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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景山冷眼冷面,將方沐風檢閱一番。
眼前的人乍看跟叔叔有幾分相似,特別是冷著一張臉的時候,可再怎么像,贗品始終真不了。再說都是繞在嚴煥朝身邊、為名求寵的爬床玩意,這些年嚴景山也見識不少,這個方沐風也沒什么特別之處,就是個經不起細看的花瓶罷了。
方沐風笑容不變,手仍滯于半空中,遲遲沒得到回應,看來嚴總擺明了要讓他尷尬。
他太清楚嚴景山那點別扭又陰暗的心思,一個人在求不得的苦裏沈溺太久,又不肯跟自己和解,心理扭曲在所難免。
不過是今日心血來潮,想戳戳嚴景山的死穴,想讓他也痛一痛。對比他前世的痛,這點不爽快不過小巫見大巫。
他倆就這樣僵持著,這一幕被嚴煥朝看在眼裏。
他上前,伸手按下方沐風舉得夠累的手,也沒松開,握緊了收到自己的背后,方沐風人被連帶著稍稍拽到了后面,正好被嚴煥朝擋住了快半個身子。
方沐風微楞,沒想世外高人會摻和此等事。
“宣導,差不多該開始了。”嚴煥朝語氣淡然,轉頭掃了嚴景山一眼。
嚴景山從這一眼讀出了警告的意味,旋即臉色更沈。他不過稍稍冷落方沐風,甚至沒來得及做什么,可嚴煥朝就已經展現出保護的姿態。
這樣的嚴煥朝很陌生,他情緒管理向來很好,待他這個侄子也格外寬容乃至縱容,今天卻為旁人破了金身。
宣年自然不會讓氣氛僵著,他笑道:“等下還有拍攝,嚴總不妨看看。”
嚴景山心裏堆滿了別扭不痛快,可在嚴煥朝面前不便表現得太露骨,沒待多久就離開了。
方沐風得了便宜出了口氣,卻沒感受到一丁點報覆的快感。他印象中的嚴景山在商場上殺伐果斷,情場上也必須牢牢把握主導權,怎么可能像今天這樣,患得患失不加掩飾地寫在臉上,喜怒哀樂全跟著一人走。
那明明是過去在嚴景山面前的自己才有的樣子。
他跟嚴景山雖不是一路人,今生也必然不會走到一塊,但在感情裏犯的錯卻相似,就是總執著于得不到的人。
沒想到有一天,方沐風也會對嚴景山生出物傷其類之感。
三天后夜戲拍攝完成,飾演傅柏媽媽的女演員戲份也到此為止。宣年自掏腰包請劇組到附近中餐館吃火鍋,一來為這位特邀出演的老戲骨殺青送行,二來也因為這部電影進度比預想要快,說這兩個多月辛苦大家了,今天請大家吃上一頓好的。
這種飯局少不了推杯交盞、觥籌交錯,方沐風前世就經歷了不少類似的飯局,喝到胃出血或不省人事也不是什么新鮮事。得到庇護后誰都不敢觸嚴總的逆鱗,他自然就沒再去過此類飯局。
兜兜轉轉回到了原點,方沐風倒沒有因為這種落差而有任何負面情緒。自由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選擇更為艱辛的道路就要做好吃苦受累、屢戰屢敗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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