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努比斯冷冷的掃視了一下發聲叫到的薇薇安,冷聲道:“哼。吾說過不攻擊,就是不攻擊,這是規矩。”阿努比斯咧咧嘴,鋒利的牙齒讓老家主的臉色越來越慘白。
阿努比斯將老家主放下,說道:“安博梭路?”老家主顧不得喘一口氣,連忙說道,“是,我是安博梭路。”阿努比斯刻板的說道:“既然是規矩,我就一定會遵守。無論你身上的味道是多么的腐臭。”
老家主尷尬的低下頭,說道:“是,您說了算。”阿努比斯一抬手,黑色的階梯像之前一樣,出現在了老家主的腳下。不用阿努比斯開口,老家主立刻站到了階梯上。
并沒有跟薇薇安一樣的是,黑暗不是形成了護欄,而是直接涌現了一雙手,緊緊地抓住了老家主的腳踝。嚇得老家主跳了起來,又被那雙手給拉回了原地。
老家主看著阿努比斯那不帶任何感情的眸子,也不敢說什么,只好重新站起來,作為一個普通人,如何同神明抗爭?
階梯飛速的往審判之秤上移動,如果不是有那雙手死死地擒著老家主的腳踝,估計此時的老家主已經從階梯上飛下來,到地上躺著了。
老家主站在了審判之秤上,突然之間,那秤嚴重的傾斜,老家主一個站立不穩,摔倒在地面上。
鄭非目瞪口呆,按之前阿努比斯的話來說,老家主這肯定已經是罪孽深重,罪大惡極了啊。薇薇安捂住了嘴,似乎也是受到了巨大的沖擊,她不知道,一向在她面前和藹可親的老家主,竟然是這樣罪惡。
阿努比斯不屑的嗤了一口氣,他早就問到了老家主身上的惡臭,那是罪孽的臭味,帶著無數人的罪惡和腐敗的血腥味道。胡狼的鼻子是很敏感的,他們追尋的就是腐臭和尸體,這么明顯的味道,如同黑暗中的那一根閃閃發亮的瑪特的羽毛一般。
雖然是如此明顯不需要審判的靈魂,阿努比斯依舊恪守規則的把羽毛拿了起來,放在了審判之秤的另外一邊,秤根本就沒有改變傾斜的角度。
老家主絕望了,臉上透出驚恐的神情,他想逃,如果是這樣,還不如之前就淪入畜生道呢,總好過現在要到阿米特獸的腹中受苦。
可是他能往哪里逃,審判之秤非常龐大,他在這個天秤上就相當于不起眼的芝麻綠豆,更何況有一個阿努比斯在,一個眼神就能讓人無法行動。
如果換了尋常的人,老家主也許還敢拼一拼,在這種差距過于龐大的局面下,老家主該拿什么去拼。放棄了希望,認命一般的坐在天秤上,一句話也不說。
“一定是弄錯了什么!老家主怎么可能會這么罪孽深重,這么罪大惡極的話,在第二個選擇的時候就應該會被畜生道給吸走了啊!”薇薇安驚叫道。
阿努比斯義正言辭的說道:“吾之判決,絕無出錯的可能性。審判之秤審判了所有死亡的人的靈魂,從未出過錯誤。更何況還有附有正義與審判之神瑪特的羽毛在這里監管。”他目光緊緊的盯著薇薇安,“你覺得,會是我們錯了?”
薇薇安頹然,即便真是阿努比斯他們錯了,薇薇安也不能怎么樣,他們是神,自己只是一個凡人,沒有任何改變現狀的能力。
鄭非看著薇薇安頹然的模樣,心下也是一緊,沒有能力改變,沒有辦法,人與神的差距太大了。就這一段死亡的旅程,他感覺自己成熟了太多太多。
老家主慘笑的認命,說道:“薇薇安,阿努比斯大人沒有錯。我的確是罪孽深重到不能原諒了。阿努比斯大人,您不要怪罪薇薇安,她只是太替人著想了。”
阿努比斯說道:“我不會因為這種事情怪罪即將去圣城的靈魂,也沒有必要。你還有什么遺言要說嗎,給你一點時間想想。一會冥河開啟,你就會被冥河吸走,在那之前,按照規矩,你可以說完。”
說罷,黑暗又形成了一只大手,將老家主握住,從審判之秤上拿了下來,放在了薇薇安的對面的一個低矮的臺子上,又將瑪特的羽毛隨意的從審判之秤上拿下擱在一邊。
阿努比斯也不去管正處于認命狀態的老家主,緩緩一劃,老家主的身旁出現了一個緩緩旋轉的洞口,正在慢慢地擴大,可以從洞口窺見的是一條寬闊無邊,正在緩緩流淌的黑色河流。
老家主慘然笑道:“遺言也沒什么好說的,薇薇安,你在圣城要好好的,憑你的能力,下輩子找個好人家輪回,不要再到我這種人手下來了。”
薇薇安泣不成聲,她一直敬重老家主,一直為老家主工作,她對老家主甚至有種面對自己祖父的感覺,現在這一切都被打破了。剛死去變成靈魂的時候,雖然難以接受,可是還有老家主和將軍陪著,后來又遇到了一個鄭非可以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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