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靖軍被困
“樓參將輕功不錯。與你對敵,實乃人生快事!”
樓桓之還未來得及答話,就聽得不遠處蔡永平怒喝的聲音,“眾將聽令,立即換靈狐陣!”
樓桓之目光一凝,看著關(guān)琮言道,“關(guān)將軍可是用了盤蛇陣?”靈狐陣,陣如其名,靈活狡滑,以動治靜。此陣是他前些日子所設(shè),就為對付可能出現(xiàn)的盤蛇陣。盤蛇陣雖以蛇為名,但重的非是蛇的靈活,而是蟒蛇盤圈后的牢不可破,愈掙扎愈無生機。此陣可用于少對多時。
這關(guān)瓊好生聰慧!
樓桓之在心內(nèi)讚道。若非關(guān)琮曾將這盤蛇陣寫在所作戰(zhàn)策中,又為柳易辭知悉,再告知于他,今日遇上這陣,便是不敗,亦要傷兵無數(shù)!
雖有靈狐陣,但這陣是頭一回用在戰(zhàn)場上,到底能不能發(fā)揮預(yù)期中的作用,還未可知。如今只看大靖士兵的靈活,可否突破渺國的重圍了。
“我確實用了盤蛇陣。這靈狐陣聽起來倒有些意思。”關(guān)琮朗聲笑言,騎馬上前,一個反手挑刺樓桓之身下的馬》
樓桓之連忙策馬避開,“待得此陣嬴了盤蛇陣,關(guān)將軍再說此話不遲!”一邊小心與關(guān)琮對戰(zhàn),一邊憂心大靖錯過了換陣的好時機。
不知那盤蛇陣是關(guān)瓊從旁處習(xí)來,還是自己所設(shè)。若這盤蛇陣為他所作,那這個人果然了得!可說是智勇雙全,不容小覷了!可惜了……這人卻不是大靖人!
來曰邊城一失,便是留得性命,渺國君主怕亦不會輕縱了他。若再時運不濟一些,為大靖所擒,關(guān)琮就不止是性命不保,怕連項上人頭都會被掛在城頭,以用示威!
這對于一個英勇護國之人來說,是何其殘忍。
想著,再不被動避開關(guān)瓊的攻擊,而是主動揮劍而去,不再保留實力。這樣一個將才,與其來日被俘,身首異處,不若光榮死在戰(zhàn)場上,還可算是死得其所,足可瞑目!
不多時,身后卻又傳來蔡永平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該死的渺國!”即便是在一片打斗聲中,都清晰可辨。
樓桓之聽得不由一楞,分神間,長矛已直指他的面門,情急之下,竟只來得及閃開一寸,鬢邊垂落的幾縷發(fā)絲被利矛齊整削斷,飄然落于地面。
“不知大靖可是事先知悉我軍會盤蛇陣?”關(guān)琮言道,“若靈狐陣是針對原來盤蛇陣所設(shè),且排設(shè)得當(dāng),想來是有五分勝算可脫出重圍的。”
原來的盤蛇陣?樓桓之凝眉,“盤蛇陣如今已有改動?”已非原來的盤蛇陣?原來的盤蛇陣已然威力+足,幾近完美,到底是這關(guān)琮太過了得,還是哪個人如此天縱奇才,還能對盤蛇陣加以改動?若果真如此,靖軍豈非……
云歸給一個兵士治著傷,兵士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數(shù)不清,連左手兩根手指都被斬斷,不知下落,明明該是痛極的,卻還能忍痛不呼,斷斷續(xù)續(xù)地低聲言語,“戰(zhàn)況……戰(zhàn)況不好……大靖……大靖快為……為盤……盤蛇陣所困……”
因著聲音低小,云歸一邊給他止血,一邊得凝神去聽,才能聽見說的什么。盤蛇陣?若未有聽錯的話,是這三個字罷?戰(zhàn)況不好,那樓桓之豈非危險?
“盤蛇陣如何?”云歸連忙問道,“靖軍被這個陣法困住了?”有樓桓之與柳易辭這兩個撞于排兵布陣之人在,竟還能為渺軍所困?
“原……原先……樓,樓參將……有所準(zhǔn)備,前,前幾日帶……帶我們演,演練,本,本以為……足可無憂,哪知曉,所謂盤蛇……竟非一條,而是數(shù)……數(shù)千盤蛇……”兵士因為身體疼痛,每說幾字,都要喘上一會兒,云歸費了好大勁兒,才整明白了些。
若盤蛇陣,可顧名思義,想來是一個從外包抄,一圈又一圈向內(nèi)收緊的陣法,就如蟒蛇盤圈。樓桓之有所準(zhǔn)備,卻仍為其所困,怕是有了什么變故。若如這兵士所說,許是原來的盤蛇陣是一個大重圍,而如今的盤蛇陣,是一分為眾,分流包抄靖軍。
本來大軍作戰(zhàn),是騎兵在前,步兵隨后,箭兵又在其后,一旦渺軍用了這種陣法,那么不撞近前對敵的箭兵亦落入重圍,失了原本長處和優(yōu)勢。而騎兵和步兵陷入重圍,亦不定比箭兵好到哪兒去,既然是盤蛇,自然是渺軍一圈又一圈,一千人又一千人,靖軍在陣中,只能疲于交手。躲不得,歇不得,說不得殺紅眼后,自家人亦分不出來,全憑本能求生了。
無怪乎那關(guān)琮膽敢出城迎敵!
云歸心裏焦急,一時間卻又無計可施。趕忙給這兵士處理完傷口,便要趕去下一個傷員那兒。剛走了一步,又回轉(zhuǎn)身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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