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葉塵的推測,藍彩兒自認是有理有據的,若不是自幼在深山里修行,他又怎么會如此不懂禮節,目無尊長;若不是被灌注功力直接提升為武道大師,他又怎么會如此不知謙遜,狂傲自大?
不過她對于葉塵的態度是這樣,提起陸星河來,卻滿是尊敬甚至崇拜之意:“而那位陸星河陸公子,不但驚才艷艷,如此年紀就踏足武道大師,更是為人謙遜有禮,虛懷若谷,深得各位武道前輩好評。”
“就連丐幫的洪老幫主,都贊嘆他為‘天之驕子’,甚至邀請其加入丐幫,不過陸公子一向閑云野鶴慣了,只是委婉拒絕。”
藍彩兒面上泛起一絲紅暈,將陸星河的往事如數家珍,一一道來,她偷眼看向葉塵,卻發現對方不耐煩地打了個哈欠,頓時心中暗罵:
“豎子,不足與謀!”
隨著藍彩兒的一一介紹,各大武道世家和天驕勢力,也都紛紛映入葉塵眼簾。
白云觀觀主長風道長和他的徒兒袁建勛;菩提寺的大悲禪師與寺院中的寄名俗家弟子李落第;南玉城城主周正豪,還有他的部下殷幽憐……
“殷幽憐?!”
葉塵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露出與平時截然不同的奇異神色,排開眾人上前仔細觀瞧。
見到他這副樣子,藍彩兒不屑地冷哼一聲,心中暗道:“昨晚裝得那么道貌岸然,現在還不是現了原形?”
這樣想著,她冷冷地開口譏諷道:“葉大師果然品味高雅,那殷幽憐雖然戴著面紗,但卻娉婷婀娜,儀態萬千。單單是露在外面的纖纖玉手和冷然姿態,就已經迷住了許多男人,被稱為華夏武道界的第一美女呢。”
葉塵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不,她面紗之下的臉龐上,滿是恐怖的傷疤,不然早就被那個好色城主玷污了。”
藍彩兒頓時呆滯,南玉城城主周正豪,是一個人盡皆知的大色魔,不過殷幽憐卻是十分低調,聲名不顯,許多人都以為她應該是周正豪的情人,怎么這個姓葉的,卻說得頭頭是道?
“你……認識他們?”見到葉塵臉上難得一見的淡淡懷念神情,藍彩兒首次沒有與他抬杠,而是試探性發問。
“一位故人而已。”
葉塵閉上眼睛,淡淡回答,當再張開雙目時,已經恢復到了平靜之色,不過那個瞬間,他眼中的孤寂與哀傷,卻是被三女敏銳地捕捉到了。
雖然臉上已經恢復平靜,但葉塵的內心,卻仍舊在掀起波瀾。朱顏白發神箭手,敢教日月墜深淵。上一世,殷幽憐是他最忠實的部下,當她歸順自己的時候,就已經是滿頭白發,沉默寡言了。
雖然如此,殷幽憐的忠誠卻是毋庸置疑。她從來沒有對葉塵提出任何要求,卻一直全心全意地完成他的一切命令,從不猶豫,從不退縮,哪怕是滅世屠城,只要葉塵開口,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剛開始的時候,葉塵還有些懷疑她的動機,但后來他發現,殷幽憐純粹是將“忠誠”二字,作為自己活下去的唯一動力而已。
后來君臣二人互訴心事,葉塵才慢慢地了解到殷幽憐的過往。原來她在周正豪手下時,過得并不開心,其他同僚都覺得此人是依靠出賣色相而上位,而周正豪本人卻又因為殷幽憐的容貌而厭惡她,甚至利用她的忠誠之心,多次對其進行無理由的斥責喝罵,甚至于鞭打。
后來地球靈氣復蘇,南玉城破,周正豪被殺,殷幽憐反而因為忠誠和實力存活下來,踏入了修真界。
自此她隨波逐流,渾渾噩噩地過了數萬年,遇到的都是只想利用自己的主上,直到遇到了葉塵。
說起此事的時候,一直都面無表情的殷幽憐,首次露出激動的表情,說出了一段讓葉塵永生難以忘懷的話:
“當一個人行走在無邊黑夜當中時,若是出現一絲光明,哪怕再微弱,也會讓她飛蛾撲火地投過去,而仙帝您,就是這光明。”
見到本領不善言辭的部下,拼命地表達自己的心情,哪怕是以葉塵的冷定,也忍不住心情激蕩,他們兩人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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