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諾站在了舞臺上。
燈光刺眼，他看不清其他觀眾，但能在耳返里聽到《追憶》的伴奏，有一個全新的聲音從他的軀殼中滴水般冒涌而出，他提到了平薌，他和姜善出生的地方。
同一時間，宴若愚跟著何塞來到停車場。兩人一直保持著五六米的距離，何塞上車后，宴若愚繞著他的那輛奔馳轉了一圈，再站在車燈前，手里玩弄著一把小刀。
何塞以為宴若愚用刀把車上的漆刮了一圈，大驚，急急忙忙下車定眼一看，車身完好無損，再抬頭，宴若愚勾著嘴角一臉嘲諷，像是在戲謔，他不過這點氣度。
而他一下車，宴若愚就三兩步走上前將何塞整個人撞到車門上，另一只手抬起，小臂極為挑釁的卡在對方的咽喉處。
何塞嗆聲咳嗽，司機趕忙下車，舉著手機錄像取證：“打人了，打人了！”
“我知道打人不對，”宴若愚讓那人別瞎嚷嚷，重新看向何塞，慢慢悠悠道，“但我今天打的是畜生。”
何塞不再假裝咳嗽，與宴若愚直視。
按照他一直以來的套路，他現在應該裝無辜，畢竟先動手的是宴若愚。
但宴若愚敢先動手，就說明他根本不懼何塞和他背后的資源勢力。何塞最大的資本就是老丈人的鑫傳娛樂，這是一家近幾年爆紅的經紀公司，本身并沒有太多影視綜藝資源，但站穩了選秀的風口，旗下藝人全是一二線的流量鮮肉，確實狠賺了一筆。
老板明面上只有一個女兒，那個女孩子比宴若愚大不了幾歲，是“北美白富美吐槽揭秘bot”的常客，宴若愚也曾經在別人攢的局里見過她。盡管高中就出國，那個女孩子讀到大學快畢業都在找槍手寫論文，白天不去上課，晚上沉迷酒吧夜店，濃妝艷抹網紅妝。
她也不是沒優點，宴若愚同專業有個拿獎學金出國的男孩接過她的論文單子，說她給錢多又爽快，也沒外面傳得那么綠茶心思深，本質還是個缺父母陪伴的孩子，漂漂亮亮的小傻瓜。所以何塞認識她后就一直噓寒問暖，提供成熟男人的安全感，聰慧如張愛玲都能在抗戰年代給胡蘭成匯三十萬稿費，二十歲涉世未深的富二代被他拿下完全是時間問題。
“別打臉，我明天還要陪我愛人去看婚紗。”何塞說著求饒的話，卻頗為挑釁地側臉，宴若愚的小臂又往他喉結的地方抵了抵，低聲警告道：“別再出現在姜諾面前。”
“……原來這些天真的是你在他身后。”何塞笑得隱晦，奇了怪了，“他就這么舒服？哦，對，不舒服……姜善也不會為了他，跟別人斗毆進局子。”
宴若愚聽不得他這么羞辱姜諾，差點沒忍住拳頭，何塞繼續刺激他：“你爺爺跟政府間的合作項目未來不止一個，在那些人眼里，同性戀就是性丑聞，你和姜諾的事兒要是兜不住，你覺得你還有資格接這個班嗎？”
他的激將法反而讓宴若愚消了氣，宴若愚松開手，嫌臟地往衣服上撣了撣，說：“就這？”
何塞一時不明所以。宴若愚見他格局就這么點，只能看到個人的利益得失，突然覺得他也挺可憐的。
宴若愚不愿意再費口舌：“管好你自己的一畝三分田吧，我不陪你玩兒了，大叔。”
他說完，就轉身往livehouse走去。何塞看著他干脆利落的背影，竟油然生出一種自己被欺凌侮辱的挫敗感。
姜諾有句話說得很對，沒人能在何塞的那套邏輯中戰勝他，他完全可以自圓其說，把自己包裝成受害者，因為他白手起家，而宴若愚背后有大樹，所以傲慢乖張。
但他又確實遭受到了某種從未有過的全新沖擊。他壓低帽檐從另一個入口進入現場，隱藏在人群里聽姜諾唱那首《追憶》。
那曾經是姜善寫給姜諾的，姜諾用同樣的曲同樣的名，又寫了首緬懷姜善的。何塞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靠的就是敏銳和猜疑，他從不憚用最壞的惡意揣測其他人，當林哲告知他姜諾選了首跟姜善有關的歌，他第一直覺就是姜諾錙銖必較，要跟他算以前的老賬。
