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妙安喜不自勝,一掃前面的沈郁,興致盎然道:“可以啊!我怎么沒想到?!”
文靖安:“那是你看的書少了,女扮男裝的話本子少么?人家花木蘭還用這個辦法當了將軍。”
文妙安連連點頭,“是是,還是小哥哥腦子靈光學識淵博,犬妹自愧不如。”
文靖安給她夾了一個雞爪子,說道:“啃你的去吧,犬妹!”
她嬉皮笑臉皺了皺鼻子,自顧啃雞爪子去了,陳三娘跟文靖安說道:“你怎么也跟她一起胡鬧?”
文靖安:“不算胡鬧,認真的。”
陳三娘:“到時候你真帶她一起去?”
文靖安點了點頭,文妙安趕緊跟陳三娘委屈巴巴道:“小哥哥對我好,三娘娘你不要破壞我們兄妹感情好不好?”
陳三娘:“……”
文靖安:“行了行了,這裏誰不知道你什么德行,跟我們還裝呢?”
文妙安:“那行,反正到時候你帶我一起去,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文靖安:“別光說跟我去,你自己要多讀點書,不然到了京城去就是鄉(xiāng)下野丫頭,你留在那兒也沒什么意思。”
文妙安:“那肯定的,我現(xiàn)在是蓮花鎮(zhèn)才女!到了京城就是大盛才女!”
文靖安:“……”
陳三娘:“她現(xiàn)在這樣,有一半是你慣出來的。”
文妙安:“不是慣,是寵!另一半是三娘娘你和三叔寵出來的!”
陳三娘忍俊不禁,文妙安給她夾了一塊肉,一家人便在歡聲笑語中吃完這頓飯。
夜間的蓮花鎮(zhèn)并沒有萬家燈火,只有零星半點的大戶人家的晚燈如豆,偶爾有個別往來的行人提著燈籠,或者遠道而來的商隊車馬打著火把,更夫敲著梆子報告時辰,長長喊一聲:“天干物燥,小心火燭”,然后篤篤敲兩下梆子,接著喊:“亥正(22:00),入定!亥時正——!”
整座鎮(zhèn)子便基本入了夢。
文靖安當晚睡了一個飽覺,醒來時樓下已有了喧鬧聲,都是一大早來他家買豆腐和腐竹的客人。
他簡單洗漱,吃過陳三娘為他備好的朝食,收拾了自己的行囊,到樓下跟陳三娘說了,陳三娘給了他預先準備好的一袋錢,他再到后門牽了“小紅馬”……此時已不是小紅馬,而是一匹雄壯驍駿的棗紅馬了,將行囊搭在馬背,先跟文三貴道別,再到隔壁書肆跟文妙安打個照面,然后翻身上馬,直接往陳家那邊去。
陳家知道他今天和陳崇章一起去縣學,一早便做好了準備。
雖說上縣學是官府供應,不必再交束修,但即便如此也還是需要打點,給縣學的教諭、學正等人送去禮物,更何況文靖安情況特殊,是王所思開了后門讓他去縣學讀書的,所以上上下下更得講究。
這種事陳守嚴最會辦,他已經(jīng)派人打聽清楚了縣學的情況,昨晚更是親自置辦,上至教諭,下到門房都備好了相應的禮物,也不用文靖安和陳崇章去送,前些年因為文靖安搭上了王所思的關系,陳守嚴已經(jīng)把生意做到了縣城裏,永寧縣上已經(jīng)有了兩家他們家的茶葉鋪和糧店,兩家店鋪的掌柜都是縣上的人,他就讓掌柜幫忙送禮。
文靖安到陳家門口的時候,見到了滿滿當當?shù)囊淮筌嚩Y物。
這些事情他自不去管,進去見過陳守嚴和外婆陳何氏等人,隨后抓緊時間和陳崇章出門。
由于陳崇章是第一次去縣學報到,二舅媽萬般不舍,撫摸著陳崇章胖乎乎的圓臉,叮囑道:“到了縣上千萬記得吃飽穿暖,出門在外最要緊的是自己的身體,要是縣學裏的先生說你,你就說自己天生腦子笨,打小就不聰明。”
文靖安:“……”
這么多年過去,即便是已經(jīng)去過縣城和府城考了童生,二舅媽還是不肯放過崇章表哥的腦子。
陳崇章像個十六歲的孩子乖巧地答應了二舅媽,陳何氏跟大舅媽等人對陳崇章也是一番交代,陳守嚴此時跟文靖安已經(jīng)完全沒有隔閡,甚至對這位外孫真心相待疼愛有加,便說道:“雖說學業(yè)重要,不過你二舅媽說得在理,一切以身體為重,縣上到底不比家裏,要什么吃的用的,跟縣上兩位掌柜開口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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