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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修士斗法，村民喪命（1 / 3）

第四章修士斗法，村民喪命

回到家裏，趙鐵就看到了母親，她正在昏黃的油燈下做著什么事情，如一尊坐著的佛。

趙鐵默默地走了過去，站在背后凝視。

母親正在為他縫補(bǔ)著衣服，她縫的可真慢啊！

每次都要湊近油燈找下針的位置，那雙干瘦粗糙的手有些微微發(fā)抖。

趙鐵知道，鄉(xiāng)野人家的婦女多多少少都會有這些毛病。

油煙會渾濁她們的眼睛，被風(fēng)一吹就會落下淚水來；

冰寒刺骨的水會讓她們的手患上關(guān)節(jié)炎，一到冬天手抖的更加厲害。

母親每縫幾下，就會用針在頭皮上劃一下，借著頭上的油脂讓微微生銹的針頭潤滑一些。

那一針一線縫在了衣服上，也縫在了他心口的傷痕上。

這時趙鐵才看到了母親的頭發(fā)，不知道什么時候白了一些，他紅了眼眶。

小時候他總是趴在母親的背上，滿鼻子都是油和植物的混合氣味，雖然不怎么好聞，但他卻是很喜歡。

那就是他難得且珍貴的幼年記憶了。

娘老了。

從他爹走后就一天天老了起來。

在他印象裏，母親是個面容清秀的女子。父親死后，有媒婆登門說媒，勸母親改嫁，母親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了。

媒婆背后都說這女子好生倔強(qiáng)，以后肯定過得不好，她算是一語成讖了。母親一人撐起了一個家，這兩年下來，登門的人也就消失了。

因為她清秀的面容已成了明日黃花。

微風(fēng)吹拂過油燈的火，火苗隨著晃動了幾下，母親單薄的身形與搖曳的火也沒有什么區(qū)別，仿佛隨時會熄滅一般。

趙鐵鼻子有些酸澀了，他走上去輕輕握住母親的手，說道：“娘，我回來了。”

母親一楞，隨后轉(zhuǎn)過頭，看著趙鐵笑道：“好，回來好，鐵兒，你肯定餓壞了吧，娘現(xiàn)在給你盛粥吃。”

吳柔遞給趙鐵一碗，自己一碗，接著拿出一盤咸菜來。

原來她自己也沒有吃，趙鐵突然覺得自己很不孝。

他默默地走到桌旁，將稀粥捧到碗裏，把頭側(cè)向一邊，低著頭喝了起來，免得母親看到了腫脹的臉。

吳柔看著埋頭的趙鐵，柔聲寬慰道：

“鐵兒，沒事的，錢被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咱不是挺過來了嗎？別灰心，娘不怪你的。你要總是這樣自責(zé)，那娘也該傷心了。”

趙鐵心中冷暖交織，他點(diǎn)點(diǎn)頭，勉強(qiáng)一笑，說道：“知道了，娘。沒事，我吃飯了去捕魚，明天拿魚去賣。”

“鐵兒，要不明天去吧，今兒你忙活了一天了，這樣身體吃不消的。”周紅眼裏滿是心疼。

“娘，沒事，我又不是第一次了，我捕一次就回來，不耽誤睡覺的，您不用擔(dān)心。”趙鐵微笑著說，要是笑容扯開了，那臉就該疼了。

“傻孩子，你出去娘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啊。”吳柔柔聲說道。

“等會娘給你把衣服縫好，明天你就可以穿了…”

夜裏。

銀河橫空，疏星淡月，斷云微度。

趙鐵吃過晚飯，就拿著捕魚工具出了門。

借著朦朧的月色，在兩裏外尋到了一處小河。那小河寬五丈，是這附近人家洗澡的好去處。