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師。”云烈陽笑得很真誠。
張學超轉過身來，也露出了喜色：“幾年沒見了，走，進去說。”
兩人坐下之后，助手跟進來想要燒水沏茶，但云烈陽擺了擺手：“我來就行了。”
助手微微躬了躬身，退出去前，眼神忍不住在那個老人身上瞟了一下，想看看這個傳聞中早已退隱的人物究竟長什么樣。
門鎖咔噠一聲響，完全關上之后，云烈陽才率先開口：“老師，黑域的影響越來越大了，我們希望你能回來幫幫忙。”
“我已經太老了。”
“你這話糊弄別人可以，對我說可就算了，你只比我大幾歲而已啊。”
云烈陽按了一下燒水壺的開關，“當年的聯邦第一輔助術師”
張學超笑著打斷道：“我是什么狀況你很清楚，第一？早已經不是了。”
盡管說著這樣的話，他的笑意中倒是沒有半分苦澀，多年來的教書生涯已經讓他放下了過往。
云烈陽說道：“可是那些超術理論還可以繼續教授啊，寫在討伐軍教材上的高級超術，里面起碼有五分之一都是你發明的吧。”
“我的理論都在清源，反正梁家都是忠志之士，又不會藏私，你們自己去取就好了。”
張學超不為所動，“好了，你知道我性格，不必多言了。聽說你和柳零小子打了個賭。”
云烈陽明顯有些失望，在外人面前他從來喜怒不形于色，但是這個時候卻沒有絲毫掩飾，但是既然沒有辦法，還是跟著轉換了話題：“你推薦的那個學生，是什么來頭？”
“我也知道得不太具體，但是不用多問，我會自己照看。”張學超說道。
云烈陽忍不住抬了抬眼皮，“當年你在高陽見到柳零的時候，都只是打個電話說了幾句而已。”
張學超只是喝茶，并不接話了，在整個聯邦，敢對云烈陽是這種態度的，最多一手之數。
“嘁。”
云烈陽嗤了一聲，“這都不講嗎……哦，我知道了，是要保護他是吧，但我還能是降臨派嘛！”
他沒好氣地說道。
張學超玩笑道：“這么多年了，誰知道你叛變沒有。”
“嘖。”云烈陽搖了搖頭，“算了，當年你也是神神秘秘的。你不擔心那小子考不上？”
“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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