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會再走了吧?”宿巖放開她幾分,看著她問道。
游蕊搖搖頭,“不會再走了。”
雙臂一用力,宿巖就把人抱起來,笑道:“回家。”
游蕊圈住他的脖子,“先別走,我帶了好多東西。”
“車馬就在前面,外面太冷了,別凍到你。”宿巖一邊說一邊往前走,腳步趔趄了下。
游蕊剛才借著火光就看出他臉色不太好,問道:“你這些天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也沒有好好休息。”
宿巖說道:“除了想你,我都挺好的。”
游蕊又不是瞎,看不出來這人造成了什么樣子。
喧騰的車馬聲越來越近,想來是大部隊來了,游蕊便把話都咽下去,準備回家再說。
上了車,游蕊立刻找出來一個披風給宿巖披上,又把小茶幾上的暖爐塞到他手里。
宿巖看著她,笑道:“你回來了。”
車里有燈,游蕊看到他發黑的眼圈,好幾天沒刮的胡茬,一下子抱住他的腰,緊緊貼著他的胸膛。
“我回來了,”她不厭其煩地重復。
裝好那十幾個行禮箱,車馬回城。
車子悠悠碾過水泥路面,游蕊靠在宿巖懷里,聽著咕嚕嚕的車輪聲,連日來的擔心終于也消失了。
她抬頭,在他下巴上親了下,笑問道:“你這樣,是還準備回山里去打獵嗎?”
宿巖的雙手一直緊緊箍在她肩膀上,恨不能把她揉到自己的骨血中,聞言也笑道:“我再也不敢回那里去打獵。”
“我還想說我就是你打獵的時候,撿回去的呢。”游蕊說道。
她現在是自己的身體回來的,當然能不可能說對游蕊蕓表示抱歉,讓宿巖給她個名分之類的,她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宿巖休妻。
那自己這個憑空出現的,總得有個緣由吧。
宿巖又把她抱緊幾分,道:“你本來就是我打獵的時候撿到的。”
車馬粼粼地走進高大的城門,此時還是燈火通明的時候,各大鋪子都沒關門,這一行車馬的出現,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正在一個小飯館內和兩個進貨商吃飯的游松,就是其中之一。
“那些赤陽衛來來往往的這是在做什么?”一個客商說道。
“咱也不知道,反正這些日子京城形勢不太好,聽說蘇省的廠坊也建起來了,過段時間去那邊看看。”另一人這般說。
看到游松看著外面的車馬隊,眉頭緊縮,他又問道:“二爺,你是不是有什么內幕?”
屁的內幕。
游松現在就只能猜出來,他三妹失寵了,之前小黑蛋哭著去玻璃坊找他,說他姑姑挨欺負了,讓他去幫忙,他便去王府求見了。
只是連門都沒能進,就被趕了出來。
現在王府的人匆匆出城,又從城外帶來這么多東西,他總覺得這事兒跟三妹有關。
送了這兩個客商去下處休息,游松想著又走去了攝政王府,這次還是一樣,沒讓進門。
此時,游蕊和宿巖正在吃飯,他們進來的時候,樂工隊還在奏著樂呢,游蕊都沒來得及問,宿巖已經把人全都趕了下去。
她邊吃飯邊打量大殿,看著宿巖道:“是不是我回家你就自由了,怎么看起來哪兒都亂七八糟的?”
宿巖:“我只是這幾天都在殿內處理政事而已。”
游蕊看出來了,那邊的案幾上,奏折放了一堆,地上還散落著幾本,她都能想象到宿巖看著奏折看煩了胡亂扔一通的模樣。
不過家里也不是沒有下人,怎么還能亂成這個樣子?
下人們:我們都不敢收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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