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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節（1 / 2）

溫柔的少年，現在成了別人的，她不能哭鬧，除了難過的看著，別無其他

這頓飯，讓人吃得小心翼翼。席間，蘇東晴和王甫成商量著將生意發展到塞北地區，一是為生意，二是想著拉近帝京與邊塞人民文化、生活、經濟等交流。蘇老爺對這件事也是看好，雖說已不在朝為官卻時刻不忘國家之事為先，倒也是難見的忠臣。難得忠臣卻不一定是難得的好人，這么說有點缺德，但也找不到更好的詞了，至少在他對待凌霄的事情上看，袖兒認為，他是很缺德的壞人。在蘇東晴和王甫成說生意的時候，也不知這蘇老爺那根筋不對，突然問起王甫成家室之事。王甫成自是認真回答

“老夫聽聞，甫成極是喜愛東晴這位小妾。倒不如且送與你，也成你一件美事”這一聽，凌霄知道，蘇老爺這趟飯局是想將她送走，還是越早越好的那種，看一眼蘇東晴，除了緊抿著唇，黑著臉不說話，其他的什么也沒有，凌霄覺得，蘇東晴傷她的本事越來越高。而王甫成高興歸高興，卻也是記著凌霄的話。朋友妻不可欺，他是知道的，何況他還是他們親事的見證之一。

“甫成謝伯父美意。只是甫成不愿奪人所愛”他是想，可有人不愿，他又能如何？

“愛？對一個妓子？難道東晴會舍不得”蘇老爺字字有力，好似他就是蘇東晴一般，知道蘇東晴心中所想。蘇東晴不回話，夢華在這會也安靜下來，他看著凌霄，一眼也不眨，像是要把她看透。半晌，他笑，聲音裏略有疲乏之意

“若她愿意，我自是...舍得”把問題丟給她，他倒是一臉不甘。愿意就舍得，蘇東晴。原來我昭月也不過是和其他人一樣，任你們推來送去。若我愿意，你便舍得...你倒是一如既往對人大方，卻獨獨對我吝嗇。起身，凌霄轉身就走，她聽到了王甫成的嘆息聲和蘇老爺的不屑之語

“一個青樓妓子罷了，甫成家的錢財害怕養不起？她自是愿意”

從夢華搬進霄月軒那日起，凌霄門前的照路燈便再也點起。他若是想來，自然會來，若是不想來，掛那燈籠又有何意義？哪怕他心系他人，她也不會讓自己和其他深閨婦人般哀怨。偏偏今夜，他來。不為其他，只為一句，她愿不愿意

“你若是想...我是留不住的”他看著窗外，眼睛裏沒有焦點。酒水灑落在袖上，她笑。

“你嘗嘗這酒如何？可知是何酒？”蘇東晴很是配合的拿起桌上的酒，什么滋味他還真不知道，只知道苦，是味蕾還是心裏，都不清楚

“上等佳釀。若是在春季，甚好。什么酒？我還真不知道”心思那在酒上？凌霄又笑，似有點點醉意一般，一手拿著酒，一手攀上他的肩

“若是在春季，看著滿院梨花，喝著這酒，就更美了”看著她雙眼迷離，也不知是真醉還是假醉。將她摟住，發現她瘦了，摟的更用力了，他舍不得看著她，舍不得她離開

凌霄是想對了。若是在瀲滟香初見那次，她賭酒，她不會輸。不會輸局，不會輸掉自己。在他懷裏，她借機醉意抱著他，感受他的氣息，他心臟有力的跳動

蘇東晴并沒有留在霄月軒，看著凌霄睡下才離開。他離開，她醒了，因為她的梨花醉本來就不會醉人。伸手摸摸身側的位置，回想他離去時，他的問話，感覺無力

他問什么？

他問“若有一日。他千金散盡，她是否會離開”

原來，她是因為他的千金，才嫁給他。她怎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很愛錢財？昭月，你果然和其他女子一樣，視財如命。蘇東晴，你若是真的懂我，就不會說，若是她想，他是留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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