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營地內(nèi),來自各方的代表圍坐,氣氛緊張嚴肅。
有的是周奕的部下,鐵了心思不肯讓權給親王;有的是親王派的,費盡心思要找鐘闌與聞姚私通的證據(jù)。
暗衛(wèi)首領進來,拱手嚴肅:“帝師與羅國君已然決裂,證據(jù)確鑿。”
親王派的幾位不悅:“如何確鑿?”
“羅國君將帝師大人囚于帳篷之內(nèi),命人取刑具于內(nèi)。不久后,帳篷內(nèi)傳來帝師大人的驚呼。”
周奕派紛紛露出慘不忍睹的表情,有人拍案而起:“此次會面,本就因你等善舉妄動而置帝師大人于險境。如此,你可滿意了?還不快去施壓,將帝師大人要回來!”
親王派眾人不言,相視,正打算不情不愿地同意,何將軍也沒有辦法,只能扭捏道:“既然如此,本官即刻派兵前去羅國談判,將人要回來。只是,對帝師的調(diào)查還未完成。”
周奕的心腹大怒:“你還想做甚!”
“若帝師與羅國君暗通款曲做出些聲響來也不是難事。本官將會提出直接去帳篷接帝師的請求,此時帝師肯定毫無防備,若打開帳篷時帝師沒有受刑,那就說明先前的聲響都是故意為之。”何將軍在做最后的掙扎。
“那就快去!”
聞姚不能在鐘闌身上留下曖昧的痕跡,全程都衣衫整齊地站在一旁,被鐘闌指使做出各種行動。
鐘闌身上的黑袍已然被汗水浸濕了,青絲被汗水打濕,一縷一縷貼在臉側。汗水順著額頭流到眼睛里,他立刻閉眼,微疼皺眉,睫毛尖端掛著晶瑩的水珠。
修長的手指勾起他的下巴,拇指抵住他的下唇細細摩挲。
“我下一步該怎么做?”
鐘闌喉結微動,聲音從干啞的喉嚨口溜出:“讓我休息一會兒。”
“那可不行,”聞姚乖巧地半蹲,與他對視,“你還有說話的力氣。他們?nèi)舭l(fā)現(xiàn)你的情況并不糟糕,可能不會相信你。”
鐘闌喉結起伏,但還是沒有說出口。
聞姚的眼神落到旁邊的某樣東西上:“再試試那件,怎么樣?”
鐘闌的后輩微微一顫,但卻沒有力氣反抗。聞姚攬住他顫抖的肩膀,輕輕親吻他的臉頰,既溫柔又殘忍地說:“再忍一下,他們大概很快就要來了,別暴露了。”
“聞姚,聞姚——”
“抓緊我。”聞姚從身后環(huán)住他,任由鐘闌被固定在椅子上的雙手與自己十指相扣。
“陛下!燕國軍隊來陣前要人了!”
“你瞧,他們這就來了,保持
本章未完,請點擊繼續(xù)閱讀!第1頁/共6頁住。”聞姚的眼神隱于陰暗中,似乎跳動著惡劣卻渴望的情緒,“我們不能露餡,對吧?”
鐘闌沒有說話,神情恍惚地盯著前方。
燕國軍隊在一天后“異常緊急且嚴肅”地向羅國提出交涉。若羅國不交還帝師,便是對兩國關系的破壞,言辭十分嚴肅,像是過了一天終于想起有這么一件重要的事情似的。
羅國答應了。似乎是擔心羅國再傷害帝師,之后燕國眾人要求派五人隨羅國士兵直接去帳篷接人,不給羅國半點提前準備送人的準備。
聞姚還是答應了。
何將軍為首,各方勢力都派人,一共五人跟著羅國士兵走入營地。帳篷的門簾一掀,里面的場景讓外面眾人瞳孔緊縮。
鐘闌平日里長得像仙人,而此時宛若墮入人間的罪仙,四肢在猙獰蜿蜒的鎖鏈間仿佛易折的樹枝,極度脆弱且可憐,身上全是青紫紅腫。他神情恍惚,對他們開門毫無反應,瞳孔沒有焦距。
周奕派、擔心鐘闌的眾人看到帳篷內(nèi)如此,眼睛都紅了:“大人!”
他們不由分說立即就要去將人放下來。
何將軍嘴唇顫抖。他來的時候?qū)ψ约旱闹髯恿⒘塑娏顮睿f是必定會找出鐘闌的錯處,給諸位親王足夠的借口來奪權。
“等等……他身上又沒有傷口,這怎么……”
其他人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了:“何武軍,你不要再強詞奪理了。捫心自問,若帝師大人與他余情未了,羅國君會對他如此?”
“可……”
聞姚的聲音在遠處輕飄飄地傳來:“朕對他是恨極了,但也考慮兩國關系不敢下狠手。倒是燕國諸位,一天了,這才想起來要人?”
何將軍啞口無言,在原地不知所措。燕國的其他人立刻將鐘闌放下來,好生抬上一旁的擔架,狠狠瞥了眼何將軍,二話不說地跟著羅國的引路兵回去了。
擔架路過聞姚身邊時,聞姚不自覺看向鐘闌,伸手在他臉側觸碰了一下。鐘闌幾乎下意識地,后背輕微輕微痙攣抽搐了一下,一種心照不宣的可怖悸動遍布全身,讓聞姚滿意地輕舔嘴角。
鐘闌的抽動看在燕國其他人眼里,他們?nèi)加X得他十分可憐。
羅國君如此輕的觸碰都能讓他產(chǎn)生這樣的反應。這是畏懼,這是后怕。果真,帝師大人在過去的一天里遭受了非人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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