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攸這才明白厲光塵的“良苦用心”。

借用戰家之口和洛璧閱劃清界限，確實比他們解釋一萬次都管用！

他那般篤定的看著戰凜，似乎每件事都在他的掌握中。

“我知道了。”戰凜雖然不爽被一個晚輩算計，可他的的確確沒有回旋的余地，他抬眸定定的看著楚攸：“除了這件事，我還答應你一個請求，你可以慢慢考慮，考慮清楚了再來找我。”

說完，戰凜轉身而去。

病房里又變得安安靜靜的。

楚攸茫然：“戰先生還挺大方的。”

“他不大方一點，怎么給戰艾贖罪，如果你真的出了意外，他知道我不會放過戰家任何人，包括他。”厲光塵眼底閃過一絲狠戾，他絕對不是在開玩笑的。

楚攸猶豫了一下，“你早就算計好了嗎，連我被戰艾傷到也算計到了嗎？”

厲光塵冷然：“你覺得我會拿你的性命開玩笑？”

楚攸搖頭：“不是不是，那天你剛巧就出現了，你晚來一步我就危險了，只是……”

“我只是忽然想到而已，才會向戰凜提出。”厲光塵知道楚攸不明真相，所以還不能理解，她有這樣的想法不能怪她，他耐心解釋，“借用戰家之口，確實比我們自己去解釋要管用。”

楚攸點點頭，露出一絲絲的微笑：“你比我聰明，我剛才都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厲光塵瞇起眼睛：“是不是還有話要說？”

楚攸一頓，訕訕道：“你不是都知道嗎？”

“呵。”他譏誚，溫潤的語調帶著深深地惡意：“你也會耍欲拒還迎這招了？”

楚攸尷尬，“才沒有呢，我不是怕說出來讓你生氣，所以才給你一個眼神讓你自己體會。”

厲光塵輕哼。

“三爺，我媽媽確實過分，別說你，我作為她的親生女兒也覺得寒心，可她畢竟是我媽媽。”楚攸抱住他勁瘦的腰身，磕磕絆絆道：“你把她扔進了精神病院，我想這幾天她受到了不小的驚嚇，這種懲罰已經足夠了，至于剛才……我想她是怕得罪戰家吧，所以你就放過她吧，看在我的面子上？”

厲光塵冷然，沈子嬌那種反應怎么會像是怕得罪戰家。

當然，他也明白，楚攸這么說無非是安慰自己而已，她比誰都清楚，沈子嬌重男輕女不說，連對外人都很好，卻偏偏對她這個女兒薄情寡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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