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個屁!還不是因為建筑專業(yè)五年制嘛,要說喜歡的話……如果能考出去,我挺想報shjd的計算機,帝都不讓去, 本想著魔都不算遠,誰承想老爺子也不讓,最后上個z大這還鬧得雞飛狗跳的,按他的意思,我上九大最好。”
“有沒有過不甘心?”
“沒啥求的,也就沒啥不甘心。”
“你怕自己不甘心。”
“嗯?”吳邪楞了一下,想了想,笑了,“是吧,要是沒可能也就不惦記了,要是像我初二以前那樣也不惦記了,要不是那件事刺激了一下,我可能還傻樂傻樂的,覺得沒啥不好的……”
“初二?”
“是啊,說來還挺感謝那倆哥們的,”想起往事,吳邪笑迷了眼睛,“那時候特喜歡打籃球,逮著點空就練,幾乎天天中午都打一場……有一天我感冒了不太舒服,就沒下去,站走廊上看老癢他們打,然后我就聽見后面一個外班的男生指著老癢問他旁邊的另一個男生場上那個白色10號是誰,我心裏特高興,這都有男崇拜者了,還老嫌自己粉絲少,剛想向他隆重介紹我的好哥兒,并順道顯擺顯擺,可我剛轉(zhuǎn)過頭,就聽旁邊另一個男生說,他你都不認識!咱們學校的風云人物——吳邪啊!我一聽心裏就堵了,連忙疑惑地又轉(zhuǎn)頭看老癢,終于明白怎么回事了——那天老癢沒帶球衣,穿的是我的,我們倆身高胖瘦差不多,再加上平時我倆老在一起……這倆哥們把我們倆弄混了,我本來要解釋的,可人多少有點好奇心,想聽別人是怎么評價自己的,尤其是聽到他用‘風云人物’來形容自己,那虛榮心簡直膨脹到爆。正樂著,就聽那個男生哦了一聲說,是他啊,聽說九中校長是他叔,怪不得這么瀟灑,還有時間打籃球,哪像我們,玩兒命學都不一定能考上。另一個接口道,咱用不著羨慕他,他那種人,紈绔子弟,上了九中能怎樣,鐵定跟不上,照樣考不上大學。另一個又說,人有個有錢有勢的爹,考不上大學也能有份好工作……他們沒有惡意,他們說的都是事實,不是沒有人當著我的面這樣說過,但我也從沒覺得這有什么不正常,我他媽的有個牛逼的爹兩個牛逼的叔叔,難道我就該一邊享受著這些好處一邊痛心疾首地逮誰跟誰哭訴我他媽的恨不得生在平常百姓家?要不就像文化大革命那時候那樣和家庭劃清界限?相反,我以他們?yōu)闃s,我尊敬他們,我崇拜他們,雖然我不像他們那么牛逼,但覺得自己也不算給他們丟臉……這是第一次,第一次聽到別人在我背后說這些話,可能大多數(shù)人都會這么想,只是沒有說出來,我聽明白了他們話裏含義——他們并不是羨慕嫉妒恨,他們是瞧不起我,覺得我是爛泥扶不上墻,白瞎了這份好家世,覺得我根本配不上有這樣的爹和這樣的叔。我他媽的……我他媽的最受不了這個……”
“戧毛驢。”張起靈冷不丁地來了一句。
“嗯?”吳邪反應(yīng)過來,想了想覺得還真他媽的貼切,吃了半輩子“激將法”的虧,他故作神秘地湊近張起靈的耳朵,咬牙道,“千萬別告訴別人。”
張起靈扭過頭,和吳邪四目相對,鼻尖相抵,然后偏頭也湊近吳邪耳邊:“地球人都知道了。”
“靠!”吳邪憤然,冷不防地往前一湊,咬住張起靈的下唇重重地吮了一下,再迅速后撤,跟偷到腥的貓一樣笑得無比得意。
張起靈依然沒什么表情,但眉眼彎出了好看的弧度,晶亮的眼眸閃動著細碎的星芒,甚至亮過破曉的曦光。
吳邪直視著他,一點一點斂了燦若星輝的笑……
“張校。”
“嗯?”
“你說過,你要的是一輩子?”
“是。”
張起靈直視著他,一點一點隱了亮過星芒的光……
吳邪臉上最后一絲笑意融進險峰,他肅穆的眼中盛滿堅定:“在你沒改變心意之前,在我……在我還……在我也沒改變心意之前,如果我還沒強到可以……可以……之前,請你,請你一定要逼我,一定要……張起靈,你相不相信我能做得到?”
張起靈眸中最后一線曦光隱入深潭,他微彎的嘴角溢滿柔情:“我相信。”
天,徹底亮了,再待在車蓋上,恐怕就會被小鎮(zhèn)上的人當黑社會用爬犁拍下來,吳邪從車蓋上跳下來,胳膊撐在副駕駛的車門上,問正準備開車門的張起靈:“接下來去哪兒?”
“你先到后面睡一會兒,時間還早。”
“那你呢?”
“我再和潘校他們聯(lián)系一下。”
“哦。”吳邪爬上后座,拽過一個抱枕蜷起長腿窩在座椅上,看張起靈掏出手機,他用腳尖點了點駕駛位座椅,“才六點多,打完電話,你也睡一會兒。”
“嗯。”張起靈一邊撥通電話,一邊回頭看了吳邪一眼。
意料中的,沒有消息,商量的結(jié)果是幾個校長連同幾個參與找尋的主任再加班主任九點回學校開個會,深入分析下之前一整天在學校的老師收集的情況,看看能不能尋到點蛛絲馬跡,縮小找尋范圍。
“你睡吧。”張起靈一邊發(fā)動車子,一邊對吳邪道。
“我來開,你睡會兒。”吳邪說著就要起身。
“你喝酒了。”
“酒?那點啤酒!”吳邪不以為然,“這個點兒,這條路不會有警察……”看張起靈沒有要把車給他的意思,吳邪又道,“等進了市區(qū),再換你……要不就過一個小時再走,這會兒不堵車,一個半小時肯定到了。”
“不冒這個險,你先睡,”張起靈看著倒后鏡調(diào)車頭,和鏡中吳邪的視線對視了一下,又道,“回去后我要先去瞎子那裏一趟。”
“去他那裏干啥?”吳邪從抱枕上抬起頭,“有消息,他就給你打電話了。”
張起靈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嘴角:“我去看看監(jiān)控,看能不能有點發(fā)現(xiàn)。”
吳邪將頭摔回抱枕,閉上眼睛準備睡覺,因為心裏惦記著那熊孩子,再加上剛剛的一番“談心活動”讓他心潮跌宕,所以盡管很累,但大腦卻持續(xù)在亢奮狀態(tài)。
睡不著,吳邪索性瞇著眼睛從后視鏡裏看張起靈——明明心裏很急,卻還是一張面癱臉,明明是只悶油瓶子,剛剛卻說了那么多話,明明是眼睛長到腦頂上,卻想聽自己說那么多,明明是……明明是男人……嘿嘿……我卻喜歡!
想到這兒,吳邪忍不住笑彎了嘴角,將臉又往抱枕裏埋了埋,強行地閉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聽到張起靈講電話,聲音很輕,聽不太清楚,等他掛了電話,吳邪才問:“誰?有消息了?”
“是瞎子,他說剛剛金亞打了一個電話。”
“金亞?”吳邪有點迷糊,問完就反應(yīng)過來,是那個熊孩子的名字,連忙問,“打給誰的?”
“對方?jīng)]有接,然后他馬上就關(guān)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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