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穆在卡妙的宜春宮裏飲酒對歌,消磨時間,兩人情緒低落,想到今后的命運,不盡自憐自哀,又互相寬慰。
“皇上駕到!”趙高的聲音拉回他們的思緒,他們忙起身下跪。
“平身。”撒加上前一步將他們一一扶起。他穿著便袍,頭戴櫻冠,蔚藍的頭發閑散下一些,比之白天更加隨意。
這是撒加第一次在晚上見他們,兩人的頭發都披束下來,穆一頭紫色華發襯托出他如蘭清幽,如玉郝顏;卡妙石青及腰長發合著冷峻容顏,冰魄奪魂,令撒加有半刻的失神。
卡妙避開他的眼神,背過身去斟茶,撒加連忙收起目光,對著穆說:“穆,坐下吧,不用緊張。”他自己也坐到上位。穆只覺得芒刺在背,畏首畏尾,卡妙也是不小心灑了茶水。
“看來是我打擾了兩位公子的雅興。”撒加看到他們這樣,不禁笑了笑。兩人聽到后吃了一驚,立刻又跪到他面前。
“怎么了,幾日不見,與我又生疏起來。不要這樣怕我,我只是來找你們對酌長談的。若你們還不習慣,我改日再來。”
穆連忙回覆:“皇上莫怪,只因我們見疏識淺,不抵龍威,但皇上屈尊厚愛,我們定當盡心侍奉左右。”
“哈哈哈哈,不錯,穆好會說話。任中郎大材小用了,適合典客下行人一職,替朕維護少數族與外番安定。”撒加高興的緊,自斟了酒敬穆一杯,隨后說道:“不過朕現在還舍不得放你們遠行,再在宮中學習兩年吧。待你們學成,定然委以重用。”
兩人謝過,便各自坐下,撫琴吹笛,侍奉皇上飲酒,閑時撒加問他們對他平中原定六合,以及治國方針的看法,兩人均小心回答。撒加酒過三巡,意識有些模糊,不在意他們確切地說了什么,只覺得話裏沒什么破綻,多是歌功頌德,非常開心。
過了戌時,趙高催皇上回寢宮休息,他讓趙高先送穆回蘭陵宮,趙高會意,請穆公子移步,穆擔心地望了卡妙一眼,不敢多言,跟著趙高離開。路上,趙高笑瞇瞇的說:“皇上對你們真是額外恩澤,你們可不要負了他的意。”穆謝過他,心裏的問題也不敢隨意問出口,只能等到第二天再做打算。
穆走后,卡妙頓感局促,他請皇上早些回宮安寢,撒加走到他跟前,兩手曖昧地搭上他的臂膀,輕聲道:“卡妙,你可愿意和我一同回寢宮。”
卡妙一驚,表情僵硬起來,撒加看著可愛,低頭略去他的唇,冰冷的觸感,好沁人心脾。撬開雙唇,將舌尖侵入,卡妙先是呆著,此時回過神,冒死推開撒加,跪到地上:“皇上,您喝醉了,卡妙不敢以此罪行辱沒了皇上的英名。”
撒加挑起眉毛,不悅道:“什么罪行,天下都是我始皇帝的,誰敢在背后評議是非。”他將卡妙推倒在床榻,扯了袍子,全身壓降上去,埋頭親吻起來,卡妙心中叫苦,雙手還在推拒,撒加氣憤,抓起腰帶將他的雙手縛在背后,脫下衣帽鞋履,又攀附上去。
將中衣一并取下,卡妙纖細的身子展露出來,冰清玉潔,線條勻稱,肌肉緊實,比女性更有一番滋味。撒加流連于這副完美的身體,發出野獸的低吼,天下沒有他撒加征服不了的東西。隨著他霸道的侵入,卡妙徹底放棄了希望,他無力的躺著,任憑撒加□□他的自尊,身體的徹心疼痛被席卷而來的憎惡掩蓋。
撒加洩欲完后,心中不快,也不留宿,回去了自己的寢宮。第二天之后,天天往宜春宮送去珍奇寶物。
然而卡妙卻閉門不出,穆非常擔心,晨讀后去宜春宮看他,但是卡妙下令不見任何人。穆只能折返,下午去了練武房,今天的教官是沙加。
他看到卡妙不在,猜出了些端倪,露出鄙倪的表情。穆看到后忍不住說道:“中郎將,卡妙并非無故缺席,你為何如此不屑?”
“哼,你們都是迷惑圣上之徒,令圣上后宮蒙羞,且目無軍紀,妖言惑眾。”沙加終于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說什么?你一局外人何出此言,怎么知道卡妙現在心中苦澀。這樣的安排難道是我們可以選擇的嗎?”穆激動起來,對著他大聲道。
沙加拔出寶劍,風馳電掣地架到穆脖子上:“可以選擇。你要選擇嗎?”
穆心中一凌,緩緩閉上眼睛,抬起頭:“你殺了我吧,我只能來生再報父母的養育栽培之恩了。”
片刻,沙加收起劍:“你若不想成為花瓶,就潛心學習,讓自己成為獨擋一面的人才,始皇愛才心切,也許會開恩于你。”
“但愿如此。”穆望像沙加:“那就有勞中郎將了。”
等迪思和修羅一來,沙加就開始教學。今天修羅也是不在狀態,穆與他對視時有心心相惜的感覺。
沙加一如既往的嚴厲,對待世子也是毫不留情,讓穆覺得很新鮮。但是這樣很好,世子從來不敢在他的課上撒野。
“穆,你留一下。”課后沙加交給他一卷竹簡:“你可以看一下這卷孫武兵法,若你不服命運,就讓我看到你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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