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沈楊就靠著祁衍睡著了，神態(tài)依戀，祁衍抬手觸及眉心，指尖自眉心緩緩?fù)拢詈笸Ｔ跍\色的唇瓣之上。
像是柔嫩的花瓣，讓人想要欺負(fù)、蹂躪，看著花液順著枝葉淌下，顫顫巍巍地落在掌心，那是微甜的滋味。
但是祁衍沒有動，借著微弱的光端詳，似乎想將人牢牢地刻在心裏。
不止沈楊一人依依不舍。
“羊羊。”祁衍聲音微弱，在夜晚中無端生出幾分旖旎。
指尖陷入花瓣中，柔軟的花心輕輕附上指尖，牽出晶瑩的花液。
祁衍慢慢收回手，將人重重地?fù)砣霊阎校拔液芨吲d，羊羊。”
不單是關(guān)于孩子的回答，還有對于感情的回應(yīng)。
經(jīng)歷的緣故，祁衍的情感鮮少外露，面對沈楊毫無保留的袒露，他總?cè)滩蛔∠胍俣嘁稽c、再多一點……
夜裏涼風(fēng)陣陣，吹地樹木簌簌作響。
次日清晨，沈楊早早醒來，但身邊的人已經(jīng)不在，若不是殘留的余溫，他都要以為昨晚是夢。
燃了一夜的蠟燭已經(jīng)燒到底端熄滅了，厚厚的蠟堆迭在燭臺上。
如弦端著水盆進(jìn)來為沈楊梳洗，穿戴整齊后，二人匆匆趕到大門前。
幾位大人正在和彬王寒暄，見到沈楊過來讓開了一條道。
沈楊走到祁衍身邊，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一旁，垂目說道：
“王爺，一路保重。”
兩人相望，讀出彼此眼中的不舍。
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侍從前來推祁衍上馬車，就在即將上馬車的一剎那，沈楊忽然大聲喊出彬王的字。
“長行。”
祁衍側(cè)頭，沈楊再無顧忌跑過去俯身抱住他。
“一路平安。”
祁衍扣住沈楊的腰，在他人目力不及的死角親吻沈楊的耳垂。
“羊羊，健康的來見我。”
“好。”
分別總是情難自已，正如沈楊。
十三皇子祁襄晚來一步，只能看見街角馬蹄卷起的塵埃，轉(zhuǎn)頭見沈楊紅了眼趕忙安慰。
“皇嬸嬸沒事的，我們很快就會和皇叔會和，不用難過。”
沈楊點點頭在如弦的陪伴下前往官府醫(yī)治疫病患者，他的情緒很快被其他人註意到其中就有江陽舒。
彬王離城的消息已經(jīng)被其他人得知，晌午用膳的時候，江陽舒從外面回來前去見沈楊。
二人算是泛泛之交，沈楊也比較欣賞江陽舒不同于其他御醫(yī)的古板，所以見了他。
幾句客套話后，江陽舒從懷中拿出還冒著熱氣用油紙包著的糕點遞給沈楊。
“這是？”沈楊目露疑惑。
“臣見王妃因王爺離開憂愁，身無長物，買了些糕點，希望王妃收下。”
江陽舒話裏話外透露著對沈楊的關(guān)心，沈楊謝過他的好意，把東西推了回去。
“王妃可是嫌棄？”江陽舒有些失落，“臣并無他意，王妃不必抱有戒心。”
“并無嫌棄之意，但身為人妻，若收下，恐怕遭人非議。”
聞言，江陽舒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對。
“是臣的疏漏。”
“不礙事。”
送走江陽舒后，如弦走到沈楊跟前念叨。
“王爺一走，他便上門，王妃可不要被人蒙蔽了眼。”
沈楊一聽，感覺不對勁，失笑道：
“如弦，你該不是怕我紅杏出墻吧。”
如弦訕訕一笑，“奴婢只是關(guān)心王妃，他居心不良。”
“你啊，是不是看了我的話本，滿腦子裝的什么，怎么和如心一樣不著調(diào)起來？”
這么一趟下來，沈楊算是沒了愁思，起身前去和那些大夫商議治療疫情的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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