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盯著嘉善，輕輕開口道：“殿下的貼身婢女爬上了我的床，殿下只希望我，賞她一個體面嗎？”
“那你想我怎樣呢？”嘉善莞爾一笑，她的杏眼含情，五官英氣又精致，她輕聲細語地道，“你教給我，我說給你聽。”
展少瑛的眼角莫名地感到干澀，片刻后，他方艱難地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含珠告訴我，我們曾經(jīng)有過一個孩子。”
嘉善的長睫微眨，她動作一頓，連指節(jié)都不易察覺地縮緊。
“可是你選擇了，不要他。”
“是嗎？”
展少瑛側(cè)過身，他在笑，笑得斯文又可憐。
他眨也不眨地盯著嘉善看。他的目光，從她的滿頭青絲，略到了她嬌嫩欲滴的嘴唇上。
嘉善今日擦得唇脂正好是艷麗的殷紅色，一如他們成親那天的龍鳳花燭。
他那無緣相見的孩子，死的時候，大概也化作了這樣的一攤血吧？
展少瑛的嘴角，終于咧出了一個自嘲的微笑來，他搖著頭說：“你真殘忍啊，我的長公主殿下。”
“你為什么，連我的孩子都不喜歡呢？”
“你難道沒有心嗎？”
展少瑛覺得，自己的嗓子仿佛被一團厚厚的沙子堵住，堵得他幾乎要不能呼吸了。
他的淚珠不知何時開始滾滾而落：“我們成親九年，你卻連我的子嗣都容不下……”
他的嘴角倏地咧得更開、更厲害。
他死死盯著嘉善：“你沒有愛過我。”
他在說給嘉善聽，又好像是在勸告自己，展少瑛低低地重覆道：“從來沒有。”
“嫁給我的每一天，公主是不是都痛不欲生……”
他微微閉上眼，那些溫暖而旖旎的畫面從他腦海裏一閃而過。他最終的記憶，定格在了一句不知誰說的話上頭——
“我這位皇姐生來驕傲，一般人都入不了她的眼，她是不是從來沒有主動親過你？”
“你可以納幾個通房試試，她如果毫無反應，對你的感情，自然可見一斑了。”
是啊，可、見、一、斑！
展少瑛深緩了一口氣，他似乎下了莫大的勇氣，緊緊闔上眼，將劍鋒狠戾地往前一推。
嘉善的血很快染紅了劍，她卻一聲未吭。
在生命最終的時候，她牢牢耷拉下了眼皮，甚至吝嗇地連一道目光都不肯再分給展少瑛。
她只是覺得，這劍真厲害啊，也刺得她真疼。
半明半暗的天空中，一道驚雷炸響。
爍玉流金的夏日剛過，午后，日頭微暖，院子裏的熱浪仍然火辣得熏人。
嘉善覺得自己的眼皮好像有了千斤重，倒是胸口劍傷處的鈍痛，沒有最初那么分明了。
耳邊斷斷續(xù)續(xù)地，似乎傳來了人說話的聲音，她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
“殿下自小就怕打雷，多半是夢魘了。龔太醫(yī)先前開的安神藥還有多的嗎？”一道溫和的聲音說，“素玉，你去熬煮一些兒來。”
這是鄭嬤嬤的聲音。
鄭嬤嬤乃是嘉善的乳母，自皇后過世以后，便是鄭嬤嬤一直不離不棄地陪在嘉善的身邊。她陪著她出宮嫁人建府，直到父皇病重的時候，嘉善才派人，將鄭嬤嬤送回了她的老家榮養(yǎng)。
怎么鄭嬤嬤也在？
她也被害了嗎？
嘉善心裏一陣又怒又急，她微微用著勁，一番使力后，才終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鄭嬤嬤比她被送走之前，看著反而更年輕了一些，她的面孔，還是一如以往般親切。
嘉善咧開嘴。久別重逢，她正想說點什么，卻聽鄭嬤嬤先驚喜地道：“殿下醒了。”
