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莊蔚然就知道，這些個教授肯定會詢問這個問題，他其實也挺遺憾的，沒有在大學的時候將周氏猜想解開。事實上，他早就想到，如果自己在繼續下去，肯定是很快就能解開的。

“那個時候，正好是陶教授來華科大。我知道陶教授之前是在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當副教授?；氐饺A國之后，是京大的教授?！鼻f蔚然笑著說道，“我想去陶教授那裏學習數學物理學，所以，我就沒有繼續研究數論，而是研究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缺口，我給陶教授看的是非線性偏微分方程的課題?！?

“所以，你就被陶瀚海拉去京大了對吧？”張守伍教授搖搖頭，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莊蔚然還有這種時候。要知道如果莊蔚然當時解開周氏猜想，他可以肯定別說是京大，恐怕是普林斯頓大學也會派人孜孜不倦地騷擾莊蔚然，讓他來普林斯頓大學讀博。

“小莊，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解開周氏猜想，很有可能直接到普林斯頓大學攻讀博士，在這裏，有最好的數學家，你也看見了。費夫曼、德利涅、塞爾伯格等等……這些都是最優秀的數學家?！睆埵匚椴惶軌蚶斫?，“你為什么會放棄周氏猜想，轉而研究非線性偏微分方程？”

“大概是因為當時沒有錢，根本就不敢想來普林斯頓大學的事情吧?！鼻f蔚然摸了摸鼻梁，他倒是想要來普林斯頓大學，但是條件不允許啊，他是真沒有辦法來普林斯頓大學。那個時候，就算是普林斯頓大學請他，估計他也不會來。

其一是他真的沒有錢，連飛機票都買不了。其二，就算是普林斯頓大學給他免除學費，還給他課本。但是異國他鄉的，生活還是有困難。

還不如就在京大就讀博士，別看在普林斯頓大學看來，京大不算什么。但要在整個亞洲區，京大是非常好的學校。

不管是師資力量，還是從其他方面來看，京大可以說是在亞洲區都是前幾。

“也是。”張守伍微微頷首，他多少聽說過莊蔚然的情況，確實挺困難的。就算是他解開周氏猜想，普林斯頓大學也不可能給他發一筆豐厚的獎金。至少對于普林斯頓大學來說，意義沒有那么重大。

倒是他解開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缺口之后，確實是能夠在普林斯頓大學立足的。至少，這種世界性的難題，需要的不僅是數學，還有物理學。必須這兩方面都非常厲害才能夠解開這個世界性的數學難題。

莊蔚然的擔憂也不是無理取鬧，而是非常明白，自己需要什么，在什么時候做什么樣的事情。看上去，他對于自己的規劃是非常清晰的。

“小莊你心裏有數就行?！睆埵匚椴辉谡f話，“在普林斯頓大學，我覺得小莊你可以在謹慎一些?！?

“是，我知道。”莊蔚然當然知道張守伍這么是為了他好，畢竟這位教授旅燈塔已經多年，和國內幾乎是沒有什么聯系。不過這么多年的時間，從國外留學回國的那些學者和教授，尤其是理工科的，多少都和張守伍教授有過交集。

張守伍教授本身就是知名數學家，之前在哥倫比亞大學擔任教授，現在是普林斯頓大學的教授。他是從哥倫比亞大學博士畢業的，但是因為他本身是想要到普林斯頓大學的。

說起來也是非常有趣的事情，張守伍教授到達燈塔國的時候，非常想要跟著時任普林斯頓大學的頂尖數學家法爾廷斯學習。張守伍教授曾經說過，他最崇拜的數學家就是法爾廷斯先生。不過這位法爾廷斯先生對他非常冷漠，也是在第三次他做出一些成績之后，法爾廷斯先生才開始對他友好起來。甚至他還為此來到普林斯頓大學，跟法爾廷斯學習了一整年的時間。

不過可惜的是，在張守伍教授來到普林斯頓大學擔任教授時，法爾廷斯先生已經回到德意志。

“對了，小莊?！睆埵匚樗坪跸肫鹗裁此频?，溫和的說道，“楊老先生想要你的郵箱地址?！?

“楊……楊老先生？”莊蔚然倒吸一口涼氣，“張教授，您說的那位楊老先生，不會是那位吧？”

看莊蔚然的模樣張守伍就知道，他肯定是猜到自己說的那位老先生是誰。當然，這也非常好猜，能被知名數學家尊稱為楊老先生的人，除了在菁華大學的那位之外，也沒有別人。

或者的物理巨匠，媲美愛因斯坦的物理大神。

“除了菁華大學的那位楊老先生之外，你覺得還有哪位楊老先生？”張守伍笑著說道，“對了，我聽說你在國際數學家大會之后會去歐洲是嗎？”

“是?！鼻f蔚然微微頷首，他確實要前往歐洲。張守伍教授是普林斯頓大學數學系的教授，知道這件事情也不奇怪。

“你到了歐洲，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去德意志的馬普數學研究所。”張守伍聳了聳肩膀，“我想，小莊你應該知道找誰吧?！?

“法……法爾廷斯教授？”莊蔚然瞪大了眼睛。

“說實話，小莊，我有點羨慕你。這么多在學術界鼎鼎大名的人物都想要見你?！睆埵匚閾u搖頭，“當年，我想要見法爾廷斯教授，那是需要多么大的運氣。不像是你，你還沒有說話呢，法爾廷斯教授卻想要見你?！?

莊蔚然默然，他知道，張守伍教授最崇拜的數學家就是法爾廷斯。

“還有楊老先生，我聽他的語氣，也是想要見見你。你要是什么時候能夠回國，還是去菁華園裏見見楊老先生吧?！?

“是。”楊老先生想要見他，他還不得跑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