他的心已經黑了，不相信也想不到，姜諾只是單純又真誠地，想唱一首給姜善的歌，給自己一個交代。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我靠賣盒飯聞名全球[美食] 我的女友是聲優 楚傾歌風漓夜 蠻荒大紀 都市超級修仙妖孽 我演不下去了 盛世鑄青春 綜：我是好爸爸 當玄門大佬遇到靈異情節+番外 娘娘每天都想暴富 穿越之莫與我拼娘 山慕如長風 四萬年無敵 抗戰：一萬沙雕玩家驚呆李云龍 萌娘守護者 每次醒來都在出軌[快穿] 我的御獸帶光環 孽徒住手他是你師尊 大世爭鋒 我靠打臉系統續命 我在六零當學霸 超級人生陳平江婉 寧城有川 仙府之緣 萬世帝君 蟲族之完美雄主 奶爸的漫威聊天群 替姐姐嫁給病嬌反派后 溫酒咬梨 重生之千金傳奇 我的英雄學院之極盡劍豪 小傻子又甜又軟[娛樂圈] 瑯環曲 獸世種田：狼夫喊我生崽崽 我在神詭世界掛機成圣 攻略帽子君的N周目 喝醉后撿到病嬌老婆 學霸同桌好像在撩我 末世魔神游戲 四五六七 穿成傻世子后被欺負哭了 殘疾紙片人治愈日記 抗戰之超級兵鋒 網游之強化系統 [原神]我給散兵當博導 疼疼媽咪：爹地快遞敢拒收 白月光穿成替身后 仙路芬芳 cos雙黑孩子的我們來到了橫濱 老板想追我室友怎么辦 攬春光[重生] 【韓娛】致命蜜桃 奈何？良人！！ 嫁給反派之后 岸潮 巨星從綜藝主持人開始 前夫總想套路我復婚 淫亂少女調教日記（純肉/高H/第一人稱） 海上繁花 錯認白月光后被強制愛了 校花是直男 重生后被九王爺嬌養了 醫館笑傳之我就是衙內 那倆個女孩非人哉 重生之絕代妖嬈 爸爸能吃嗎？ 愿為古琴瑟 惡人自有惡人磨 穿成反派親哥哥 勾引有婦之夫(西顧) 先婚后愛 神魔始皇傳 大反派成了我的忠犬 狀元郎總是不及格[古穿今] 暗戀深淵 吃貨也要戀愛 淮安 農女吉祥 極品小神醫楚天寒陸雨涵 從阿茲卡班到霍格沃茨 入骨寵婚：誤惹天價老公（安之素葉瀾成） 申公豹大圣勸死仙 綠茶真千金在七十年代文裏躺贏了 陽光普照大地 豪門傻婿 木葉：學不會忍術，只好自己研發 陸長生葉秋白 碎鐵衣 [劍三]小白，跳個舞 夢想為王 你比時光更甜 那個總想跟我離婚的渣A 他是一個透明人 車間傳 直播拯救美強慘 超級無敵變身美少女 被年上反向攻略了(快穿) 快穿之不死病人 瘋狂掠奪NPH 隋末奪鹿 穿成年代文里的女炮灰 重生成黑蓮花后被渣男他哥盯上了 葉浩 末代天啟師 全師門就我一個廢柴顧清汐 重生之虧成億萬富豪 我做游戲是為了嚇哭玩家 學長尚在，學姐請自重 帶崽出道，夫人她登頂封神 終結改造人 癡妄欲戀 野心 掌上明珠（作者：盛世清歌） 仙劍問情之逍遙天下 李驍陸梓琪 神醫棄女h改 鄉野故事 亦思念 情敵他愛慘我了【快穿】 全球冰封：開局收取千億物流園 無限之道主 葉真秦允東是什么 漫威修仙在阿斯加德 反派夫郎在忍了（女尊） 穿越火影成大佬 憐惜皇后之后朕有孕了 重生后女將軍殺瘋全京城 人在航海，羅賓的貼身高手！ 都市潛龍 高武：領先當代十萬年 最豪贅婿-龍王殿 從災變時代開始進化的蜥蜴 葉湛秋陸靈蹊 至高武祖 變身白毛御姐，女朋友更興奮了 [碧血劍]紅藥 北王霸刀寧北蘇清荷 月光引誘 腦核風暴 金梅瓶 鳳舞天驕 房患未然 野欲！瘋批宿主又和邪神杠上啦！ 圣教種田，我看黑山羊母風韻猶存 高冷校草：大神喂養記 貓貓拯救世界 錯把魔尊當未婚妻后 是你偷了我的法師塔嗎？ 婆婆你怎么這樣[年代] 渣男洗白手記(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