“殿下的身上可有哪裏難受？”鄭嬤嬤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嘉善的小臉兒，她仔細地幫公主掖好被角，生怕漏了風進去。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書友正在讀： 托身白刃里，浪跡紅塵中 夫人每天都在線打臉 神雕皇宮 亂世大軍閥 文娛之從冠軍開始出道 我只是玩游戲，沒想打造神話復蘇 國公兇猛 高冷師傅小萌徒 小歡喜之淫欲高三 大小姐養(yǎng)的病嬌老公是全球首富 邪骨陰陽 柯南之超級大boss 筆御人間 渣女虐男文學 星辰騎士 盲冬（NP，替身上位，追妻火葬場） 無敵從倚天開始 都市強無敵外掛系統(tǒng) 逆襲從當反派開始 宮傾現(xiàn)代篇 傲嬌九爺?shù)男√鹌?/a> 他本善類 洪荒之佛門弟子 妖臣撩人：皇上請您自重 我靠美食饞哭全星際 斗羅之開局即是封號斗羅 在無限游戲內(nèi)卷成神 十三月的相遇 高冷總裁的抵債新娘 南枝向暖北枝寒 霸道影帝的小妖妻 攻略對象不是人 穿越——王爺太猴急 大唐第一仵作 病嬌皇叔白切黑：農(nóng)門醫(yī)妃哪里逃 我當出馬仙的那幾年 [傲慢與偏見]賓利小姐的悠閑生活 驚悚夜話 白月光她過分沙雕 校草家的學神她撩且甜 愛似終年不凍港 吾乃，當家鴇母 校花的誘惑 不配 再世寵后 從唱歌開始的文娛之路 快穿之騷浪狐貍精 開局種下硬幣 與副（太太與副官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末世男子圖鑒收集（nph） 把Beta追到手之前 和對家在同人文裏結(jié)婚了 不覆嫁[雙重生] 【快穿】每天都想勾搭反派大佬 木辰異聞錄 食緣嬌妻 采花大盜獵艷記 林北林楠是什么 黑蓮花的暗戀日記 穿越當天，豪門繼承人帶我去閃婚 重生平行世界 逍遙小子霸都市 我主法蘭西 在逃生游戲裏拐了一個男朋友 女裝大佬戀愛計劃 [獵同]黑名單 無限之掠美人生 全場盯人 魂穿死對頭后我和白月光影帝he了 去嘉年 九叔家的大熊貓，修個仙不過分吧 混在港綜世界當大佬 陸鳴陸瑤的小說叫啥名字 不琢 末日重生，開局搬空全城物資 冷少的替孕寵妻 金盆洗手后又拿攻略手冊[快穿] 盛寵：偏執(zhí)陸總對小青梅蓄謀已久 最幸福的婚禮 大佬總被我拒絕 最強戰(zhàn)婿王浩 [天龍]誰是我爹 九叔：尸甲天下 神說，要有光 征途 超級吸收 和女配的cp爆紅娛樂圈[穿書] 從錦衣衛(wèi)開始無敵 一胎三寶：大佬媽咪颯爆了 楚留香之饕餮的反派盛宴 娛樂：開局穿越演唱會現(xiàn)場 師姐很兇 電競小魔王Omega又甜又兇 [ABO] 霍先生的小甜妻姜傾心霍栩 淡淡薄荷香 釣系紈绔，戀綜裝乖 秦時之化身東皇 試婚成癮：豪少晚上見言安希慕遲曜 黃色階梯[網(wǎng)球] 娛樂圈成神系統(tǒng) 我是主人從小養(yǎng)成的專屬肉便器（gl） 貼身特工 先婚后愛我暴富了 賣火箭的小女孩[星際] 三 一世如龍 醫(yī)神圣手徐振東蘇以珂 空間囤貨：超強木系異能者 警匪片宇宙 不良人之從玄冥教臥底開始 小鹿小鹿你慢點走 穿越之獨孤皇后 婚不及防 不滅武神左塵龍心月 迷人的保姆線觀中文字 超凡鑒寶高手 海洋求生：開局獲得一只虎鯨 無限尾行 一代男后 喪尸王雙修手札[總攻末世文](H) 女紈绔和她的盲眼姑娘 釣魚佬德魯伊在異界 我在華娛當導演 重生后，被渣男死對頭寵上天 截胡蕭容魚，給予她幸福生活 重生崛起于騰飛時代 斗羅：舔狗系統(tǒng)，你們怎么反著來 肆意綻愛 穿越二戰(zhàn)，竟成鬼子戰(zhàn)俘營獄長？ 童林傳 陸塵陸嫣然 無憂渡 戀綜：懸溺一響，遺憾登場！ 警視廳戀愛物語 我都成仙了，才來綜武聊天群？ 異世廢材風云 厲太太有點甜趙知知厲西霆 讀心滿朝文武后，我只吃億點點瓜 『綜武俠』雪卿非臣 狂鳳重生之廢柴逆天妃 山野村欲 虛空大帝 劍道第一仙后面講的是什么 大醫(yī)李可 我真沒想當藝人 全球游戲，從成為死靈法師開始 眷戀你 既見卿卿，云胡不喜? 成為替身女主的渣攻前妻 寵妻有理 隨身帶著兩斤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