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有樣學樣：“爺爺好，大伯大伯母好。”
厲騰露出微微的詫異，“她……”
“我女兒。”厲光塵溫冷的笑著。
楚攸也坐下來。
厲騰狐疑的視線從她的臉上一掃而過。
如果糯糯真的是厲光塵的女兒，楚攸真的能接受？
“你怎么可能會有孩子？”汪梅訕笑著，他的體質不是只有楚攸才能給她生下孩子嗎？
難道說他還有別的女人？
楚攸只是一個幌子。
“我為什么不能有孩子？”厲光塵似笑非笑的反問著。
汪梅抿抿唇，沒有吭聲。
“她真的是你的孩子？”厲騰又問了一遍。
厲光塵點頭：“嗯。”
“那她媽媽呢？”厲若謙問道。
“她的媽媽是小攸。”厲光塵聲線很淡薄：“從今天開始，她是厲家的千金，是三小姐。”
空氣有些沉悶。
楚攸還是第一次感覺到來自厲若謙的低氣壓。
從她嫁進來，厲若謙都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可這一次，楚攸真真的感覺到了他的不滿。
看來，他最大的擔心還是怕厲光塵后繼有人。
至于他有幾個女人，怎么折騰，厲若謙根本不在乎。
汪梅的指甲都扣進掌心里去了，她看了看糯糯，眼神特別不善。
看他們這樣，楚攸不禁暗想，如果自己的孩子出生，被這樣虎視眈眈的看著她，她真的會擔心。
以后怕是連門都不登了。
“糯糯，到爺爺身邊來。”厲騰很快就接受了，他朝糯糯招手。
糯糯看了一眼厲光塵，像是在詢問自己能不能過去。
厲光塵將她從自己的腿上放下去，就道：“去吧。”
糯糯走過去，奶聲奶氣道：“爺爺好。”
厲騰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然后從身后拿出一只盒子，打開，里面是一對適合小孩子戴的分量很重的赤金手鐲，上面還掛著金色的小鈴鐺。
汪梅瞪大眼睛，“這可是……傳家的東西。”
厲騰取出來直接戴在了糯糯的手腕上。
汪梅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楚攸有些想笑。
“謝謝，爺爺。”糯糯很乖巧，眉眼彎彎的笑，像極了某人。
厲騰心底只覺得奇怪，這個乖巧可人的小女孩，如果不是楚攸的孩子，那會是誰呢？
“吃飯吧。”厲騰淡淡道。
吃完飯，厲騰這才把厲光塵叫進了書房。
父子二人，如陌生人一般對視著。
“你到底在想什么？”厲騰聲音非常低沉：“那個孩子不可能是你的。”
“她是。”厲光塵清冷的笑著：“難道爸爸也覺得我不能有孩子？”
厲騰沉然，“難道還有第二個楚攸嗎？”
“沒有，她獨一無二。”厲光塵眼神溫淡從容，聲線干凈：“我只是想說，大哥如果夠聰明，就趕在你還在人世的時候，盡早跟我坦白一切，不然等你百年，我為了自己的妻兒不見得會手下留情。”
“你……”厲騰冷冷的看著他：“你難道真的六親不認？”
“是他先對我動的手，我讓他享受了幾年的光陰，已經夠仁慈了。”厲光塵瞇眸，眸底深處暗含著一抹令人膽寒的冷厲。
厲騰有種不好的預感。
看來厲光塵對于當年的事情，并沒有善罷甘休。
“你想要什么？”厲騰沉聲道。
“我要李澈的信息。”厲光塵墨眸清冷，沒有溫度：“爸爸，是不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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