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露說她已經在我家待了三天了,一直等到天黑,爺爺和老道士還沒有回來,到底是什么尸體,三天都沒有撈起來。
我擔心爺爺出事,又問了方露,方露說她也不清楚,只是三天前一個面生的中年男人神色慌張到娘娘廟去找她師父,好像是說他兒子怎么了,具體也沒聽太清楚,后來她師父就帶她和那中年人來找我爺爺,當天下午兩人就跟著那中年男人走了,而且把小黑也帶走了,只是叮囑讓她在這里等著。
家里一下多了好幾個人,方露做飯的時候,李斯涵想去幫忙,卻被拒絕了,真搞不懂她們之前又沒有見過,更別說有什么仇了,從剛見面時我就覺得方露對李斯涵有點敵意,哎,女人真是難懂!
方露一直跟著師父住在廟里,做飯的手藝自然是很好的,加上今天李斯涵買了很多肉,所以晚餐特別豐盛。
農村天黑的早,沒有網絡,我家的那臺破舊黑白電視也只能接收到幾個頻道,而且還需要時不時拍幾下才能有圖像,所以晚飯后大家就早早回房間了,我和二虎住爺爺屋里,方露縱然百般不愿意,也只能喝李斯涵住我房間了。
經歷了這次的九死一生,又在醫院住了很久,回到家才真正感覺到真正的放松,所以躺在炕上沒多久就睡著了,二虎也一樣,平時過慣了小少爺的生活,想必經過這次的事情,也是累的夠嗆,早就鼾聲四起了。
半夜,被一聲“吱呀”的推門聲驚醒,我心想不會進賊了吧,今天回來的時候李斯涵那輛本田商務太招搖了,該不會是被哪個小偷盯上了吧。
推了推二虎,這貨真睡得和死豬一樣,估計現在被人抬進豬圈都不會醒。
沒辦法,我只能拿著拐著一瘸一拐的溜到門口面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啪”正屋的燈被打開,是爺爺,他還背著一個人,這個腦袋被爺爺上次穿的那件黃色道袍包著,身上也穿著一件道袍,看著有點眼熟。
“爺爺!”我推開門喊了一聲,爺爺看到我,明顯一愣。
緊接著又對我說:“九娃子,快把我屋里的的朱砂和鐘馗像下面的黃符拿來。”說著爺爺把那人放在地上,從爺爺的語氣中聽出情況緊急,沒有再多問,我轉身回屋里拿東西。
拿完東西后,那人包在頭上的道袍已經被拿下,果然是方露的師父,只不過現在卻面色慘白,兩眼無神瞪的很大,好久丟了魂似得。爺爺衣服和頭發上也沾滿了泥巴,臉上還有一道血跡。
“爺爺,這是怎么了?”我把手里的東西交給問問,看著方露的師父問道。
爺爺沒有回答我,迅速把黃符折成一個三角形,又用朱砂在方露師父額頭雙眼,鼻子,耳朵,嘴巴位置各點了一下,然后把黃符放在朱砂上,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后,老道士原本瞪大的眼睛才緩緩合上。
做完這一切后,爺爺才松了一口氣,轉身對我說:“九娃子,你的事情爺爺差不多都知道了,放心吧,這點事情爺爺還是承受的了,只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想辦法救你周伯伯。
原來老道士姓周啊,他那么厲害怎么會變成這樣?
這時除了二虎外,方露和李斯涵也都聽到聲音出來了,方露看到躺在地上的師父,一時激動爬在地上哭了起來。
倒是爺爺,從李斯涵出來后就一直盯著看了半天,看的李斯涵都有點臉紅了,和爺爺打了招呼后,就去安慰哭的正傷心的方露了。
”爺爺,我師父是怎么了,為什么他的命魂會不在了?“方露畢竟是跟著老道士學了一些本事的,很快就發現了老道士的異常。
道家把人的精、氣、神,稱為三魂,分別是天魂、地魂和命魂。天魂主精,地魂主氣,命魂主神,每一道魂,都有魄與之相依附,總共是七魄,它們分別是吞賊、尸狗、除穢、臭肺、雀陰、非毒、伏矢。這其中,除穢、雀陰兩魄依附天魂;吞賊、臭肺依附地魂;尸狗、非毒、伏矢三魄依附命魂。而三魂當中,天地二魂常在外,只有有命魂獨住身體。天地命三魂并不常相聚首,七魄中兩個天魄兩個地魄和三個人魄,陰陽相應,從不分開。并常附于人體之上。
人要死時七魄先散,然后三魂再離,剛才方露說她師父命魂不在,想必也是從雙眼無神上看出的。
爺爺扶起方露,說道:“那日你師父帶人來找我,說是他兒子放學回家后突然變的兩眼呆滯,不能說話,連吃飯拉屎都不知道,完全就和植物人一樣,跑遍了這附近的醫院,該做的檢查也都做了,可就是查不出是什么病,孩子現在只能靠注射營養液活著。有天晚上他夢到了已經去世很久的老爹,說他兒子沖撞了黃河里的老神仙,被老神仙收了魂魄,而且老神仙現在還在他家里找他問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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