿沒力氣,剛站起來一半兒,一個趔趄又坐倒在地。
阿梨剛趕來,推門而入,瞧見自家小姐如此模樣,眼淚頓時就流出來了。
“小姐!”阿梨忙上前將陸觀瀾扶起。
陸觀瀾回頭,看見阿梨一張小臉兒上全是淚,不由笑道:“怎的一見我就成了哭貓?”
說著,掏出手上的帕子,給阿梨擦了擦。
阿梨眉頭皺著,將小姐扶起來,前前后后仔仔細細檢查一番,確認小姐沒受傷,這才松了口氣,“小姐您可真是,怎的奴婢才離開半日,您就被老爺罰跪了祠堂。”
阿梨曉得,自家小姐雖有手段又聰慧。
可就是在老爺跟前兒犟得跟頭牛似的,總要頂撞老爺。
她便估摸著,這會兒小姐定是又沒好話,才將老爺氣著。
陸觀瀾笑了笑,“可見,還得要有我的好阿梨在身邊才是。”
阿梨嗔道:“這時候小姐就別拿奴婢打趣了。”
說罷,阿梨回頭瞧了瞧,見門緊閉著,外頭也沒人守著,便湊近陸觀瀾耳畔。
“奴婢已經給了回春堂那邊不少銀兩打點,此后回春堂若是來人,便是羅大夫來,奴婢也同羅大夫說好,他以后專去為宋姨娘那院子看診,趙管家往后也曉得如何行事。”
陸觀瀾邊聽著,輕輕點頭。
隨即又問:“你來的時候,可是從趙管家那兒過來的?”
阿梨回道:“奴婢回院兒里不見小姐蹤影,聽底下丫頭說小姐去了祠堂,便找了趙管家問明情況。趙管家說這邊有他瞞著,奴婢盡管守著小姐便是。”
陸觀瀾垂眸,“倒也不是此事。”
阿梨有些不解,“那小姐是想知曉什么?”
陸觀瀾抬眼看向窗外。
此時夜色將濃,外頭一陣風吹來,散了些許暑氣。
“老爺那邊是什么情形,趙管家沒同你講?”陸觀瀾語氣忽然帶了一絲冷意。
阿梨忙回道:“奴婢來的匆忙,也是匆忙找上的趙管家,只問起小姐安危,并未談及此事。”
陸觀瀾了然點頭。
其實不用問趙管家她也能猜到幾分。
陸秉言那邊兒,定然是去了霓軒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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