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心美不能告訴牧安平,她更喜歡那個在自己身上頻頻點燃火焰的他,因為牧安平很努力也很小心,谷心美怕傷到他的心。
谷心美想,來日方長,她可以慢慢讓牧安平知道。
時間過去了半個月。
也許和回到城市裏有關,身邊沒有了農田和村莊,酒吧裏的客人也不會和老板娘提起她的學歷,牧安平的小心翼翼似乎消失了一些。
只是在床上,變化依舊存在。
過去那個熱情似火的牧安平,還迷失在他的情怯與自以為的關愛之中。幾次親密,他都照顧著谷心美的感受,壓抑了自己的欲望。
谷心美倒是寧愿被牧安平折騰,可即使她主動,效果依然不明顯。大概還需要時間,也可能需要一個適合的契機。
不過,回到學校后的牧安平倒是沒有什么不同。他忙著幫庾彩和夏小冬搬行李到研究生宿舍,也期待著好友邊曉鈞重回校園。
一個陰云密布的下午,牧安平哼著陳奕迅的《陰天快樂》站在校門口,終于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邊曉鈞的一只腳剛剛踏在地面上,頭還沒有從車裏伸出來,牧安平便一邊跑過來,一邊熱情地大叫:“學弟好啊,學弟好久不見,學弟一路過來辛不辛苦?”
邊曉鈞笑著搖頭,想到他與牧安平初見的那一天,也是這樣。
那時,牧安平站在陽臺邊背對著光,聽說自己比他小了十六天,于是一邊興奮地過來握手,一邊大嚷著:“叫哥,快叫哥。我還以為全寢室裏我最小,沒想到竟然來了個弟弟。”
這么多年了,這只猴子一點兒也沒變。
牧安平是真的高興,他的朋友不少,邊曉鈞卻一直是最要好的一個。他們朝夕相處了四年,少了邊曉鈞的這一年,他總覺得身邊少了點兒什么。
邊曉鈞與牧安平擊了下掌,轉身去車尾拿行李。另一邊的車門打開,又下來一個人,是奚諾。
牧安平訝異,和邊曉鈞開玩笑:“怎么著?就那么舍不得,來讀研還帶著媳婦兒?”
奚諾笑著答他的話:“我后天報道,在這邊玩一天。”
邊曉鈞和奚諾分隔四年,好不容易重逢后朝夕相處了大半年,又要面對三年的異地,舍不得情有可原。
牧安平提議:“晚上我請吃飯吧,再叫上幾個人,算是為你們接風。”
邊曉鈞把行李放在地上,對他說:“算你有良心,肉干沒白吃。”
牧安平拿出電話挨個發消息。
“我看看啊,都叫上誰。”他念了兩個名字后,提到了夏小冬和庾彩。
“庾才上次打電話回來還說呢,要我照顧下他妹妹和小冬。要我說,庾彩都有男朋友了哪還用得上我,我只照顧小冬就得了。”
奚諾聽見他嘮嘮叨叨,看向邊曉鈞,邊曉鈞輕輕搖了搖頭。
奚諾是見過夏小冬的,在那次藝展上。那時,牧安平與沈為先在廣場上說話,夏小冬正與奚諾和邊曉鈞站在一起。
大概是因為牧安平看不見,所以夏小冬的眼神沒有掩飾。繼谷心美之后,她的秘密又被奚諾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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