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話，已有淚滴垂落在被子上，孟小芳咬著嘴唇“嚶嚶”哭泣。
邵婆婆護她，沖陸凡喝道：“你干什么？小芳她是傷員、是病人，你那么大聲叫嚷是想害她情況惡化還是怎么地？再說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在這裏窮吼有什么用呢？”
這時有護士進來警告：“你們這屋說話聲音小點兒行不行，別打擾到其他病人休息！”
陸凡“哼”了一聲，離開病房。
邵婆婆說：“嘿，這人……”
皇甫心燃輕輕拍了拍孟小芳的肩，道：“別哭了，陸凡他也是一時心急。我去說說他。”
說完，跟著陸凡后腳走出了病房。
邵婆婆坐到床邊，拉著孟小芳的手安慰她說：“孩子，別難過了，其實啊，老婆子我也看得出來，那個小伙子他是關心你的，可能就是說話急了一點兒，沒輕沒重，你沒必要往心裏去。”
孟小芳抹了抹眼淚，沖邵婆婆笑笑說：“邵婆婆，我知道，我沒事兒，您不用擔心。”
眼裏卻有著一絲落寞，心裏嘆息，我不怪他罵我，我傷心的是他說他一直把我當成妹妹。原來……只是妹妹么？
醫院花園的長廊。
皇甫心燃追上陸凡。
陸凡表情郁悶，似乎還在生悶氣。
皇甫心燃勸慰了他一番，還從女生的角度出發，給她分析了一下孟小芳的心理，她說這是女性固有的矜持，讓陸凡不要發火。
不愧是播音主持專業的，皇甫心燃在勸人時，措辭、語調、音色都掌握協調得很好，陸凡的表情很快就變得舒緩了。
他吐出一口氣道：“你說得對，是我欠考慮了。”
皇甫心燃微笑著拍拍他的頭：“知錯就是好孩子。”
陸凡看到她花朵般的笑顏，心中一動。
他輕咳一聲，說：“我在想，害小芳的這個小鬼，和虐殺果果的那個兇手有沒有什么關系。”
皇甫心燃表情一便，好像有所醒悟，說：“是啊，說不定這個叫‘鬧鬧’的小鬼，也是那兇徒所養。”
陸凡點了點頭，道：“養鬼之術傷天害理、邪惡非常，只要心理沒問題，一般人不會去修煉這項法門……世間的能人異士本就不多，養鬼師更在少數，廣城一市，有一個作祟便已令人焦頭爛額，如果有兩個，那還得了？”
頓了頓，他接著說：“不過，果果和鬧鬧是同一個養鬼師所煉養，此猜測若為真。那么他驅小鬼迫害孟小芳，很可能就是為了要打擊我，他和我之間，到底有什么恩怨呢？另外，養鬼師和黎玉堂又是什么關系？”
皇甫心燃“啊”了一聲，說：“那個養鬼師，會不會就是黎玉堂花錢請來報覆你的？”
說著說著，她聲音低下去，心裏有些內疚，畢竟是因為自己，陸凡才把黎玉堂給得罪了的。
陸凡右拳砸左掌，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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