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呀,可是能到那一天嗎?”雪苼仰頭,淡淡的紫藤蘿瀑布落在她眼睛里,就像天上的繁星,卻始終黯淡了光芒。
長安再也裝不下去,她抱著她低聲痛哭,“會的,一定會。我們說好了要再一起讀書,一起等著孩子長大,雪苼,你不能不守信用,更不能不管皓軒。”
“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她忽然念了一句詩,便不再出聲。
長安低頭,是藥效發揮了作用,讓雪苼昏睡過去,這藥本就是有鎮定麻醉成分,醫生說了不能多吃,在余州的時候還好,可是來了滬上幾天,雪苼的頭痛已經發作了兩次。這都是情緒波動過大引起的。
她伸手摸了摸雪苼的臉,她的臉蛋干巴巴的沒有一滴眼淚,三年前她醒來后從來沒哭過,委屈也好傷心也罷,都被她悉心包裹藏匿起來,可是長安卻不覺得這是個好事,一旦有一天她負荷不了這么沉重的壓力。那么爆發起來恐怕會毀了她自己。
“雪苼,為什么你不哭,你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一點?!?
睡著的人連呼吸都是輕微的,更別說發泄般的哭一場。
第二天,海運公司的危機終于解決,碼頭又恢復了往日的繁華。不,應該說畢往日更加忙亂,畢竟耽誤了好幾天,現在哪個船上也是人滿為患。
小馬把船票買了回來,是下午三點的,終于可以離開這里了。
雪苼因為昨晚突發頭疼,今天臉色很是不好。蒼白的樣子仿佛隨時都能倒下。
小馬很是擔心,“小姐,您要不要去看看醫生?”
雪苼擺手,“別節外生枝了,趕緊的去買點東西帶到船上吃,我們下午準時出發?!?
下午兩點,小馬從外面叫了車。接雪苼她們去碼頭。
雪苼跟皓軒說要好好的呆著,哪里都不準去。
皓軒昨晚給媽媽兇了一頓,就很聽話,乖乖的呆在房間里,一直到小馬來接她們。
雪苼決定和長安分開走。
長安依舊是西裝革履,禮帽的帽檐壓的低低的,讓人看不清他的臉。她先從樓上下去上了車,然后在車里等著雪苼。
雪苼穿了一件墨綠色白圓點的連衣裙,頭上的帽子拖著漁網面紗,就連皓軒,都戴著帽子,手里拿著一個小小的水晶球。倆個人提著箱子從樓上下來,直奔酒店門口的汽車。
此時,酒店的大廳里鬧哄哄的,原來是有人跟酒店發生了糾紛,說不見了貴重東西。
近來兩天本來就亂,本來高級的酒店反倒給三教九流都混進來,雪苼拉著皓軒快走,可是在門口的時候卻給人撞了一下。
倒地的同時,雪苼見到了石頭。
石頭沒穿軍裝,帶著幾個人也往外出,看到有人摔倒便往這邊看過來。
雪苼索性倒地不起,微微低頭躲過了石頭。
看著石頭走過去,雪苼爬起來,快步走到門口打開車門上去。
“開車?!毙●R低聲吩咐。
車子平穩快速前行,雪苼的一顆心這才放下,她習慣性的去摸什么的皓軒,卻摸了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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