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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2 / 3）

嘉善攬住他的脖子，眼睛笑成兩道彎彎的月牙：“應(yīng)該是——”

嘉善特意停頓些許，她將臉龐貼在展岳耳側(cè)，兩人瞬間額間相抵，彼此氣息交纏。

嘉善與他對(duì)望，臉蛋紅撲撲地：“我好心悅你。”

“我的郎君。”

她眨著眼，殷紅的嘴唇覆又吐出一句。

于茫茫夜色的映襯下，展岳看到身旁的女人暖香如玉，容顏清麗絕美。她溫?zé)岬耐職猓瑤缀跏遣林约旱哪橆a而過。

那烏鴉鴉的鬢發(fā)，明亮亮的眼眸，一舉一動(dòng)，皆在展岳的心頭蕩漾。女孩兒細(xì)膩的皮膚被他掌握在手裏。

他閉上眼，耗盡全身的溫柔，俯身去親吻她的額發(fā)。

隨著天氣的逐漸炎熱，前幾日，床頭的紗帳便由厚重的換成了蟬翼般薄的。此刻，晚風(fēng)一吹，紗帳緩緩地伴風(fēng)飄蕩起來。

像是姑娘在嬌羞輕吟。

翌日一早，素玉正式從公主府出嫁。雖然轎子不會(huì)從正門口走，但是能從公主府出門，便已經(jīng)是嘉善賞她的體面了。

嘉善還額外從自己嫁妝裏頭拿了一千兩銀子以及一處田莊，來給素玉當(dāng)陪嫁。不僅如此，她另請(qǐng)了裴夫人來給他們做主婚。

嘉善如此，倒也不全是為了素玉，也是因?yàn)閯㈢?

劉琦名為展岳的隨從，實(shí)則是乳兄，兩人之間比她和素玉還要更加親厚。嘉善知道展岳賞了劉琦一座私宅住，嘉善自然也不能小氣。

只是，公主府才因鄭嬤嬤去世而陷入了傷懷中，素玉成婚時(shí)，到底還是沒有鬧太大的動(dòng)靜出來。

昨日與鄭嬤嬤聊完以后，嘉善業(yè)已想過了。

素玉為自己和母后盡心這么多年，也算是盡了為忠之道，她今后該有自己的日子要經(jīng)營。何況，雖然鄭嬤嬤說那碗紅花與她無關(guān)，但是嘉善再看到她時(shí)，難免還是會(huì)想起往事兒。

因此，素玉出門拜別嘉善的時(shí)候。

嘉善抬起眼，輕握了握她的手，笑道：“你的性子向來穩(wěn)重，并不需要我嘮叨。”

“我僅祝你與夫婿琴瑟和鳴，地久天長。”嘉善輕輕道。

素玉一時(shí)潸然淚下，不知是為嘉善幾句話而感動(dòng)，還是想起了從前在宮裏時(shí)，樁樁件件的舊事。

她跪下，沈沈向嘉善叩了一首：“公主大恩，奴婢永生難忘。”

嘉善示意身旁的綠衣扶起她：“劉家的轎子到了，快上轎吧。”

素玉于是被喜娘攙扶上了大紅轎子。

轎子很快漸行漸遠(yuǎn)，嘉善不知怎么，竟也有了想落淚的沖動(dòng)。

昔年從母后身邊，跟著她去鳳陽閣的幾個(gè)人——含珠被她親自下令杖斃，鄭嬤嬤自盡，素玉出嫁……

她們都以不同的方式離開了她。

似乎也昭示了，皇宮裏的少女時(shí)代真正離她遠(yuǎn)去。

日頭濃烈，朝陽如盤寶鏡，淺紅色的紅暈在天空中逐漸暈染開來。

嘉善在府門口又站了一會(huì)兒，才慢慢抬腳離開。

裴夫人做完主婚人以后，就又抽空來了一趟公主府。劉琦和素玉各自有各自的交友圈，在那樣的場合裏，裴夫人多待下去，反而會(huì)惹新人及雙方父母不自在。

裴夫人進(jìn)府的時(shí)候，嘉善正在與宋氏說話。

宋氏這些時(shí)日帶著亭哥兒住在公主府裏，身子也豐盈了不少。每當(dāng)展岳不在的時(shí)候，她便會(huì)來找嘉善，兩人相伴著聊聊家常，日子也要好打發(fā)一些。

這一日，宋氏才收到傅驍寄回來的家信，便拿來與嘉善說道了。

宋氏的面孔白娟秀麗，看不出具體年紀(jì)，她語氣柔和：“你小舅畢竟也是將近不惑的人，又是頭回上戰(zhàn)場，身子骨無法和硯清他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