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枕隨意地應(yīng)付了兩句,與戶部尚書趙江一起,出了宮。
在宮門口,趙江對蕭枕道,“二殿下,陛下讓今日啟程,老臣覺得實在匆忙了些,但災(zāi)情緊急,刻不容緩,是不能耽擱,老臣覺得我們天黑前啟程,幾個時辰的準(zhǔn)備時間,你說如何?”
蕭枕頷首,“我沒問題。”
趙江松了一口氣,二殿下雖然平平普通,但是好在素來規(guī)矩不愛惹事兒,如今看來也是一副怎么都行的做派,那他與他這一路上相處配合,想必不會太累,“那老臣先回戶部去準(zhǔn)備了,就定在申時出發(fā)。”
“行。”蕭枕點頭。
趙江立即上了馬車走了。
趙江是中立派,他身為工部尚書本沒打算自己親自去賑災(zāi),但是,昨兒他的至交好友與他說,他在戶部尚書的位置上坐的也太久了,如今衡川郡大水,他難道就不想借此機會趁機更進一步入內(nèi)閣?于是,他琢磨了一夜,今早才上朝堂上請旨去賑災(zāi)。
他不知道,這是凌畫在背后對他的推動,才引發(fā)了今兒早朝他請旨賑災(zāi),反而成了與東宮太子打擂臺,而引發(fā)朝堂上兩批人爭吵了起來,且有大批的人站隊他,主張他去衡川郡賑災(zāi)比太子前去合適。
他當(dāng)時都嚇了一跳,若是早知道太子在東宮坐不住了打算親自去衡川郡賑災(zāi),他說什么也不當(dāng)朝請旨,如今陛下又不知道怎么想的,還把二殿下派去衡川郡,與他一起去賑災(zāi),不管他賑災(zāi)的事情做的好還是做的不好,以后太子殿下和東宮派系怕是都恨上他了。
趙江上了馬車后,也是十分無奈,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蕭枕回府的路上,對近身護衛(wèi)冷月吩咐,“給她傳話,我要見她。”
冷月點頭。
早朝上發(fā)生的事兒,很快就傳到了凌家。
凌家連著繡了幾日宴輕的吉服,總算是趕著時間給繡完了,今兒沒再動針繡自己的嫁衣,而是等著朝堂上的消息。
琉璃第一時間將消息送回來,一臉的震驚,“小姐,您猜早朝上發(fā)生了什么?”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能猜到發(fā)生了什么?看你這個表情,怕是早朝上出了出乎意料的事兒。”凌畫看著她,“快說吧,別賣關(guān)子了。”
琉璃震驚極了,“早朝上,戶部尚書趙江果然請旨去衡川郡賑災(zāi),太子殿下昨兒夜晚也上了折子,陛下在早朝上公布了出來,但是您想象不到,陛下竟然讓二殿下協(xié)同戶部尚書趙江,一起前往衡川郡賑災(zāi),今日就出發(fā)。”
凌畫一愣。
她看著琉璃,“陛下怎么會突然讓蕭枕前往衡川郡賑災(zāi)?”
總不能真是被蕭澤給弄失望了,打算換個儲君吧?她還真沒覺得蕭澤的位置這么好動搖的,也沒覺得蕭枕會在這件事兒上受陛下重用了。
“這可真是打了個措手不及,朝臣們也都懵了,二殿下怕是也很懵。”琉璃不解,“不知道陛下是怎么回事兒,怎么突然想起二殿下了?二殿下在朝中素來不就是被陛下看做隱形人的嗎?”
這些年,陛下的眼里只有太子,誰都清楚,二殿下就是個普通尋常的不受帝王寵愛,連母族都不能給他助力,孤孤單單一個人,可憐吧唧沒人理的皇子而已。
雖然,二殿下的背后有小姐,有幕僚,但這些都是背地里的,明面上,他就是沒什么大才,不受重視,在閑散的職位上每日無所事事度日的皇子而已。
凌畫站起身,“立馬去二皇子府等他下朝。”
若沒有特殊的大事兒,她從來不登二皇子府的門,這十年來,一只巴掌都能數(shù)得過來。但今日不同,她知道,蕭澤會立馬出發(fā),也一定會想找她商議。如今朝臣們大概都關(guān)注他,他只能回府,在別的地方見他不安全,只有趁著如今他剛下朝,她提前去二皇子府等他才不被人注意。
琉璃點頭,連忙吩咐人備車,凌畫連衣裳也顧不得換,便匆匆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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