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沒再推辭，坐上王軍的副駕駛位。她渴望馬上回局裏洗個澡，喝杯咖啡。
王軍坐進駕駛位，開足空調(diào)。強勁的冷氣讓她們倆都舒了口氣。
“陳醫(yī)生，我想抽根煙，行嗎？”不等陳清回答，王軍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從口袋裏掏出香煙，搖下車窗，點煙時手還在微微顫抖，打了好幾次火才點著香煙，猛吸一口，然后將煙重重地吐出。
“也給我一根。”陳清伸手從王軍扔在一邊的煙盒裏取出一根，點燃。
他們倆都沒說話，直到把煙吸完，才互相對視一眼。
陳清說，“謝謝。”
王軍雙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側臉看著陳清，“陳醫(yī)生，是不是覺得我很沒出息？”
陳清看著王軍握著方向盤發(fā)白的指關節(jié)，問道，“現(xiàn)在你能開車嗎？” 他們分局很遠，路也不好走。
“可以吧。”王軍回答得不太肯定。
陳清下車，繞到駕駛位，拉開門，“我來開。”
王軍乖乖地下車，坐上副駕位。現(xiàn)在不是他逞能的時候。
陳清沈默著，車開得很快。王軍緊張地抓住車位上方的拉環(huán)，保持身體的平衡，也穩(wěn)定自己的驚嚇情緒。
“不用害怕。”陳清安慰道，稍稍放慢一點速度。
車開離山路，上了高速，王軍才松了口氣，放開拉環(huán)。
陳清左手扶著方向盤，右手抬起揉捏著酸痛的頸背。
王軍遞了根香煙給陳清，“再來一根？”
陳清接過煙，王軍為她點火，陳清微側過頭，湊過去，點燃煙。
王軍自己也點了一根。
“陳醫(yī)生，什么時間可以出尸檢報告？”
“我們會盡快。”
“今天周四了，周六前能出來嗎？你們不會又加班吧？”
“我今晚加班，周五下班前必須出來。周六我沒空。”陳清回答時，臉上閃過一絲笑意。
這個周末，陳清要去見于小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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