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肅一早就派人到咖啡廳盯著周辰，中午咖啡廳發生的事自然都被記錄下來了。
晏遲看著莊肅傳給他的視頻，手指敲著桌面上的調查資料，不知道在想什么。
視頻裏周辰看著徐蓉，眼裏全是失望，過激的情緒不似作假。
旁邊的手機界面還停留在孟賀拉的三人小群裏——其他外語他會不會我不清楚，沒聽他說過，但他英語口語絕對很差，高考前期一次模擬測試他英語考太糟，他們英語老師把他叫到辦公室當面給他講卷子，他英語念得挺糟糕的，我還挺納悶的，周辰英文怎么突然變這么好了，那天和周辰去了書店，我就覺得他說英文挺純正的，但他當時只說了一個英文名，我也就沒多在意。
晏遲再次點開了周辰在校文藝表演上彈鋼琴的錄屏，他本身也是學過鋼琴的，雖然從沒考過級但水平不輸專業鋼琴師，自然聽得出對方水平怎么樣。
這段錄屏和網上的視頻相比，無論在技法、曲子難度上相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后者對曲子強弱的處理很自然，且演奏時夠流暢，夠自信，雖然曲子不同，但能很明顯看出演奏者對曲子的理解和感情的投入并不在一個層次。
鋼琴練到這個程度不勤練個幾年不可能，除非對音樂異常敏感的天賦型人才，可周辰明顯不是。
這些曲子他也都沒聽過，周辰能在半年內進步這么大？又會作詞作曲又能熟練掌握那么多外語？根據調查他三不五時就在外邊鬼混，哪來的時間練？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
晏遲撥通了莊肅的號碼，讓他去查查牧茶這個人。
徐蓉讓人把錄下來的視頻發到網上，找了水軍還買了熱搜，盡量把這件事給炒大。
這么明晃晃的熱搜映入廣大網友眼簾，沒多久這件事就發酵起來了，并引起了星探的註意。
自來水的大量涌入，使該話題直接壓下了某唱片公司歌手發新專輯特意買的熱搜，徐蓉買的那條熱搜登頂榜一，第二和第三也是跟周辰相關的自然熱搜，他一個素人就霸榜前三，他只能在廣告位下的熱搜四，給他氣的夠嗆。
不過這被頂上來的熱搜二卻極不友好，全是爆周辰黑料的，一些自稱是周辰同學、女友的人紛紛發出聲討，原本網友不是磕顏就是同情，一片和諧，這些黑料一出言論瞬間一邊倒，一時間熱議不斷。
這些黑料你很難懷疑是假的，要實錘？人家都是有圖有真相的。
【真是沒想到，我還同情他呢，惡心死我了，呸！】
【長得溫潤如玉，居然是渣男，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不相信，他的眼神很溫柔呀，我覺得他不像這種人】
【女人就是容易被外在蒙蔽雙眼】
【我最惡心玩弄感情的人了】
【還校園暴力，仗勢欺人，活該被車撞啊，我最討厭校園暴力了！】
【原來是個紈绔小少爺啊】
【家裏給學校捐樓了，學校都不敢管它】
【這個它用得妙啊】
【這是不是所謂的自毀前途？】
【哪裏毀了，不是說他成績挺好？還是a大的呢】
【他家也給a大捐樓啦？［狗頭］】
【不要抹黑a大呀！百年老校看成績說話的！】
【有錢人的騷操作】
【你家有錢你也可以［滑稽］】
【自閉了，居然對渣男芳心暗許，我要斷網一段時間】
【來人吶！給我往死裏噴！這種人出什么道！社會渣滓！】
蘇嘉嘉看著微博勾唇：“周辰讓你劈腿我，我蘇嘉嘉可不是好招惹的，就你這種渣男還出道呢，真是笑話。”呵，想火？本小姐不介意繼續給你添火。
晚上來店裏的客人態度轉變特別明顯，熟客跟杜夢書說讓他把人辭退了，這種紈绔小少爺哪裏會打工，怕是會惹事，還敗壞咖啡廳名聲。
不過客人依舊多，全是過來看熱鬧的。
杜夢書發現店裏還有記者蹲守，他給牧茶打電話讓他晚間先別來，并叮囑他別看網上的言論，熱度過了就沒事了。
牧茶不明所以，恰好這時今天輪休的一個同事出來倒水喝，看到坐在客廳的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你……真看不出來哈。”挺會玩。
“什么？”牧茶沒明白。
同事在他對面坐下：“你家原來這么有錢啊？”
“我家？”
哦，他失憶了。
“你說你何必呢，家裏那么有錢還出來打工，你媽都來找你了，跟她回家當小少爺多好，記不得又有什么關系呢。”
網上的視頻他看到了，評論裏有網友把他媽媽的行頭一一標出價格，那些名牌加起來好幾百萬呢。
有錢人的奢侈呀。
“她不是我媽。”
同事看他不高興了，聳聳肩回了房間。
有顏有錢就是好，再渣都有美女前仆后繼，人家十七八歲女朋友換了一大堆，他呢，沒顏沒錢，25了還是單身狗，女生的手都沒摸過，又是羨慕別人會投胎的一天。
七點多牧茶出門吃飯，路上感覺好些人都在看他，和同行的人說幾句就看他一眼然后又繼續和同伴說話，他被看得莫名其妙。
一路上都感覺別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他決定外帶，回公寓吃，付完錢找了個位置坐下等餐，一個陌生男人就坐到了他對面，牧茶心想那么多空位，為什么要和他一張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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